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這些胡說八道,」費爾博士說,「比我的還糟糕,Ted,繼續說。 」 「嗯,我不敢確信,不過我的確聽見了『不是自殺,』『他不能用繩子』,下面又說了什麼房頂,雪,狐狸,最後聽見的好像是太多光亮,我不知道有沒記錯順序。 」 哈德利很憤怒,「你全記錯了,不過還是有一兩點對的地方。 」他看上去也有些不安,「不過我也得承認我的筆記也沒什麼意義。 說過bath(洗澡)這個單詞后,他說了鹽和酒。 繩子一節是對的。 不過我沒聽見什麼自殺不自殺的。 房頂和雪我也有聽見。 然後是太多光亮,隨後是『有槍』,最後他說了什麼狐狸,還有最後說了個--我沒聽清楚,因為他流血太厲害,好像說的是『不要怪可憐的……』就這些。 」 「噢,上帝,」費爾博士痛苦的叫,他把二人看了又看,「真可怕啊,紳士們。 我比你們厲害多了。 我會給你們解釋他說了什麼。 不過我也太佩服兩位的耳朵了。 我也沒聽明白他到底咕嘟些什麼,不過我敢說你們也太離譜了。 噢。 」 「那你的版本又如何?」哈德利問。 博士笨笨的來回走動著,「我只聽見前面幾個詞,如果我對了的話,這些話很有意義。 不過下面的話就太恐怖了。 我好像聽到說什麼狐狸在雪裡的房頂上跑還是……」 「變狼為人?」蘭波說,「有人提到狼人嗎?」 「沒,也沒人會這樣說。 」哈德利吼道,他戳戳自己的筆記本,「蘭波,我們來把聽到的東西排序。 我來寫你聽到的東西,來比較一下。 嗯,現在是這樣的。 你的順序:hover,不是自殺,他不能用繩子,房頂,雪,狐狸,太多光亮。 」 「我的:bath(洗澡),鹽,酒,他不能用繩子,房頂,雪,太多光亮,有槍,不要怪可憐的……」 「就這些。 照舊,費爾,你這個老頑固,對最沒道理的部分最自信。 我也許可以把這些都串起來,不過一個垂死的人怎麼可以光談談什麼洗澡,鹽,酒來給我們線索呢?」 費爾博士看著他已經熄滅的雪茄。 「嗯,是的。 我們最好弄清楚。 本來麻煩的地方就夠多了。 我們一步步來。 首先,小夥子,葛里莫被槍擊后發生了什麼?「 "我怎麼知道?我正要問你那,如果這沒有秘道的話……」 「不不,我不是說那人怎麼消失的。 哈德利你一門心思就想著這事了,簡直沒功夫問問自己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首先我們來看看我們可以找到明確答案的事情,然後從這裡開始解決問題。 嗯,他被槍擊后顯然發生了什麼呢。 首先,我們看看壁爐四周那些血跡。 」 「你是說這個傢伙從煙囪爬出去了?」 「我十分確定他並沒這樣做,」費爾博士說,「煙囪很窄,拳頭都伸不進去。 你自制一下,好好想想。 首先,一個很沉的沙發從壁爐前推開了,上面有很多血,好像葛里莫在上面靠過,壁爐前面的地毯被拉開還是踢開了。 上面也有血。 爐旁邊的椅子也推開了。 最後我發現在地毯上也有血,甚至壁爐里也有。 這讓我們注意到壁爐里大量的燒過的紙,這些紙幾乎弄熄了火。 現在我們來想想這個忠心耿耿的杜莫的所作所為吧。 她一進來就十分關注壁爐。 一直看著它,當我發現她在看它的時候,她幾乎要歇斯底里了。 你記得嗎,她甚至想讓我們去點火了,儘管她肯定知道在這樣的兇案現場警察肯定不會為了為證人生火的。 不不,孩子,有人曾在那裡燒信件或者是文件,她想確信它們已經燒掉了。 」 哈德利呼吸沉重的說,「那她當時就知道了?而你卻說你相信她的故事?」 「是的,我的確相信她關於訪客和罪行的故事,現在也是。 我不信的是她告訴我們關於她自己和葛里莫的事。 再想想發生了什麼吧。 這個人射殺了葛里莫,而葛里莫雖然清醒,卻沒呼救,或者止住行兇者或者怎麼,甚至沒給米爾斯開門。 他的確作了別的什麼事,他如此用力,以至於撕裂了肺部的傷口,正如醫生說的那樣。 」 「讓我告訴你們他做了什麼。 他知道他不行了,人們快要進來了。 他有些必須銷毀的文件,銷毀它們比追到殺他的人或者救自己的命更重要,他忍痛在壁爐左右奔走,銷毀證據。 所以沙發被踢開了,地毯上也灑上了血跡。 明白了?」 明亮而荒涼的大廳中出現片刻沉寂。 「那這個杜莫她……?」哈德利呼吸有點困難。 「她當然知道。 這是他們倆的秘密。 而她愛他。 」 「如果這是真的,那他銷毀的一定是很他媽重要的東西了。 」哈德利說,「你怎麼知道的。 他們會有什麼秘密呢?你又怎麼想到有什麼可怕的秘密的?」 費爾用手按著太陽穴,揉搓著自己的頭髮。 答道: 「我可以告訴你一點,雖然有些部分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葛里莫和杜莫都不是法國人。 一個長著那樣高顴骨,發不發聲的h的女人絕對不是拉丁種族人。 不過那不重要。 他們是馬扎爾人(匈牙利的主要民族——ellry譯註)。 確切點說,葛里莫來自匈牙利。 他真名是Karoly,或者是查爾斯·葛里莫。 也許他母親是法國人。 他來自Transylvania公國,那曾是匈牙利的一部分,不過戰後被羅馬尼亞屯兵了。 90年代末(指1890年代——ellry譯註),19世紀初,他和他兩個兄弟都進了監獄。 我告訴過你他有三個兄弟嗎?一個我們沒見過,不過另外一個叫他自己皮爾·弗雷。 「我不知道這三兄弟犯了什麼罪,不過他們被送到Siebenturmen的監獄里去挖掘Carpathian山脈里Tradj附近的鹽壙。 查爾斯或許逃脫了。 現在這個致命的秘密肯定和他入獄或者越獄沒關係,因為匈牙利王國已經不在,政府也沒了。 也許他對他兩個兄弟做了什麼惡,什麼和三口棺材有關的惡行,和活埋人有關,這些惡行即使現在被發現也會讓他送命。 這就是我現在能推斷出來的。 誰有火柴嗎?」 第六章 七塔 這段話講完后是許久的沉默。 哈德利把一個火柴盒扔給了博士,很兇地盯著他看。 「你是在開玩笑吧?」他問,「還是說這是黑魔法?」 「一點也不是。 我多麼希望可以…那三口棺材——哈德利,真該死!」費爾博士咕噥著,使勁用拳頭敲著自己的腦門,「真希望我能夠看到一絲線索——什麼東西——」 「看來你已經進展得很不錯了。 所有這些東西,你究竟是怎麼得知的?等一下!」他看了看他的筆記本。 「『Hover。 』『Bath。 』『Salt。 』『Wine。 』換句話說,你是在告訴我們:葛里莫真正想說的是『Horvath』和『salt-mine(鹽礦)』?來看看吧!如果這就是你的觀點,那麼我們手上還真有很大的機會可以推出剩下的單詞了。 」 「這麼激動,」費爾博士說,「看來你是同意我的了。 謝謝啦。 你自己敏銳地指出,垂死的人們通常是不會提及bath(浴室)、salts(食鹽)這類詞的。 假如你的看法正確,我們也不妨回到最開始。 可他真的說了那些詞,哈德利。 我聽到他說了。 你問他要一個名字,不是么?是Fley嗎?不。 那麼是誰呢?他的回答是Horvath。 」 「你說那是他自己的名字。 」 「沒錯。 你瞧,」費爾博士說,「我會很樂意承認那不是公平的偵探活兒,承認我沒有把在那間屋子裡得到消息的來源展示給你看——如果這可以讓你感覺好一些。 現在我就把它們說給你聽——儘管,上帝知道,當時我就曾試圖指給你看了。 」 「是這樣。 我們從Ted蘭波那裡聽說到一位古怪的顧客,他威脅恐嚇葛里莫,並且意味深長地談及『被活埋的人(詐屍)』。 葛里莫把這件事嚴肅對待,他以前就認識那個人,並且知道那人的話指的是什麼——因為他出於某種原因買了一幅繪有三口墓穴的畫。 當你問葛里莫是誰向他開槍時,他回答了『Horvath』這個名字,還說了些和鹽礦有關的話。 不管你是否覺得這對於一位法國教授來說很怪,在他的壁爐上方發現那樣的盾牌可的的確確是件十分奇怪的事情——那上面雕刻的花紋,上半部分的黑鷹,在銀色的弦月下——」 「我想這些雕刻的花紋就不必討論了,」哈德利頗有些自命不凡地說,「到底它是什麼?」 「那是特蘭西瓦尼亞的武器。 當然,特蘭西瓦尼亞在戰爭中滅亡了。 即使在那之前,在英國或法國它也根本不怎麼有名。 先是斯拉夫語的名字。 然後又是斯拉夫人的武器。 接下來就是我給你看的那些書。 知道它們是什麼書嗎?是英語書籍,被翻譯成了馬扎爾語。 我不能假裝我可以讀得懂它們——」 「謝天謝地。 」 第1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三口棺材》
第10頁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