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指我。 」 「去吧。 」羅伯特有點酸溜溜的,「這是你的生意。 」 她猶豫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向那個打招呼的客人走去,一面大聲說話,讓酒台邊上所有的人都聽得見:「胖墩,往下說啊,你坐飛機去伊維薩島,就是為了搞女人……」 羅伯特再要拿起酒杯時,有人拽住他的手。 薩爾瓦多站在他身後。 「我的任務之一是照顧好本店職工的利益,你損害了他們的利益,我說得夠明白了吧?」薩爾瓦多說得很小聲,只有羅伯特聽得見。 「很明白……只是我不懂。 」羅伯特坐在吧凳上轉過身去,現在他離薩爾瓦多深色的眼睛很近了。 「我並沒有欠你那些婊子的錢。 」 薩爾瓦多的鼻孔在擴張:「小子,當心點,沒你的好下場。 」 「你的姑娘有艾滋病?」 「你小子聽著,你馬上給我豎著走出去……要不然,就只有被橫著抬出去。 懂了吧?」 「不全懂。 」 「還有什麼問題?」 「就一個問題,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喝我的雞尾酒?」 「因為我不願意。 」 「這不是理由。 」 「我說是就是。 」薩爾瓦多往後退了一步,這是拳擊術的一條老規矩,要有一定距離,才能打得有力。 「不許你再碰烏拉!」 「我們是朋友。 」 「你們是個屁!給我滾,操你媽!」 這下羅伯特火冒三丈,居然有人這麼下流地污辱他所崇拜的母親! 羅伯特毫不猶豫,舉手打了薩爾瓦多一個耳光,只聽啪的一聲,跟著是烏麗克的一聲尖叫。 可是,對薩爾瓦多這樣的人,打耳光怎麼行,該用拳頭全力打他的下巴,只有這樣才有效,否則毫無意義。 薩爾瓦多不是好惹的。 他一拳擊中了羅伯特的臉,把他打翻在地。 羅伯特勉強想爬起來,薩爾瓦多又上去對他腰部踢了一腳,第二腳踢在他的胸部,第三腳踢在他的頭部。 羅伯特鼻子流出血來,痛得-在地上,試圖爬著離開酒台。 這時烏麗克趕來,用一塊大餐巾捂住他那流血的臉。 薩爾瓦多後退一步,舉起雙手,好像一個足球運動員犯了規似的。 「大伙兒都看見啦,是他先打的,你們都是證人,我這是正當防衛……」 「是你污辱了他的母親,你這頭豬玀!」烏麗克沖著薩爾瓦多喊道,「不許你再碰他,不然我殺了你!」 薩爾瓦多瞪著她,好像她手裡真的拿著一把刀或一把槍。 他想,天哪,她幹得出來!她怒目圓睜,嘴角抽搐,臉部肌肉緊張,猶如一頭即將撲過來的猛獸。 他又後退了兩步,在一旁看著。 烏麗克費力地把羅伯特扶起來,讓他靠著牆,用餐巾為他擦血,攙著他,直到他能站穩。 她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對他說:「來,來,我送你回家。 」 羅伯特搖搖頭:「我自己能走。 」他接過烏麗克手裡的餐巾,自己擦了擦臉,看著沾滿了血的布,重複說,「我自己能走。 」 「你不行,我叫輛計程車。 」 「我的車停在不遠的地方。 」 「你這樣怎麼能開車!」 「我能!」羅伯特推開烏麗克扶著他的手,晃晃悠悠地走向出口處。 薩爾瓦多目送著他,仍保持著犯了規的足球員的姿勢。 調音師亨利又放起了音樂,蒂娜-透納的歌聲響徹酒吧,兩對男女又開始跳舞,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 羅伯特吃力地走到衣帽間。 博羅迎上去,對他直搖頭。 「我跟你說了,我警告過你,這下你吃虧了吧!真是個笨蛋!」 博羅把門打開,讓羅伯特出去,還在他背後喊:「我跟你說了,你再也別來,把烏拉忘了吧!」 羅伯特在汽車裡又坐了約半小時,這才感到有足夠的力氣開車回家。 他原先想偷偷地溜進去,可是辦不到。 他父親還在起居室里讀雜誌,裡面有篇文章說,科爾總理總是對問題採取拖延術,坐著不動,直到問題不了了之。 他母親已經上床,在看一本關於三角戀愛的小說。 對這種生活方式,她根本不能理解,她絕不會找一個比自己年輕的情夫,一想起跟一個「男孩兒」上床,她就會噁心。 羅伯特沒有辦法,只好從父親身邊經過。 胡伯特聽見兒子進來,只抬了抬頭,還想接著看那篇關於科爾的文章。 這時他猛然看到兒子的襯衫上有一大塊血跡。 他跳了起來,這才發現兒子的臉受傷了。 他首先想到的是出了車禍。 「是車禍?損失大嗎?怎麼發生的?是你的責任嗎?」 「車子一點沒事兒,爸。 」羅伯特知道躲不過去了。 「但你臉上全是血……」 「我……遭襲擊了,爸。 」 「襲擊?」胡伯特盯著看兒子那張血跡模糊的臉,一面叫道,「上帝啊!你遭襲擊了?怎麼回事?在哪兒?誰幹的?」他走到羅伯特身邊,用手摸他。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內傷?我馬上給海梅斯大夫去電話。 襲擊!我兒子羅伯特遭襲擊了!就是因為我們的法律太寬鬆,到處都不安全,天黑了出去散步簡直是冒險!我給海梅斯大夫去電話。 」 第1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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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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