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戰士的馬不在這兒。 」 「沒關係。 只要您和小敏姆布倫約人陪同我們就行了。 您有馬嗎?」 「除了韋勒爾的馬,這兒還有兩匹是梅爾頓和我騎的。 它們都藏在懸岩東邊的一個水坑旁邊。 」 「派人去取那匹最快的,因為我們很快要出發了,要在天黑之前到達溫內圖的營地。 你可以派一位信使騎另一匹馬去找看守你們馬匹的戰士,讓他們知道所發生的和該做的事情。 他們必須在明天晚上帶著全部牲口到達這兒,因為我後天早晨動身去奇瓦瓦。 」 他的馬很快取來了。 我向德國同胞說明,當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怎樣對待他們的新朋友。 狡猾的蛇也同樣給他的戰士們作了介紹,命令他們特別注意,不要讓俘虜離開他們的目光。 然後,我們在一片告別聲中,騎馬繼續趕路。 04.大力士的報復 我們不得不快馬加鞭,用很短的時間走完他們來的時候花整整一天走過的路。 狡猾的蛇臉上露出疑團,他覺得昨天晚上以來發生的事情,不容易成為最終結局。 小敏姆布倫約人在我們後面,我每次回頭看他,他紫銅色的臉上都顯示出寧靜而快樂的神情。 他和我一樣,對我們這一趟行程所產生的意想不到的結果感到滿意。 有充分理由說明,他對於這次的成功貢獻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狡猾的蛇的馬休息得很好,頑強地奔跑,沒有落在我們的後面,使我們正好在太陽落山的時候,趕到了我們向北轉彎的地方。 天黑的時候,我請狡猾的蛇與小敏姆布倫約人原地不動,等半個小時再往前走。 我把馬和武器留在他們兩人身邊,自己步行回去,想讓我們的人大吃一驚。 我走了十分鐘就接近了營地,一陣燒焦的氣味告訴我,篝火正在燃燒。 這是一個信號,說明溫內圖有一種安全感。 他知道,我出來是進行偵探的,如果我們部隊受到威脅,我肯定會回來向他報告。 這就是說,我外出期間,他用不著擔心受到突然襲擊。 但是,我相信,儘管如此,溫內圖的崗哨部署仍然非常嚴密。 天很黑,我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通過崗哨,可是我看不見崗哨,必須依靠我的聽覺。 我了解阿帕奇人的特點,大體上想象出他們布哨的方式,想方設法避開他們。 但是,我怕與前面的人遭遇,便彎下腰,藉助觸覺,撿了幾塊小石頭。 我一邊摸索前進,一邊向旁邊的灌木林扔石子,石子發出的響聲,引起了崗哨的注意,他朝響聲走過去。 這樣,他就給我讓開了路。 我用這種辦法偷偷地爬到很近的地方,可以看見那小小的篝火。 這時,我不得不把身體貼在地面上,一步一步地爬行。 溫內圖的防禦措施很嚴密,不了解他的特點的人,是不可能偷偷進來的。 篝火在林中空地燃燒。 為便於觀察,俘虜們躺在這片空地的四周,敏姆布倫約人作警衛,將營地布置成一個圈。 右邊暗處停靠車輛,馱畜綁在車子上。 哦的左邊坐著溫內圖,他背靠著房間,他的附近躺著一個死去的尤馬人。 在稍遠的地方,即在我藏身的灌木林前面,有一群男人,他們正熱烈地談論。 我數了一下在場的敏姆布倫約人,看見他們中間不下六個人在崗哨上。 我現在能夠在他們中間偷偷地爬來爬去,這種奇迹只能歸功於扔出的小石子。 在所提到的那一群人中,坐著老佩德里洛和特殊人物唐-恩迪米奧。 恩迪米奧是法官和莊園主。 老佩德里洛正在講述他在美國的冒險經歷。 「我在那兒偷偷溜進紅色人中間去,」他用得意的口氣說,「但是他們中間沒有一個人偷偷地進入過我們的營地。 」 「後來呢?」莊園主問,「人們沒有燃燒篝火,所以什麼也沒有看到。 」 「呸!恩迪米奧,您怎麼理解有火和沒人。 火好比一個紅色人。 如果有,就要多加註意,加強崗哨。 例如,我們有六個人圍繞著我們的灌木林站崗,別人就根本不可能溜進來偷看。 」 溫內圖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這時忽然睜開眼睛說: 「老佩德里洛不能這麼說。 有一個獵人,正在過來。 你轉身看你後面的灌木林,老鐵手就躺在那兒。 」 如果我剛才說,我沒有被人聽見進到這麼深的地方,這不得不叫做奇迹。 那麼,溫內圖不僅注意到了有人在灌木林後面,而且知道來人是誰。 他還閉著眼睛,當然是裝的。 這才真正叫做奇迹呢。 在特別注意地細聽外面動靜的時候,他的姿勢經常是這個樣子。 佩德里洛轉身跑進灌木林,我站起來,走出林地,對阿帕伽人說: 「我的兄弟溫內圖是不可戰勝的。 他的眼睛和耳朵比我的敏銳。 」 我突然出現在勇敢的恩迪米奧面前,他嚇得直往後退,發出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喊,好像一個肉身魔鬼出現在他面前一樣。 那些敏姆布倫約人也都從地上一躍而起,獃獃地望著我,就像看見幽靈一樣。 那些被俘的尤馬人雖然被繩索捆綁,也盡量直起身子。 他們知道我去過阿爾馬登,希望通過我知道那兒的情況。 他們可能認為我回不來了,他們的戰士會抓住我,把我消滅掉。 從第一輛車上發出一聲尖叫,是普賴耶的叫聲。 他走過來,用胳膊擠開包圍著我的人,高興地叫喊,聲音顯然是誠懇的: 「謝天謝地,先生,您平安回來了!我好害怕。 」 「為什麼?」 「您如果有所不測,別人也許會說是我的過錯,因為我向您報告了錯誤的消息。 但我是對您一片好心。 」 「您向我報告的,證明都是正確的。 」 我講述了我到了洞中,偵察了阿爾馬登,與韋勒爾和梅爾頓談過話,別的我沒有多說。 「多麼幸運,跑了這麼遠並沒有受傷。 這種大膽行動可能讓您吃苦頭。 如果那樣,不忠的嫌疑就會落到我的頭上。 」 「有可能。 但是,我願意為您作證,從現在起,我將完全相信您。 我在莊園沒收的您的武器都還給您,您自由了。 」 這個過去的壞人非常高興,但是那位莊園主對我大聲喊叫: 「您幹什麼,先生?這個人是必須受到懲罰的,他參加了對我的莊園的破壞活動。 我命令您,重新給他上綁。 」 「您不能命令我。 我倒要勸告您住嘴。 誰繼續當俘虜,這不由您決定,只能由溫內圖和我決定。 我將向您證明這一點,我將釋放其他俘虜。 」 我講這番話的時候,走向快魚,剪斷了他的繩索。 「我的紅色兄弟自由了。 他可以站起來。 敏姆布倫約人的戰士可以摘掉尤馬戰士們身上的皮帶,因為我和狡猾的蛇簽訂了和約,抽了和平煙斗。 」 許多聲音在叫喊,連溫內圖也感覺到我的話的分量。 他走到我面前: 「抽了和平煙斗?」 「是的,與狡滑的蛇和他的全體戰士。 」我說。 「這麼說,尤馬人已經與梅爾頓分道揚鏢?」 「是的。 他和韋勒爾被捕,白人獲得了解放。 」 「那些白人在哪兒?」 「在阿爾馬登,在他們的朋友尤馬戰士們身邊。 明天,我們大家都到那兒去,慶祝和平煙斗節。 」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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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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