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氣色怎麼樣?有沒有生病的樣子?」 「氣色非常不好。 剛才女服務員已經告訴過你了。 她全身發抖,那就是我注意她的原因。 」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不,我並不是指責你撒謊!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布萊德太太凝視著他。 「好吧……她走到一個浴室,脫掉衣服,穿上浴衣,走到蒸汽室。 我是這裡的經理,我一般不給人按摩,但我為她按摩,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她喬裝改扮了。 我很緊張,因為她看上去病得很厲害。 後來,我來到蒸汽室,發現她獨自一人躺在地上,已經死了。 我想:天哪,我知道不對頭,現在——」 「往下說。 」 「我能做什麼?我不能把她抱到她放衣服的地方,因為那裡有十幾個女人,她們會知道的。 」 「往下說。 」 「我必須擺脫她。 我必須這麼做!我跑下去,把她的衣服和手提包捲成一團,拿回蒸汽室。 但是,我不能在那裡給她穿上衣服,因為隨時會有人進來。 你明白嗎?」 「往下說。 」 布萊德太太舔了舔嘴唇。 「樓上有一扇門,直通旅館邊的一條衚衕。 我用浴衣把她裹起來,背在肩上,趁著夜色來到外面。 「我知道該把她放在哪兒。 除了她的手提包外,還有一把大鑰匙,上面掛的牌子說這是維多利亞廣場花園的鑰匙。 我把她背到花園,放在裡面的第一張椅子上。 我開始給她穿衣服,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她曾經洗過蒸汽裕。 我剛給她穿好內衣,套上鞋,我聽到有響動。 我向後一跳,躲了起來,我做得很及時,因為有一道強光——」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傑奎琳輕聲說,「我不是說警察進來打斷了她嗎?」 「所以我趕緊溜了,」布萊德太太說,擦擦眼睛,「我手裡仍然拿著浴衣,但是我忘了假髮和,墨鏡。 」她仰起臉,顯得又老又丑。 「這就是我做的事,我承認。 但我就做了這些。 她不是在浴室被謀殺的!」 「實際上,」貝爾冷靜地回答說,「我認為她不是,她在到這裡之前,已經死了。 」 這話引起傑奎琳的想象。 她眼前浮現出一個戴著紅色假髮和墨鏡的死女人,臉上血色全無,走進來與女服務員交談。 這一景象讓她很不安。 她沖著貝爾尖叫起來,但他讓她安靜下來。 「真奇怪,」貝爾沉思道,「我昨天還給愛德華講起我一位朋友的事。 他被一輛火車的門撞倒。 他站起身,跟大家說沒事,然後回了家,一小時后,他因為腦震蕩突然死了。 這種事是很普遍的,我認為,洛琳身上也發生了這種事。 」 「你的意思是——」 「注意!」貝爾警告說,「我沒有做出任何保證。 我不能說你是否有罪,布萊德太太。 但是,我私下裡認為你不必為此事擔心。 」 「據我的判斷,洛琳是10點鐘在花園遇害的。 曾經有過激烈的搏鬥。 兇手擊中了她,以為她已經死了。 她站起身,以為自己沒事,來到這裡。 在蒸汽室里,她突然摔倒,死了。 你發現了花園的鑰匙,把她的屍體直接抬回到兇殺現場。 」 貝爾深深地吸了口氣,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事情又繞回來了,」他說,「我們現在所要找的,就是兇手。 」 愛德華星期五早晨出院,他乘計程車來到維多利亞廣場。 《每日紀錄報》上有關洛琳謀殺案的獨家報道,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新聞編輯麥克欣喜若狂。 攝影師亨利·阿什溫喝了幾口酒後,出去找傑奎琳。 《每日旗幟報》的老闆氣得半死,發誓要報復。 全國所有的家庭主婦都停止了減肥鍛煉。 但是,沒有一個人感到滿意。 雖然死去的女人是個騙子,但她畢竟是被殘忍地殺害的,而殺害她的兇手目前仍然逍遙法外。 愛德華踏上22號房門前台階時,他臉上的表情也反映出這種心情。 開門的是阿麗絲,一看到他,她高興地笑起來。 這一幕被傑奎琳和亨利·阿什溫看得清清楚楚,他們倆正好躲在對面花園欄杆後面。 「問題是,」阿什溫斜著看了她一眼,「貝爾在幹什麼?他現在似乎認為你是個吉祥物——」 傑奎琳不無得意之色。 「他認為我非常棒。 」她承認說,「我只是把我的想法告訴他,如此而已。 說實話,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他神秘兮兮的。 」 「你失敗了,對嗎?真是可恥!」 傑奎琳臉紅了。 「我沒有失敗!但是,也許我對他的看法是錯誤的。 我開始認為他只是個愚蠢的英國人。 後來我發現他挺有腦子的,他不停地談到光。 」 「光?」 「強光。 啊,瞧! 她用手一指,22號又有一位來訪者。 布萊德太太穿著一件大衣,戴著一項圓帽,沿著人行道快步向那裡走去,她的打扮讓人幾乎認不出。 早晨的陽光照在前門,他們看到布萊德太太用力按門鈴,阿麗絲小姐開門讓她進去。 「把他們抓起來,」貝爾說。 傑奎琳嚇了一跳。 貝爾身後跟著兩位警官,正從花園裡走過來。 「別這麼偷偷走過來,警官!」阿什溫抗議說。 他沖對面房子點點頭,「嫌疑犯都聚到那裡了,對嗎?」 第4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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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小故事》
第4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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