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事不同尋常,但也並非聞所未聞。 」我接著說,「如果她是我的女兒,我知道她在性生活上的那些醜事后,也會大發雷霆的。 」 「但你再大發雷霆,也不至於對親生女兒起殺心啊。 」 「我是不會,但誰敢保證呢?我只是在論證一下殺人的動機而已。 」 我們在軍官俱樂部前停了下來。 我打開車門對辛西婭說:「你要不是穿著這身衣服,我就請你吃晚飯了。 」 「哦……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回去換,除非你想一個人吃飯。 」 「我在小餐廳等你。 」說完我下了車。 她開著車走了。 我走進俱樂部時,擴音喇叭里正放著退兵的號聲。 我來到俱樂部幹事的辦公室,出示了犯罪調查處的證件,要了本電話號碼簿。 因為查爾斯-穆爾上校家的電話號碼不在基地電話號碼簿里,所以我只好撥通了心理訓練學校。 當時已經是晚上6點過一點兒了,但不必擔心沒人值班,這就是部隊的一大優點。 一位值班中士接了電話,並幫我接通了查爾斯-穆爾辦公室,只聽有人說:「我是查爾斯-穆爾上校。 」 「穆爾上校,我是一級准尉布倫納,是《軍隊時報》的記者。 」 「啊……」 「我想跟您談談坎貝爾上尉被害的事情。 」 「可以……啊,上帝啊,太可怕了……那真是一場悲劇啊!」 「是的,長官。 我能問您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 啊……我曾是坎貝爾上尉的頂頭上司。 」 「是的,長官,這我知道。 上校,您現在是否方便到軍官俱樂部來見我?請放心,不會超過10分鐘的,除非您讓我感興趣,上校。 」 「這個……」 「我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了。 我至少要和她的上司談談。 」 「當然。 在哪兒——?」 「在小餐廳。 我穿一件藍色西裝。 謝謝您,上校。 」我掛斷了電話。 多數美國人都知道如果他們不想和警方談話就可以不談,但他們對新聞界卻不知為什麼會覺得有一種義務而必須去談。 儘管如此,我今天大部分時間的身份是犯罪調查處的布倫納,而現在要再隱瞞身份真令人難以忍受。 我又把那本米德蘭的電話號碼簿拿過來,仔細看了看,發現查爾斯-穆爾和安住在同一個花園公寓區。 雖然維多利花園通常不是上校軍官選擇的住所,但這事也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也許因為他欠了債,也許他作為一名神經科醫生,從不在乎在停車場碰到上尉和中尉。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想住得離安-坎貝爾近些。 我快速記下了穆爾上校的地址和電話號碼,然後撥通了辛西婭的電話。 她剛進門。 我對她說:「穆爾上校一會兒來見我們。 記住我們是《軍隊時報》的記者。 還有,看看能否在你那兒給我找個房間,因為現在亞德利肯定安排了人巡邏,我不能回『低語松林』了。 請你在陸軍消費合作社下車,幫我買一支牙膏、一把刮鬍刀,還有一條中號短褲、一雙襪子。 可能還要一件襯衫,15號領子。 別忘了給你自己帶雙跑鞋,我們過會兒去射擊場時好穿。 再帶只手電筒,好嗎?辛西婭?喂?」 可能是線路接觸不好吧。 我掛斷電話來到樓下的小餐廳。 這兒雖然不像那間大餐廳那樣正規,但卻馬上可以吃到東西。 我要了一杯啤酒、一些土豆條和果仁,一邊吃喝一邊聽著周圍人的談話。 所有的人都在談論安-坎貝爾,談話的聲音都壓得很低,因為不管怎麼說,這兒畢竟是軍官俱樂部。 米德蘭的酒吧里肯定也正談著同一個話題,只不過在那兒談起來就可以放肆多了。 我看到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穿著綠色帶鷹形圖案的上校軍裝,走進來朝著這間屋子四周看了一會兒。 我觀察了他足有一分鐘,見沒有一個人向他招手,也沒有人和他講話。 顯然,穆爾上校在這兒並不出名,也許是沒有人緣。 我站起來向他走去。 他看到我勉強地笑了笑:「你就是布倫納先生?」 「是的,長官。 」我們握了握手。 穆爾上校的軍裝皺皺巴巴,而且做工很差。 這也正是他所從事的那個特殊行業的一個標記。 「謝謝您的光臨。 」我說。 穆爾上校大約50歲,一頭黑色鬈髮,頭髮很長,看上去就像昨天才入伍的一個地方神經科醫生。 軍隊上的醫生、律師、精神科醫生、牙醫都能使我產生濃厚的興趣。 不過,我始終搞不明白,他們是真的願意穿那種粗製濫造的軍服呢,還是他們真正是有獻身精神的愛國主義者。 我把他帶到角落的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問他:「想喝點什麼嗎?」 「是的。 」 我示意一位女招待過來,穆爾上校要了一杯奶油雪利。 我們就這樣開始了不怎麼愉快的談話。 穆爾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好像在猜度我的神經哪根出了毛病。 為了不讓他失望,我主動說:「聽起來她好像是被一個心理變態的人殺的,可能是慣犯。 」 他不愧是搞這一行的,馬上把矛頭對準了我:「你為什麼這麼說?」 「只是貿然猜一下而已。 」 他告訴我:「在這個地區還沒發現類似的強姦和謀殺案。 」 「類似於什麼?」 「類似於發生在安-坎貝爾身上的事。 」 確切地說,發生在安-坎貝爾身上的事情不該讓這兒的人都知道,但軍隊是流言蜚語滋長的溫床。 因此,關於穆爾上校、福勒上校和坎貝爾將軍都知道些什麼,什麼時候知道的,怎樣知道的,你是無法猜到的。 我問他:「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回答說:「當然她是遭強姦后被殺的,在射擊場上。 」 我拿出筆記本,呷了一口啤酒,說:「我剛從華盛頓過來,還沒掌握多少資料。 聽說她被赤身裸體地捆在那兒?」 他考慮了一會兒,說:「這個你最好去問問那兒的憲兵。 」 「好吧。 您做她的指揮官有多久了?」 「從她來到哈德雷堡開始,大約在兩年前。 」 「這麼說您挺熟悉她了?」 「是的。 我們的學校很小,一共只有大約20名軍官,另外30人是被派到此地服役的。 」 「明白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您感覺如何?」 第3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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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女兒》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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