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一看,像塑像一般呆然不動的四名男女都正在出神。 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聲明他6月20日沒有在白濱溫泉的忘歸庄旅館住過。 小早川的推理完全正確。 6月20日夜晚,他們都在小早川所在的忘歸庄旅館住在某一個房間。 駒井忍好像哭得毫無力氣,長吁短嘆地在小早川背後提出了質疑。 「請問,依您說我們英文字頭相同。 可是,您又根據什麼知道我們全體6月20日那天,都在忘歸庄旅館住過呢?」 小早川朝越川宗十郎的背後緩緩踱去。 「諸位,不會忘記吧?就是那個夜晚,住在忘歸庄旅館515號房間的客人不是從窗口跳樓自殺了嗎?」 「對,對!屬實。 是個很年輕的姑娘…··」越川宗十郎晃著全身,表示贊同。 「自殺的年輕姑娘名字叫做久留米鈴子。 一句話,和我們的名字一樣,英文字頭也是S·K。 」 小早川已經走過了香山士郎的背後。 「為什麼非把我們五個人請到一起不可呢?」木島節子勃然大怒,厲聲吼叫起來。 她大概以為自己身份高人一等,若是受他人的擺布,豈不是奇恥大辱?不過,木島節子的理由,倒也不無道理。 一個年輕姑娘在旅館里自殺,同一天偶然地有人也住在同一個旅館,和自殺的姑娘名字是同樣的英文字頭,難道單憑這些,就要被一個不知來歷的人請到這裡?難怪她想不通! 但是,也的確有足夠的理由,那就是小早川的推理。 他對自己的推理很有自信。 過去他擅離職守,到處查訪;如今看來,反倒有了益處。 「我是辦周刊的,職業習慣和好奇心都很強。 當時我對久留米鈴子姑娘的死,調查過三天。 所以,比起諸位來,我對那個姑娘的死,多少知道一點底細。 」小早川回到自己的席位上,但並沒有在椅子上落坐。 「據此,究竟是誰把我們五個人請到這兒來的?我可是心中有數哦!」 小早川站著點上了煙。 四個人的目光刷地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越川宗十郎語聲凄厲地問道: 「是誰?」 「我想是自殺的那位姑娘的姐姐。 久留米鈴子原來在東京某個公寓和她姐姐生活在一起。 不過,姑娘自殺的時候,姐姐正在國外旅行,離開了日本。 」 駒井忍的臉上又一陣子驚懼不安。 她回頭仰臉盯著小早川問道: 「為什麼她姐姐要干這樣的事呢?」 小早川大口地噴著煙說: 「姐姐不久回國,知道了妹妹自殺。 姐姐和妹妹一直在一起生活,當然知道得最細緻。 這位姐姐,對於自己的妹妹,不要說別人,比父母都了解得更多。 因此,當她聽到有關妹妹自殺的一切情況時,一定能察覺存在一個很大的問號。 」 越川宗十郎正在出聲地嚼碎一塊冰。 「問號是……」 「總之,姐姐發現了和妹妹日常所見完全不同的情景,我想,她一定會說:『矛盾』。 」 「具體點說,怎麼回事吧!」 「她察覺我們五個人和她妹妹的名字字頭一樣。 這就說明她大概是發覺了矛盾就在字頭上。 」 「難道說關於字頭,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問題!」 「什麼問題?」 「妹妹,就是說死後的久留米鈴子手裡握著一條綉著S·K的手絹。 」 「既然是本人的手絹,綉上S·K,這不是理所當然嗎?」 「誰都會這樣判斷的。 是嘛!拿著和自己名字的字頭相同的手絹,這有什麼奇怪?但是,同樣是S·K的字頭,也不盡然相同吧?例如越川先生!您的手絹字頭什麼樣?」 「我?我……我的手絹上沒有寫字頭啊!」 「是這樣。 有的人就根本不寫字頭。 字呢,有的寫德文字母,有的寫美術字,種類繁多。 或許只縫上一個字,或許是寫的,印的,繡的·,…·真是千差萬別。 按我的想象,只把S一個字綉在手絹上,這才是久留米鈴子的作風吧?當然,她姐姐也是深深知道這一點的。 想不到,她見到妹妹死後手裡握著的手絹上,是S·K兩個字,因此姐姐大吃一驚。 妹妹手裡握著的手絹不是她本人的,是別人的……」 「那麼說,她不是自殺,是被害嗎?」 「大致如此!她若是一隻手握著手絹,這樣跳樓自殺,總是不大自然吧!久留米鈴子不是自願跳樓的,應該看成是被推下樓去的。 當時,她為了不被推下去,就抓住對方的手。 可惜,她抓住的是罪犯手裡的手絹。 就這樣,她不幸摔倒在樓外的地上……」 「那麼,罪犯的名字,一定是字頭和被害人同樣,也是S·K嘍!」 「而且作案時間是深夜,那時溫泉街旅館已經不準隨便出入。 總而言之,罪犯只能是那天晚上住在旅館的客人,名字的英文字頭是S·K。 久留米鈴子的姐姐就是做出這樣的判斷,才到白濱溫泉的忘歸庄旅館,從6月月號夜晚住宿的客人中,單選英文字頭是S·K的人,也就是現在在場的五位。 」 「查過旅館的名簿?那麼說,咱們的姓名、住址、年齡,全都清楚?」 「是這樣。 」 「不過,她姐姐的目的是什麼呢?說請客吧,本人還不露面。 怎麼?總不至於拿咱們幾個人報仇吧?」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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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笹澤左保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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