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織轉過身,撩起劉海把額頭的傷疤指給安西看:「這是我一年前坐他的車時撞破的。 從那以後,我改掉髮型,盡量遮掩住傷疤,還用肉色口紅塗抹。 每次出門前和回家后都要照鏡子整理一番,已經成了習慣……」香織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看看水沼,又接著說道,「水沼熟知我的這個習慣,他利用了我對他的愛,把自己巧妙地偽裝起來……」 時間倒流到4月15日。 香織和水沼駕車前往宮津。 水沼故意半路下車吃飯,以便拖延時間。 到別墅后他強迫香織發生肉體關係。 隨後借口太累,假裝睡在地下室里。 當香織在洗手間化妝時,他已溜走了。 後來他又趁香織在洗手間時潛回地下室的沙發上。 水沼自以為有了香織作掩護,會把自己的罪行遮蓋得天衣無縫。 他怎麼也沒想到,犬岬,計劃中殺害杉森的現場,在他的行兇之前已經發生過一起血案。 他更沒料到在犬岬出於貪心而撿起的那枚名貴的鑽石銀戒,既為高峰洋、也為他自己打開了通向墳墓的大門。 水沼沒掙扎幾下,雙手就被銬上了。 與此同時那把紅色的雨傘緩緩向犬岬的斷崖頂端移去。 「快站住,你們被捕了!」安西隊長見勢不妙,大聲喝道。 「你們再往前走,我就服毒自盡!」綾子手指著步步緊逼的刑警。 她臉色蒼白,挽著高峰洋向斷崖頂退去。 安西領著刑警慢慢靠上前去。 突然,他們扔掉那把紅傘,縱身跳進了翻騰的日本海…… 雨小了,日本海的海平線漸漸顯現。 香織站在犬岬懸崖頂,任雨水拍打著自己的臉頰和額頭的傷疤,心中充滿無限悲涼。 失蹤的職員 大偵探休伊特先生早上起來,盥洗完畢,習慣地坐到陽台上一邊喝咖啡一邊瀏覽當天的早報。 他看一下導讀版的內容提要后,立刻翻到社會新聞版,一則題為《銀行職員攜巨款潛逃》的新聞吸引了他的目光: 本市日前發生一起重大的盜竊案:著名的尼爾一利德爾銀行一名叫萊克的外勤業務員,當天上午按慣例依次到固定的幾家銀行和商行結賬收款,然後將收到的票據在蘇格蘭銀行全部兌換成現金,約1.5萬英鎊。 下午尼爾一利德爾銀行方面發現萊克沒有回來,估計已捲款出逃。 目前,蘇格蘭場的普盧默偵探已接手此案。 休伊特先生放下報紙,喝了一口咖啡。 電話鈴響了,他去接電話。 他現在擔任倫敦好幾家大銀行和保險公司的偵探顧問。 在這些眾多的銀行公司中,有一家較大的綜合保險公司,其業務除了接受常規的經濟保險外,還為秘書、銀行職員和出納等作人身擔保。 此刻的電話就是綜合保險公司打來的,公司經理讓休伊特先生立刻去一趟,因為失蹤的銀行業務員萊克正是由綜合保險公司擔保的。 在綜合保險公司經理辦公室,休伊特耐心地聽著公司經理的詳細介紹。 萊克,7年前從財經專科學校畢業,進了尼爾一利德爾銀行,今年才25歲。 他工作勤懇踏實,深得上司和同事們的好評。 生活作風也無可挑剔。 作為外勤業務員,其職責是每天到客戶那裡去結算賬目,收取票據、債券,再到銀行兌換成現金帶回行里。 一般他每天10點半出發,按固定路線依次前往,隨身帶著一個皮包。 為安全起見,他用一根鏈子將包拴在身上。 出事那天,他和往常一樣在10點半之前出發。 現已查明,他當天去了他負責的幾家客戶處,並將收取的價值約1.5萬英鎊的票據兌成了現金。 他結算完最後一筆業務時,約午後1點15分。 此後沒有人再見到他。 他失蹤了。 直到不久前有消息說他已經離開了英國。 據認為,他去了法國的加萊。 尼爾一利德爾銀行坐落在市中心商業區的主要街道上,門面裝潢很有氣派。 休伊特剛一跨進銀行的旋轉大門,一眼就瞥見大廳里坐著兩個女人。 年長的那位身著寡婦常穿的那種黑色喪服,一隻手擱在長條條几上,支著低垂的腦袋。 看不清她的臉部表情,但從那不時微微聳動的肩膀,可以看出她在輕聲地抽泣。 另一位很年輕,20出頭的樣子,厚厚的面紗撩起,露出端莊姣好的面容,但臉色蒼白。 她用一隻手扶著年長女人的肩頭,看見休伊特先生跨進銀行大門,立即把頭扭了過去。 銀行的合伙人之一尼爾先生在自己的辦公室接待了休伊特。 他首先對自己銀行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及職員萊克的「失蹤」表示遺憾和不可理解。 他告訴休伊特,外面坐著的那兩個女人分別是萊克的母親和未婚妻米歇爾。 萊克的母親在等另一個銀行合伙人利德爾先生,他和萊克家是多年的朋友。 陪同萊克母親來的米歇爾小姐,是位家庭教師,應當說,萊克的「失蹤」對她倆都是個不小的打擊。 她們悲痛的心情可以想象。 接著尼爾悄悄地告訴休伊特,說普盧默偵探正在萊克的辦公室里查看他的東西。 普盧默的意思是這麼大的款項萊克不可能一個人干。 休伊特微微一笑,既不表示贊同也不表示反對。 他說普盧默偵探是他的好朋友,他們曾經合作破過案。 然後他仔細問了萊克的業餘愛好、私人生活以及是否有過不誠實的行為等等。 尼爾表示不清楚,他確實說不出什麼來。 休伊特剛想打聽萊克平時除了同事以外還有什麼朋友時,普盧默偵探推門走了進來,臉上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 看見休伊特,他並不吃驚,而是向他打了招呼,並將已經調查的情況介紹了一些。 他聲稱進展不大,迄今為止只搞清楚萊克平時很喜歡賭博。 普盧默順手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疊信札,從中抽出幾封提到賽馬情況的信箋,說:只可惜這朋友落款時只寫了個字母而非全名,否則就能找到那人,那對破案或許有些幫助。 至於法國加萊方面,普盧默已經去電打聽,還派人乘郵車前去調查,但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消息。 休伊特問普盧默偵探憑什麼肯定萊克去了法國加萊?普盧默解釋說他是按照萊克那天走過的路線逐一調查的。 萊克完全像平時那樣結算業務,收取賬單,最後去的那家客戶叫東方聯合銀行,時間大約是中午1點15分。 普盧默問過該行幾個職員,是否聽萊克說起過火車站什麼的,回說沒有。 但是當普盧默偵探走出東方聯合銀行時,有人追上來,說萊克曾說過帕爾默旅行社什麼的。 普盧默立刻驅車趕往帕爾默旅行社了解,證實萊克真的去了,還買了一張去法國的旅遊票,買票時用了自己的真名:查爾斯·萊克。 這真是個低級錯誤!犯罪老手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不過,如果他買旅遊票是為了可以在中途任何一個車站下車,這樣就給破案帶來了麻煩。 由此普盧默推斷:查爾斯·萊克帶著皮包,於1點15分離開東方聯合銀行,10分鐘之後,到達旅行社售票處。 掌握的時間之所以這麼精確,是因為售票處的售票員當時準備換班出去吃午飯,換班的規定時間是1點30分。 估計萊克隨身沒帶什麼行李,因為車站行李處的搬運員對萊克這個人沒有印象。 休伊特感謝普盧默偵探提供的情況,問他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普盧默嘴角浮起一絲不易覺察的得意,彷彿已胸有成竹。 「至於打算嘛,當然有了,只是眼下恕我無可奉告。 」 休伊特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仍對普盧默偵探報以微笑。 他只想自己也順著那天萊克走過的路線走一趟。 因此他要求尼爾先生派一名熟悉的職員給他領路。 不一會兒,領路的職員來了;當休伊特和那位領路的職員走出銀行大門時,發現坐在大廳里的兩個女人也正悄悄地走出邊門。 第一站的那家銀行,離尼爾一利德爾銀行不遠。 那裡的出納員對萊克似乎印象不深。 因為每天早上銀行一開門,他就忙得不可開交,他實在回憶不出什麼,就連萊克的名字他也是昨天下午普盧默偵探來調查時才知道的。 他對萊克的描述和休伊特先生手裡拿的萊克的照片基本差不多:相貌平平,留著褐色的八字鬍,穿著銀行職員的服裝。 第二家客戶的出納是萊克的朋友。 他回憶起那天除了業務上的事,他還和萊克聊了一會兒星期日划船的事。 休伊特希望他盡量提供那天萊克說過的每句話和每個動作,越詳細越具體越好。 於是出納員就邊回憶邊比劃起來:「是這樣,萊克一進門,就看到了我,遠遠舉手打了個招呼。 我就坐在那張桌子後面,接過萊克遞上的賬單。 我像往常一樣,很快處理完了交給了萊克。 他順便將一把新傘遞給我看,說是一個朋友送的。 我接過一看確實很漂亮,傘桶是用名貴的荊木製成的,上面掛著兩條銀鏈,其中一條鐫刻著他的名字的第一個字母。 我問他星期日划船開心嗎?他回答說棒極了,他蕩漾在碧波上,舒服極了。 」 休伊特問:「那麼,當時那把傘是鬆開還是卷緊的?」出納員竭力回憶,說好像是鬆開的。 並畫了一張那把傘的草圖。 休伊特非常滿意地和他握手告別。 下一家銀行的情況同第一家差不多。 休伊特便和陪同者快步穿過一條狹窄的短巷,來到萊克最後去的那家東方聯合銀行。 這裡的出納對萊克的印象和第一家的出納差不多,他說他認識許多來行結賬的外勤業務員,但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事實上也不需要知道,通常他只用業務員所屬的單位名稱來稱呼他們。 這番話似乎啟發了休伊特,他頓時若有所思起來。 走出最後一家銀行,休伊特和陪同者握手道別。 他剛想登上馬車,突然一眼瞥見後面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車上正是剛才在尼爾一利德爾銀行大廳里見到的那位穿喪服的寡婦——萊克的母親。 上了馬車后,休伊特要求車夫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帕爾默旅行社,並且留意後面那輛馬車是否跟著他們。 事情正如休伊特預料的那樣,後面那輛馬車果然一步不離地緊跟著他們,但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到達目的地后,那輛馬車也停在了帕爾默旅行社的拐角不遠處。 售票處的售票員對那天萊克這個人以及他所帶的皮包,尤其是那把荊木柄的傘印象深刻。 但令售票員真正感到奇怪的是,萊克買票時竟不自覺地報出了姓名——他應該知道在旅行社買車票是不需要提供本人姓名和其他記錄的。 休伊特聽了禁不住長長地「噢」了一聲。 離開帕爾默旅行社,休伊特立刻驅車趕往火車站。 一路上那輛馬車依然不緊不慢地跟著。 到了火車站,休伊特打發空車走了,自己進了站長辦公室。 以前辦案,他常來這兒,與站長等人很熟。 一見面,休伊特直截了當地問站長,他們是否看到過一把新的、絲質的荊木柄傘,柄上有兩條銀鏈,其中一條刻有字母。 隨即他拿出了那張草圖遞給站長。 不一會兒,那把傘竟和其他幾把傘一起放在站長室的辦公桌上。 休伊特注意到那把自己關心的傘已經折卷得整整齊齊。 站長說是站上的搬運工撿到后折卷好的,那天下午2點左右,搬運工在站長室窗口對面的角落裡撿到了它。 休伊特拿起那把傘,輕輕解開銀鏈,把傘打開。 突然從傘里飄下一張報紙碎片,眼明手快的休伊特一把抓住,趁站長沒注意,塞進了風衣口袋。 然後他里裡外外把傘仔細看了一遍,還給站長並表示感謝。 走出站長室,休伊特猛地一轉身,突然看到有一雙發光的眼睛正盯著他。 儘管那人迅速縮了回去,但休伊特已經看清是那個坐馬車跟蹤他的女人的眼睛。 為了不使對方尷尬,休伊特有意站了片刻,讓那婦人先行離去,然後才離開火車站。 他的事務所離火車站不遠。 還未走到門口,便和前來通報情況的普盧默偵探不期而遇。 「法國加萊方面已經來電,」普盧默偵探說,「沒發現任何線索。 估計萊克在這一線的某個站頭換了車。 」他說他打算調查從這兒到多佛的整個線路,一站一站地查下去。 他神秘兮兮地把臉湊到休伊特耳旁,問他是否注意到萊克的母親和未婚妻在分別盯他們兩個人的稍。 「我已經派人監視了萊克的住所,現在要再監視其未婚妻米歇爾的住所以及這兩個女人的行蹤。 」他估計她們可能是萊克的同夥,還可能有其他人參與。 「萊克也許會讓同夥拿著火車票吸引偵探的注意力,自己卻悄悄地從其他路線溜走……」最後,當普盧默偵探問起休伊特的進展時,休伊特也報以一個詭秘微笑。 他只對他說剛才去了車站,在站長辦公室找到了萊克丟的那把傘。 由此,普盧默偵探更確認萊克真的離開了這座城市。 兩人道別後,普盧默偵探飛快地奔向車站。 休伊特則回到自己的事務所辦公室,從風衣口袋裡掏出那張報紙碎片,放在燈光下仔細查看。 碎片好像是《紀事日報》的「私事廣告欄」。 他叫來助手布萊特從報夾上取下一大疊同名報紙,一張一張地對起來。 半小時之後,終於查到了這張報紙碎片的源頭。 廣告全文如下: 約伯:霍街店火烤。 你第一。 然後今晚。 02,第二上,第三左。 197號,紅簾,屋主。 每次一人。 這則廣告完全像是密碼。 但休伊特告訴助手布萊特,他已經基本弄清楚了這些密碼的含義,只是現在不能告訴任何人。 他轉身走進隔壁小屋,打開一個小衣櫃,拿出一頂做工考究的帽子,用力地揉揉皺。 又拿出一件頜子磨得發亮的外套。 換下自己身上的風衣,又除下漂亮的領結,還將褲腿在地上蹭了蹭。 打扮停當后他走進辦公室,從桌上抄起一本又大又厚的記事本,打趣地問布萊特:「瞧,像不像一個政府部門的衛生檢查員、修煤氣的或是自來水公司的職工?」布萊特被弄得莫名其妙。 休伊特向他交待:當他從後門出去10分鐘之後,布萊特從前門出去走到馬路對面,對躲在弄堂里的穿喪服的婦人說休伊特已經從另一個門出去了,讓她不要再白白浪費時間了。 布萊特驚奇地—一點頭。 休伊特一出後門,便跳上一輛駛過的空馬車,吩咐車夫去阿布尼公園基地。 45分鐘后,馬車在僻靜的郊外停下。 休伊特下車穿過兩條街,順著另一條空曠的大街走去,邊走邊仔細地觀察周圍的房子。 在一幢獨立的房子前,休伊特停住了腳步,從口袋裡掏出大記事本裝作翻找什麼,同時暗暗打量這幢房子。 這是一幢整潔而寬敞的住宅,比附近的其他房子要氣派得多,周圍的草坪也修剪得較為整齊。 房子前面的入口處有一間馬車房。 房子正面的窗子上掛著醒目的紅窗帘,透過一扇窗戶,休伊特隱隱看到裡面燃著煤氣燈。 他快步跨上台階,響亮地敲了敲門。 一個女僕前來應門。 休伊特隨意看了一眼手中的大記事本,問女僕是否是默斯頓先生的家,並自我介紹是煤氣公司檢查煤氣表的。 有些猶豫的女僕在得到了管家的同意后,便領著休伊特進了裝有煤氣表的地下室。 女僕隨即點了一支蠟燭,然後打開廚房樓梯下的一個大柜子的門。 柜子里滿是灰塵,煤氣表安裝在地板上。 在旁邊凌亂的角落裡,塞著一件衣服,上面沒有灰塵,這立刻引起了休伊特的注意。 他裝作注意力集中在煤氣表上,不時低下頭用鉛筆敲敲煤氣表,又側耳聽聽,隨後搖搖頭對女僕說表出了點毛病,讓她去廚房間把煤氣點著。 女僕剛轉身去廚房,休伊特立刻抓起那件衣服,這是一件藍顏色的工作制服,黃銅紐扣。 休伊特記起上午在銀行調查時,看到過這種顏色和款式的制服。 「案件終於有點眉目了。 」休伊特這樣想。 他隨即將衣服放回原處,叫廚房裡的女僕關掉煤氣,並告訴她煤氣表確實有點漏氣,不過已經解決了。 從默斯頓家裡出來,休伊特走進附近一家郵局給普盧默偵探發了份電報,約他見面。 然後叫了一輛馬車往回走。 他在隆巴德街下車,再次一家一家察看銀行的大門。 在東方聯合銀行門口,休伊特終於看到了穿著針有銅扣的藍色制服的職員。 他推門進去,進一步證實了這裡職員的制服和在默斯頓先生家中見到的完全一樣。 然後休伊特退出來,轉到銀行的後面,再拐到側面的小路。 他發現銀行房子的側面沒有門窗,和它相連的兩所房子陳舊不堪,有的地方岌岌可危,用粗大的木柱支撐著。 兩所房子全都空關著,門前豎著一塊告示牌:一個月後本房屋將拍賣。 落款為:溫澤威克斯房產檢視拍賣公司,阿布徹奇街。 休伊特抬起頭,看到兩所房子的正面所有窗戶上都積滿了厚厚的灰塵,只有靠近銀行的那所房子的最下面那扇窗,卻是一塵不染,而且門也比較乾淨,儘管油漆已剝落了。 休伊特慢慢地踱到這扇門前,用手指摸了一下釘在門框左邊的一個鉤子。 鉤子是嶄新的,絲毫沒被鏽蝕,看得出這地方原先是塊小木楔子。 休伊特對此沉思良久,然後慢慢地走回隆巴德街。 兩輛馬車已經停在了郵局附近,普盧默偵探和三個警察跳下車,朝休伊特迎面走來。 休伊特讓普盧默偵探先派人把海克華思街197號監視起來,不要讓任何人離開那兒。 又叫他和一起來的三個警察趕到東方聯合銀行附近,分散開來,特別要注意左邊挨著銀行的第一扇門。 自己則去阿布徹奇街。 普盧默偵探不明白怎麼回事,但答應照辦,他告訴休伊特,萊克的母親和未婚妻米歇爾跟在他們後面不遠處,倒省得再派人監視她們了。 在阿布徹奇街的溫澤威克斯房產檢視拍賣公司,休伊特很快就摸清了全部情況:該公司早已受託負責檢查拍賣那兩所房子,但現在一時不能進行,原因是一個星期以前,一個名叫威斯特利的商人租下了其中的一間辦公室和地下室。 此人沒有通過介紹人,但他預付了兩個星期的租金,聲稱只要一間簡陋的辦公室和溫度低一點的地下室,因為他要在倫敦開設一家大型蘋果酒店的分店,想找一個地下室存放樣品。 待正式的店址確定之後再搬走。 房子有兩把鑰匙,一把給了威斯特利,另一把在公司里。 休伊特隨即向他們亮出了證件,說明情況。 公司方面同意一起前往察看。 休伊特帶著溫澤威克斯公司的職員趕回那兩所房子處,對守在那裡的普盧默偵探招了招手,讓他把分散的幾個警察都叫過來。 他自己將鑰匙插進鎖眼轉了轉,但打不開門。 他俯身朝門下隙縫仔細看,發現裡面有個落地插銷。 於是他找來一段金屬細絲,將它的一頭彎成一個小環,塞進去輕輕套在插銷上,隨後收緊,一點點往上提。 等到插銷全部拔起,休伊特又將一個小刀片塞進去墊在底下,防止插銷再次落下。 門終於被打開了。 大家一起跟了過去,只見威斯特利先生租用的那間辦公室門敞開著,屋裡除了牆角處有一塊兩英尺寬的木板外,沒有任何東西。 休伊特走過去將木板翻過來一看,上面用白漆寫著兩行字: 東方聯合銀行 第2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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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偵探小說》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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