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對入侵者,你會使用你的手槍嗎?」 她遲疑不決,變得嚴峻起來,有意改變話題,說道:「我們朝南走吧,我帶你去看一個釀酒者的山洞。 」 我們面前崖岩一直延伸到海里,然後變成一堆雜亂的碎石,形成一個天然的突堤。 我停住腳步,看著沙岩頂上,有一種漸漸清晰的感覺:有人在監視我們。 我雙眼掃過懸崖,可沒見著一個人影。 「這邊。 」安娜喊道。 我聳聳肩,扔掉剛才的感覺,跟著她繞過一片附有甲殼動物的石頭,來到崖壁上的一個A型洞口前。 「我們走私犯的山洞。 」她說道。 我朝洞里走去,伸手摸著長有青苔的石牆,然後在一塊岩石上坐下,安娜走過來,站在我身旁。 我說:「從休特的組織里,他和我只能確定兩個人:諾厄·羅曼奇克和拉斯·佐拉。 你認識他們嗎?」 「不是很熟悉。 」 「有兩次挽救危局也許有問題,一次是啟斯東鋼鐵公司,還有一次是內華達的絕望鎮。 」 她慢慢點了點頭。 「這些我都有資料,」我繼續說道,「我要你告訴我休特在那段時期的情形。 你們每晚都通電話,也許知道些什麼——」 「不幸的是,我並不知道。 」 「為什麼?」 她離開我坐著的那塊岩石,開始在洞內踱步。 「休特到賓夕法尼亞州時,我和他相處得並不融洽,因此,我們同意分開一段時間,直到他挽救好內華達州,我們才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重新生活到一塊。 」 「總共分開多長時間?」 「差不多四年吧。 」 「這整個時期,你們沒有一點聯絡?」 「幾乎沒有。 」 「難道你沒有問起過他那些年發生的事嗎?」 她搖搖頭。 「我們決心從頭開始。 那就是說,不能再談我們分開那些年中所發生的一切。 我至今還這樣認為,假如不是因為我們婚姻破裂,啟斯東將會更成功。 還有我……假如我的婚姻安全可靠的話,我會有另一種生活姿態。 」 我真想進一步追問,可那些事不屬我的職責範圍。 我說:「你知道休特吸毒嗎?」 「在家裡,他幾乎連酒都不大喝,昨晚你看到了。 你為什麼問這問題?」 「許多人說他患了多疑症。 」 「休特是蠻多疑的。 幾個星期前,他在聽筒上裝了竊聽器,把和別人的談話錄下來,檢查是否有人蓄意害他。 他總是在公共場合或直升飛機上開會談生意,他說,在這些地方他們就不能殺他了。 」 「裝竊聽器是不合法的。 」 「我知道。 他只告訴過我一個人,因此,不要讓他知道我告訴了你。 」 「關於毒品,還有一個問題:他的一個熟人說他有幻覺。 」我把卡門告訴我的情況說了出來,「一座鐵路立交橋,兩個或三個人,水面上的熱閃電。 」我反覆說了幾遍,「你知道這些嗎?」 她一動不動,只見她緊抱著自己,把身子藏在斗篷底下。 「你問過他這些嗎?」 「他不會告訴我的。 」 安娜的臉色變得蒼白,眼睛不敢正視我。 終於,她坦然地說道:「嗯,我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意思。 」 我能肯定,從這些幻覺似的話中,她認識到了什麼東西。 沒等我再問下去,她便來到洞外,朝海潮線走去。 安娜和我回到月光屋,杰特蘭吉號剛停在懸崖邊一塊平坦的空地上。 休特迎面過來,指著月光別墅說道:「快去收拾好東西。 我們得回到海灣地區去,我在直升B機上等你。 」說完,他就朝月光屋走了過去。 我看了看安娜,看得出她真想發脾氣。 她聳聳肩,然後朝月光別墅走去。 我也到了別墅,默默地收拾著東西。 我拉好旅行包的拉鏈,看到安娜正盯著窗外的大海,眼神暗淡。 我碰了碰她的肩頭。 「為什麼不讓我幫你把這些床單換掉?」 她搖搖頭:「你們走後,我自己會弄的。 正希望弗蘭妮能來住,這斗篷就是她織的。 為她收拾房子,我就有事幹了。 」 來到月光屋時,我在走廊上遇見了休特。 他樣子很憔悴,很快地擁抱了一下安娜,低聲道了個歉,然後對我示意了一下,迅速朝門外走去。 我向安娜道謝。 她抱了我一下,然後把她那件漂亮的手編斗篷披在我身上。 「安娜,我不能帶走這——」 「你把它帶上。 它對我來說很特殊,你對我來說也如此。 我覺得我倆是姐妹。 我不出去送你了,你一定會原諒我的。 」 我也抱了她一下,戴上斗篷帽,好讓她看看我的樣子,然後追趕休特去了。 他和喬希已等得不耐煩了,迅速幫我坐進了機艙。 戴上耳機后,我朝機窗外月光屋的走廊望去,可不見安娜的身影。 第2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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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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