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轉向奎因警官繼續說,「我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並請你務必在場的主要原因,警官。 自然,我不喜歡極可能被指控在謀殺案中隱瞞情況,雖然我肯定這一情況與這案子完全無關。 當然,就被借用的基金而言,斯班妮爾小姐可以決定是否起訴控。 她是主要的遺產繼承人。 」 「哦,親愛的,」勞瑞特說。 「皮爾特夫人,我不認識你,但是從我聽說的每一件事來看,是你實際上成就了戈羅麗姨媽的事業。 我堅信如果她對你這麼信任,那麼你基本上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而且,我幾乎不能扮演第一個扔石頭的人。 我在孤兒院里見過了太多的不幸……」她的酒窩露了出來「——實際上,我自己就造成了很多不幸。 不,我不應該去想什麼起訴。 」 西爾瑪·皮爾特顫抖地鬆了口氣。 「謝謝你,謝謝你,」她用不平靜的語調說。 「孩子,因為你的慈悲,我很幸運。 我幾乎不能原諒自己。 」她站起身來。 「沃澤爾先生,還有什麼別的事嗎?」 「奎因警官?」律師看上去很輕鬆。 「如果斯班妮爾小姐不指控她,那我就更不必多管了,」奎因警官說。 奎因父子離開了。 「你知道,埃勒里,」當他們乘計程車進城時警官說,「皮爾特這個女人挪用款項可能會是一個動機。 」 「可能嗎?」埃勒里聽起來似乎心事重重。 「踢開吉吉從而得到那筆巨額的遺產以填補貼上的虧空。 」 「而且甚至在她被召來之前就把這件事全盤告訴了沃澤爾?你不能在同一個假設下讓她既填補短缺又把這件事揭露出來。 」 「她可能是在耍小聰明。 出於你剛才所說的那個原因——使她自己看起來像是個原本很誠實的女人。 同時,她也就逃脫了盜用款項的罪名。 她知道她不可能無限期地把這件事隱瞞下去。 因為她要向吉吉·圭爾德這樣精明的人彙報帳目。 而且沃澤爾,依我看也不是一個可以長時間矇騙的律師。 我說這可能是有預謀的。 」 「我說這可能什麼也不是,」埃勒里粗魯地說。 他把身子縮在座位裡面,幾乎是在靠肩胛骨坐著。 「當然,可能有這樣的成份。 但是我對西爾瑪·皮爾特的什麼東西感到非常困惑。 」 「是什麼?」 「她的臉。 這張臉當然是本世紀最傑出的一張臉——它是那樣令人難以忍受,簡直是醜陋無比。 這會不會是戈羅麗臨死前寫下「face」這個詞的原因呢?」 「你產生這種想法的時間持續過一分鐘嗎?」他父親輕蔑地說。 「不到一秒鐘,」埃勒里低聲咕噥著。 -- 「你確實很會餵飽男人,」伯克靠在一張破舊的法式沙發上說。 「你也知道怎樣挑選與此相配的音樂,」羅伯塔·韋斯特筆挺地坐在沙發上說。 他們正在曼哈頓東七十三大街羅伯塔的公寓里共度傍晚的時光。 這間公寓是在一座古老而精巧的建築里,它的優雅在邊緣受到了一些破壞,裡面房間的天花板很高,並且配有精製的石膏造型。 這種花體裝飾本應配上以灰綠色的樹和單調的淡棕色法國式地平線為背景的丘比特和林中女仙的壁畫,但是四面牆上卻只有幾幅沒有框的不是很好的繪畫複製品。 高高的窗戶很突兀地被染成褐紅色的麻布遮蓋著,一個古老的義大利式的壁爐已經有幾十年沒有用過了。 因為羅伯塔只有很少的傢具,因此使整個房間顯得很空曠,這使她嬌小的身材顯得更嬌小了,使她更像在《使我縮小》(Shrink-Me)這部戲劇中的那個紅髮的艾麗斯。 伯克心中讚歎她真漂亮。 當然,他不敢這麼說。 她剛給他做了一頓烤牛肉和約克郡布丁晚餐,「讓你覺得像在家裡一樣」,而對他的口味(或者對任何人的口味,他帶有歉疚地想)來說,牛肉太嫩了,布丁又夾有生面;但是這個時候一個男人不需要希望一個女人的每件事都有這麼多的閃光點(雖然「點」不是非常合適的詞),因此男人式的關於她廚藝的謊言是明智的。 至於音樂,那是他對這次晚宴的一個貢獻(除了一瓶沒什麼名氣的加利福尼亞葡萄酒以外)。 羅伯塔曾說過她有一個中檔的音響,於是他在進城的路上在麥迪遜大街的一家店裡買了一張唱片,裡面有哈德斯費爾德的獨唱和合唱。 他不知道羅伯塔很少的唱片收藏中主要是曼西尼斯、老格蘭·米勒斯的作品,她最珍視的是兩三張過時的懷特曼斯的作品。 由於伯克顯然是喜歡聖樂歌曲,因此羅伯塔也很明智地表現出她對這種音樂的喜歡,雖然其中的大多數作品要麼讓她覺得很神秘,要麼就讓她感到很乏味。 因此他們都是在勇敢地撒謊,這是一個很不一般的傍晚。 後來,當他們肩並肩坐在沙發上時,他剋制著自己強烈的慾望懶洋洋地靠著,而她則恰如其分地直挺挺地坐在那裡。 伯克喃喃地說,「這樣真舒服。 使人想要—一嗯,想要脫掉鞋子。 」 「不要。 」羅伯塔說,「保持這種感覺好了。 」 「哦?為什麼不呢,小姐——我是說,羅伯塔?」 「脫掉鞋子可能會導致某種傾向。 」 他的臉紅了。 這一次,在明亮的燈光下,她肯定注意到了。 「我的意思不是……」 「當然,你不是那個意思,親愛的,」羅伯塔低聲說。 「是我多心了。 不管怎麼說,請把你的鞋子脫下來吧。 」 「我相信,」這位蘇格蘭人不大高興地說。 「我會穿著它們的,謝謝。 」 羅伯塔大笑著說,「哦,你真這麼——這麼蘇格蘭氣!」 「蘇格蘭人是更好的用詞。 」 「對不起。 我以前從來沒有認識過蘇格蘭氣的男人——我是說蘇格蘭男人。 」 「我以前也從未認識過年輕的美國女孩。 」 「不那麼年輕了,哈里。 但是謝謝你的恭維。 」 「羅特,你不會超過二十一二歲的。 」 「哦,謝謝你!到下一個生日我就到27歲了。 」儘管她就要28歲了,羅伯塔不認為這個不傷大雅的謊言會超過她的良知所能忍受的限度。 「哦!那麼你的27歲生日是什麼時候?」 在這個傍晚快要結束時,當伯克手裡拿著帽子站在門口時,他突然發現自己像個強姦犯似地抱住她,在她的嘴唇閉上之前緊緊地吻了上去。 他對自己的色慾和她嘴唇的柔軟感到驚訝不已。 這是一個非同一般的傍晚。 第2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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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對臉》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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