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他的心臟,是否用過特別的治療,或者特別的葯?」 「沒有特別的。 雖說他過於肥胖,但作為運動員他只屬普通程度。 如果情況不妙,他應當來和我談的。 因為僅僅是容易疲倦,所以只要他服用成藥的維生素片,似乎他一直在服用的。 」 「是哪一種藥片?」 「T製藥廠的阿普羅命。 」 這是有名的藥片,檢察官的妻子也常服用。 「謝謝,給您添麻煩了。 」檢察官站起身來。 「我覺得自己的判斷錯不了。 」寺原醫生一邊送檢察官出來一邊說道。 「這是毫無疑問的吧。 請不要介意。 」 檢察官走到路上,因為到新海家的人很多,好幾次差點就撞在檢察官身上。 他心想,檢察官真是一份令人討厭的職業。 -- 到了單位,瀏覽一遍文件之後,高山檢察官點上了一支香煙,此時,他發覺自己仍未能將新海清的事件忘懷。 換了別人處於這種狀態,得責罵自己太不痛快了吧。 會有毫無道理的懷疑么?例如,對於總是呆在家裡忙於家務、照顧孩子、忠實於自己的妻子,突然毫無來由地懷疑她紅杏出牆——類似於這種狀態的懷疑。 如果這種情況是有可能的,必定是至少有某個暗示,或者自己的精神狀態異常了吧。 假定精神狀態是正常的,那新海清事件有過某種不祥之兆么?早上生氣勃勃地走出家門,兩場比賽之間都可算是活躍的球員突然倒下了。 只能認為他有病在身。 然而,果真就沒有犯罪潛入的空隙么?人類被危及性命的手法也是有數的。 手槍、利刃、藥物,否則就是毆擊、扼頸或者長期地施加精神上的壓力。 「假定有這樣六種方法,那麼新海清事件沒有發生過槍擊、砍殺、毆打、扼頸這四種情況。 檢察官自己是目擊者。 其餘兩種之中,關於精神上的壓力——例如即使有過要脅的事,應當不會以新海清即時斃命的方式呈現出來吧。 於是只剩下藥物一項,但若是藥物,至少在他死亡24小時之前沒有進行過注射。 而從口入的東西,僅僅是妻子菊江的早餐、阿普羅命和球場方面供應的水而已。 任何一種東西都不會導致那樣的死法。 檢察官對於去新海家時沒有看一看阿普羅命的藥瓶子稍覺遺憾,然而,那藥片是在上午進入新海清體內的。 而死亡則是下午發生的——想到這裡,檢察官察覺到還沒有人去確認過新海清的死亡時間。 於是他撥電話找新海清家所在的世田谷警署的笛木時三郎,一位相識已久的刑警。 「不是什麼重要事,」檢察官說道,「我想要你幫忙找一個叫寺原的醫生問清楚新海清停止呼吸的正確時間。 」 「明白啦。 」笛木刑警答道。 20分鐘之後,笛木有迴音了。 「據說是4點20分左右。 」刑警說道。 「是4點20分?」檢察官吃了一驚,「報紙上寫的是晚上10點啊!」 「我核實過這一點。 據說新海清是在球場死亡的,之所以推遲發布死亡消息,是球隊負責人方面的意見。 」 「死亡診斷書上應當是寫4點20分的吧?」 「正是這樣。 」 「謝謝。 」檢察官說道,「遲些恐怕還有事要拜託你幫忙。 」 但是,球隊將死亡時間拖后發布,也可以理解,算不上犯法。 純粹是應付社會的做法。 這一點弄清楚了,似乎對於死因仍無懷疑的餘地。 那麼,有動機嗎? 儘管新海清多少有點神經質,卻並非招人怨恨的人。 與女人的關係也——雖然這個問題有待了解,似乎是沒有的。 作為球員,有競爭的對手。 嫉妒者可能會有。 但由此而引發犯罪的極少。 有了那麼多否定的材料,仍未能使高山檢察官心甘情願地割捨此事,為什麼呢? 檢察官再次撥通了給笛木刑警的電話。 「新海清有另外干點什麼生意上的事情嗎?」 「我查一下。 」刑警掛斷電話。 在檢察官吃午飯的時候,他直接上門來了。 「啊呀!」檢察官連忙招呼。 「好久沒有見面啦。 自當鋪殺人案以來啦。 」 「的確是哩。 哎,那事情如何?」 「我對於棒球不感興趣,不太明白其中情況。 但據說新海清在澀谷開了間咖啡店,挺有名的。 」 「哦哦。 他也出資了么?」 「他出錢,但是由他妻子菊江的妹妹,名叫長岡阿伊子的姑娘來干。 」 「經營狀況順利嗎?」 「一個名叫嵐鐵平的人管理店子。 」 「是怎樣的人?」 「高山先生,這裡面有文章嗎?」 「不,難說。 只是難以釋懷。 」 「徹底弄它一遍如何?」 「請等一等吧。 」 第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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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萬人的目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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