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等。 有沒有機會很快見到你父親?」 「有的,已安排好我早晨去看他。 」約翰·昆西點點頭。 「最好在你採取行動前和他談談,」他勸道。 他突然想起當伊根拒絕講明他與丹·溫特斯利普之間的交易之事時,伊根臉部的表情。 「拿著這支票問問你父親怎麼辦。 向他指出這張支票對他有利,是至關重要的證據。 」 「是的,我想這是個最好的計劃。 你是否可以再坐一會兒?」 「嗯——」約翰·昆西想起米納瓦小姐正在焦急地等待消息——「只一小會兒。 我想知道你過得怎樣。 有沒有出現什麼大的算術問題?」她搖搖頭。 「還沒有。 還沒有那麼糟——這兒的工作。 你知道,我們沒那麼多客人。 如果不是因為可憐的爸爸,我會非常高興。 」她嘆了口氣,「自從我記事開始,我的幸福裡面總有『如果』。 」 在這寂靜的充滿浪漫情調夜晚的海灘上,他聽她講著自己的身世。 通過她的談話,一些畫面閃現在眼前:她在這珍奇島上失去母愛的童年;她與貧窮進行的不倦鬥爭;她父親艱苦奮鬥,為送她到內陸上學,為給予她他認為世界上應有的地位。 這個女孩與他在比肯街所遇到的大不一樣,因此約翰·昆西發現與她談話很愉快。 最後,他強迫自己離開這裡。 當他們從陽台上走過時,碰上一位客人,一個溫順、有點駝背的小個子男子。 在那麼晚的時候,他還穿著游泳衣。 「薩拉戴恩先生,運氣怎樣?」女孩子問道。 「運氣總跟我作對。 」他含含糊糊地說,匆忙走過去。 卡洛塔·伊根輕聲笑了。 「噢,我決不會那麼做,」她馬上遺憾地說,「可憐的人。 」 「他有什麼麻煩?」約翰·昆西問道。 「他是遊客——生意人,」她說,「在得梅因,或像那兒的什麼地方。 他經歷了最駭人聽聞的事故,他的牙全掉了。 」 「他的牙!」約翰·昆西又說了一遍。 「是的,像世界上許多東西一樣,他的牙全是假的。 他坐在第二個救生筏上與巨浪搏鬥,牙就全沒了。 從那以後,他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那兒,白天下到水裡尋找,晚上用手摸索著找。 歷史上的一個悲劇人物,」她接著說。 約翰·昆西笑了起來。 「這是最悲慘的一部分。 他是這島上的笑料。 但他仍認真地尋找著。 當然,這對他來說,確實是應認真對待的事。 」 他們從前門穿過公共房間。 薩拉戴恩先生的悲劇很快從約翰·昆西頭腦中消失了。 「晚安,」他說,「當你明天見到你父親時,別忘了那支票——我會在白天來看你。 」 「你能來這兒太好了,這對我幫助非常大。 」說著,她冰冷的手握在他的手裡。 「別著急。 幸福的日子不遠了,沒有『如果』的幸福日子。 牢記這一點。 」 「我會記住的。 」她應允道。 「我們都要記住。 」突然他想起自己還握著她的手,他趕快放下了。 「晚安!」他又說了一遍,然後跑著穿過花園。 在丹的房子的起居室里,他驚奇地發現米納瓦小姐與查理一起坐著,嚴肅地互相注視著。 陳看見他回來,馬上站起來。 「你好!」約翰·昆西說,「我看到這兒有客人了。 」 「你究竟去哪兒了?」米納瓦小姐厲聲說。 顯而易見接待一中國人使她有點緊張。 「嗯,我——」約翰·昆西猶豫著。 「說吧,」米納瓦小姐說,「陳先生什麼都知道了。 」 「過獎了,」陳咧嘴笑了,「有些事情我不完全知道。 但有關你拜訪懷基基寡婦的事,我在你一進她的門時就知道了。 」 「真的嗎?!」約翰·昆西說。 「很簡單,」陳接著說,「正如我對你講的,要研究人。 丹·溫特斯利普先生是康普頓夫人的朋友,是萊瑟比的情敵。 忌妒心理由此產生了。 自從今天早上,他們兩人已被檀香山警察嚴密監視起來。 一看見你進入他們的視線,我就接到通知,飛快趕到海灘。 」 「啊哈——他也知道了——」約翰·昆西開始說。 「有關胸針的事?」米納瓦小姐說,「是的,我全交待了。 他心地善良,原諒了我。 」 「但那不是什麼該做的事,」陳補充說,「請允許我再提一下:當把警察叫來時,所有的牌都應攤在桌上。 」 「是的,」米納瓦小姐說,「他原諒了我,但我卻受到溫柔的責備。 正如他所說的,我一直被認為是最不聽話的。 」 「實在抱歉。 」陳鞠躬說道。 「好了,事實上我已打算馬上告訴陳先生整個事情的經過。 」他轉向中國人。 「我已通過警察局的電話試圖與你聯繫上。 當我離開那女人房子時——」 「警察的事務不允許太講禮貌,」陳打斷了他的話,「我打斷你的話是想讓你從事情的開始講起,如果你願意這樣做的話。 」 「噢,可以,」約翰·昆西笑了。 「那女的親自讓我進去,並把我帶入她的小客廳。 當我到那兒時,萊瑟比那個傢伙正在攪拌雞尾酒。 」 哈庫出現在門口。 「陳先生,您的電話。 」他說。 陳道了歉,很快出去了。 「我想說出一切,」約翰·昆西告訴他的姑姑。 第3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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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鑰匙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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