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克斯頓回到我們中間,臉色象花崗石一樣。 「我傻了,」他苦痛地說,「我忘了這些人的記憶力是很好的。 」 現在我們過不去這個斷裂的地方了。 那兒是平原,通向我們藏皮船的地方,地平線外,是那條可以回到文明世界的小河。 但是這中間的聯繫斷了,此刻我們只能坐在灌木叢里,等待著贊波,我們忠誠的黑人。 很快,他那誠實的黑臉,而後是他那巨大的身軀,在斷裂對面岩石的上方出現了。 「我現在能做點什麼?」他喊著。 「你們告訴我,我去做。 」 這是個容易發間但不好回答的問題。 有件事是清楚的,他是我們唯一和外部世界的聯繫人,他一定不能離開我們。 「不,不!」他D11道。 」我不會離開你們。 你們總能在這兒找到我。 但是我沒辦法留住印第安人,他們說這個地方的古魯普里太多了,他們要回家,我沒辦法讓他們不走。 」 這是事實,我們的印第安人已經多方表示他們對旅途的厭倦,著急要回去。 我們懂得贊波說的是實話,而且他是不可能留住他們的。 「讓他們等到明天,贊波,」我叫道,「那麼我可以讓他們帶封信回去。 」 「好了,先生,我答應明天讓他們回去,」黑人說。 「但是現在你們還要我幹什麼?」 好多事要讓他做,這位誠懇的黑人也都做了。 他幫助我們用繩子把我們的供應運過深淵。 而後他下去,又拿上來兩袋各種物品——我們都用同樣的辦法運了過來。 他最後一次下去,已經是黃昏了,他答應一定讓印第安人等到明天。 就是這樣,我借一支臘燭的光亮,差不多用了我們在高原上的整整的第一個夜晚,寫下了我們的遭遇。 明天(還不如說今天,因為我寫到這裡天已經亮了),我們將在這塊陌生的土地上開始我們的探險了。 什麼時候我還能再寫信——假如我還能再寫——我不知道,我能夠看見印第安人仍然在那個地方,而我確信忠誠的贊波馬上要來取我的信了。 又得絕望了——我看不出我們有任何可能返回的希望。 高原邊緣的附近,沒有大樹可以造一座跨過斷裂的橋。 我們合在一起的體力,也搬不動能很好達到這種目的的樹榦。 繩子太短了,用它我們下下去。 完了,我們的處境是絕望的。 十 最驚人的事情發生了 最驚人的事情發生了,而且繼續在我們的眼前發生。 在橋被破壞后的第二大早晨,我們開始經歷新階段。 第一件意外的事,就使我對高原沒有好印象。 在我寫完信睡了一會起來的時候,我看到我的腿上有一大大的、紅色的蟲於,我躬下腰把它取下來時嚇了我一跳,它在我的食指和拇指間爆炸了。 我噁心地叫了起來。 「太有趣了,」索摩里說,彎下腰來看我的腿,「一個巨大的吸血扁虱,而且,我相信,還是沒經過科學分類的。 」 「不幸你把這個極好的標本捏死了,」查倫傑說。 「骯髒的害蟲!」我叫道。 查倫傑教授抗議地揚起了眉毛,他把大手放在我的肩上。 「你應該培養科學的眼光,」他說,「對一個象我這樣具有哲學氣質的人來說,吸血扁虱是一件象孔雀一樣美麗的大自然的作品。 聽到你那樣講話叫我難受。 沒問題,我們試試看,還一定能找到另外的樣品。 」 「這不成問題,」索摩里說,「剛剛就有一個鑽到你襯衣領子裡面去了。 」 查倫傑跳了起來,象牛似地吼叫著,竭力要脫掉他的襯衣。 索摩里和我笑得伸不出手去幫他的忙。 最後我們幫他脫掉了襯衣。 他的身上長滿了黑毛,從這個黑毛的叢林里,在扁虱還沒咬他以前,我們捉到了它。 周圍的灌木叢里滿是可怕的蟲子,很明顯,我們必須把我們的營地搬到別的地方去。 這時我們誠實的黑人在懸崖上出現了,帶著好些筒可可和餅千,他把這些東西扔了過來。 還放在下面的儲備,我們讓他盡量地給自己留夠可以維持兩個月的物品。 其餘的讓他給印第安人,以報答他們的工作和帶我們的信回亞瑪遜平原,幾小時后,我們看見他們遠遠地在平原上,每個人的頭上頂著一個包,沿著我們來的小路往回走。 贊波守著懸崖腳下我們小小的帳篷,那是我們與下邊世界的一個聯繫點。 我們帶著東西從滿是吸血扁虱的灌木叢里搬到了一個小小的周圍密密長著樹木的林間空地上。 我們安心地坐在那裡,制定第一個進駐這個新國度的計劃。 鳥兒在林中唱著歌,除了這些歌聲,再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我們首先關心的是列出一個我們的物資表來,這樣我們能夠了解我們都有些什麼。 我們的供應很好。 我們有四支步槍和一支獵槍。 大量的子彈,給養足夠我們過好多個星期,很多煙草,而且除此以外,還有一個大型望遠鏡和一個很好的雙筒望遠鏡。 所有這些東西,我們都集中在這塊空地上,作為第一種預防保護措施,我們用刀和斧子砍下了很多帶刺針的灌木,在離中心十五碼左右的地方,圍成一個圓圈,這就是我們的司令部——萬一我們突然遇到危險可以藏身的地方。 我們叫它查倫傑要塞。 要塞還沒有搭完,天已經是中午了,但是不太熱。 這是高原的一般特點,不論是氣候還是植物,差不多都是屬於溫帶的,圍繞我們的樹木中,有山毛櫸,橡樹,甚至樺樹。 有棵大樹比其它的樹都高,綠蔭罩著我們築成的要塞。 在綠蔭中我們繼續我們的討論。 「只要沒有人或是動物看見或是聽見我們,我們是安全的。 」約翰勛爵說。 」從打他們知道我們在這兒的那個時刻起,我們的麻煩就來了。 還沒有跡象表明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 所以我們要注意別弄出響聲來。 我們要在我們和他們照面之前,好好地觀察觀察我們的鄰居。 」 「但是我們必須要有所進展,」我說。 「當然我們要有所進展,但是先要了解情況。 我們一定不要走得太遠回不了我們的基地。 尤其是,除非是生死關頭,我們絕對不要打槍。 」 「可是你昨天打槍了,」索摩里說。 「算了,那沒辦法。 不過昨天的風很強,我想聲音不會傳到高原深處。 我問一句,我們怎樣叫這個地方?我想這是我們的權力,給它起個名字。 」 「它只能叫一個名字,」查倫傑說。 「它叫那個發現它的先驅者的名字,梅普歐·懷特地。 」 高原變成了梅普歐·懷特地,我們把這個名字慎重地寫在我們的地圖上。 籬笆牆的入口處,我們堆上了好多帶刺針的灌木枝把它封死,讓我們的帳篷和儲備完全被這些保護用的灌木枝圍住。 而後我們悄悄地沿著一條離我們要塞不遠的小河走去,我們用這條小河做為指導我們返回住地的路標。 穿過了幾百碼的密林,中間有很多樹我完全不認識,但是索摩里,我們一行的植物學家認出了這是些滅種了的植物。 我們到了一個地段,在這裡小河散開,形成了很大一片沼澤。 我們的面前長著密密高高的蘆葦。 忽然走在我們前面的約翰勛爵停下來舉起了他的手。 「瞧這個!」他說。 」我敢說,這一定是鳥類祖先的足跡!」 我們看見在眼前鬆軟的泥淖里,有一個巨大無比的三趾腳印,這個動物已經越過沼澤地進入了樹林。 我們都停下來觀察這怪異的痕迹。 約翰勛爵急切地望著四外,在獵象槍里壓上了兩顆子彈。 「足跡是新的,」他說。 」這動物過去還沒有十分鐘。 瞧,這裡又是一個崽子的腳印。 」 第1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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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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