長著一頭黑髮的莫娜搖搖頭,望著他。 「恩佐,你很清楚。 我不會那樣。 」 他獰笑著。 「那好吧。 那就別再考慮了。 這只是輕而易舉的小事情,而且我們會得到很豐厚的報酬的。 再說,任何人也不會發生意外。 怎麼樣?干吧!」 莫娜勉強地點了點頭。 馬克尼走到她的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金屬盒,看上去像是一個銀制香煙盒。 他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你最好現在馬上就干,莫娜。 普希尼醫生現在正在酒吧間里和客人們一起玩牌。 我很了解他,他至少還要再玩一個小時。 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你。 」 「好吧,我馬上就干。 」莫娜-克琳娜機械地說。 她把那個金屬盒放進手提袋,眼睛里流露出驚恐的樣子。 「你幹完后馬上把裝空安瓿的盒子交給我。 」馬克尼用命令的口氣說道,「我把它扔到海里去。 」 「請你趕快離開這裡。 」莫娜低聲請求道,「我不想讓人看到你在我的艙房裡。 」 「好吧。 」馬克尼聳了聳肩膀。 「也許你終有一天會對我產生好感。 」 莫娜猛地轉過頭去。 她的眼睛瞪得溜回。 「別痴心妄想了,恩佐-馬克尼!當然,我們一起幹完這件事,我會全力幫助你的,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因此也可以有其他權利!」 馬克尼做了個鬼臉。 「忘掉這件事吧。 去完成你的使命。 」他突然轉身離開了莫娜的艙房。 莫娜-克琳娜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若有所思地抽完了手裡的香煙。 她望著自己的手,發現手指在微微顫抖。 她猛地在煙灰缸里把煙頭捻滅。 她已經上了賊船,現在想退出已經不可能了。 她站起身,從衣架上取下白大褂,披在淡藍色的外衣上,把扁扁的皮手包藏在白大褂下面,然後,走出艙房,鎖上艙房門,朝1號甲板急匆匆地走去。 在去實驗室的路上,她沒有遇到任何人。 實驗室緊挨著治療室。 普希尼醫生不在客人艙房裡看病的話,一般都是在治療室里。 莫娜走進實驗室,插上門,然後才打開燈。 工作台上的塑料托架上並排擺放著大小不一的試管和玻璃燒瓶。 莫娜將那個金屬盒放在桌子上,把手提包掛在牆上的一個掛鉤上。 然後,這位船醫的助手立刻投入了工作。 她從冰箱里取出一打裝有食品試樣的小玻璃盤,一個一個地在試管前的空地上排好。 她打開那個金屬盒,拉開一個抽屜,取出一個一次性針管,裝上針頭,然後把兩個安瓿瓶里的奶狀液體抽進針管里。 她細心地把液體平均地注射進前六種食品試樣里。 然後,她又把第二個安瓿瓶里的液體注射進其他六個試樣小盤裡。 莫娜把針管連同針頭放進金屬盒裡空安瓿瓶的旁邊,蓋上盒子,又放回到手提包里。 然後她又把食品試樣放回到冰箱里,四下檢查了一遍,確信沒有留下她來過這裡的任何痕迹。 一切都像她傍晚下班時走的時候一樣。 她又把手提包夾在白大褂里,離開了實驗室,心幾乎都跳到了嗓子眼。 回到自己的艙房后,她才略微放下心來。 現在再後悔都已經來不及了。 即使是在警察局審訊室里,羅斯-格諾維澤仍然保持著他的修養,只是刺眼的燈光使他看上去臉色比平時要蒼白一些。 我們讓格諾維澤坐在審訊室里的硬板凳上。 幾分鐘后,一個顯得睡眠不足的律師走進審訊室。 赫伯特-弗-格拉格,一個又矮又胖的男人,肚子上的制服綳得緊緊的。 光滑的臉和鏡子一樣發光的半禿頂使他看上去很平易近人。 格拉格和格諾維澤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用充滿信任的點頭相互問候。 律師坐在審訊桌旁的椅子上,把文件包放在光禿禿的水泥地上,用憤怒的目光注視著我們,好像我們越過了他家花園的柵欄,把他的櫻桃樹點著了。 格拉格的臉上露出嘲諷的微笑,用鼻子出了口氣,噘起了厚嘴唇。 「希望你們明白,你們把格諾維澤先生拘押超過24小時了。 」 我和菲爾也向他報之以微笑。 「在這種情況下您的希望無法滿足。 」我反駁道。 「那我倒要看看。 」格里格一邊說著,一邊將身子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兩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好像在等著給他講述一部消遣性電影情節。 「等所有起訴材料整理好之後,我們會告訴你全部實情的。 」我說,「現在,我只能告訴你,此案涉及到賣淫集團。 我們抓到了賣淫集團一個叫薩姆-里姆貝的人。 而且我們也繳獲了格諾維澤先生從里姆貝那裡接過的非法賣淫集團一天的收入。 」 第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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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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