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田是打算在大阪乘坐下行「隼鳥」號嗎?十津川想著。 他翻看火車時刻表,十五點由東京始發的「光」號列車到達新大阪的時間是十八點十分,下行「隼鳥」號列車到達大阪的時間是零點八分,其間有六個小時的充裕時間。 這樣,即使在大阪和朋友商談完了,還滿來得及乘下行「隼鳥」號。 可是,高田打算在大阪乘坐下行「隼鳥」號究竟目的何在?是否與武田有關?如果有關,他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龜井君。 」十津川招呼龜井。 在打電話的龜井回過頭來:「什麼事?」 「武田大臣的日程安排沒有變更嗎?」 「沒有。 」龜井看看手錶,「現在是三點零八分。 據我從他的秘書長那兒打聽到的日程安排,現在該是出大臣家門的時侯,四點到東京站,四點三十分以前在站長室里休息,四點三十分進入『隼鳥』號列車。 」 「警衛是兩個人吧?」 「大臣、秘書長及一名女秘書,還有兩名保安人員,共計五人。 」 「記者也同行嗎?」 「是的。 不過,報社的人沒有拿到單間卧鋪票的,因為單間卧鋪只有十四個房間,而一周前售票時票大致就賣完了。 」 「能知道其他九個房間的乘客是什麼人就好了。 」 「這可有點強人所難啊!」 「也許是的。 大臣和高田之間不會有什麼關係嗎?」 「現在不清楚。 不過可以充分考慮他們互相認識。 因為高田屬於權力志向型,對政治頗感興趣,有可能在某種集會上經人介紹和武田信太郎講過話。 」 「如果武田是法務大臣,倒可以考慮高田和他在工作上有關係。 」 「請等一下。 」龜井急忙取出筆記本翻閱,「武田先生在眾議院的時侯,曾經是法務委員會的委員,這是在三年以前,任職一年半。 」 「這很有意思。 」 「還有一點。 武田在當時還是刑法研究會的成員。 這個研究會是財團法人性質,是以研究日本刑法為目的的團體。 」 「成員由哪些人組成?」 「所謂的有識之士。 成員里曾有過政治家、財界人士、檢察官,也曾有過律師。 」 「你說的曾有過是什麼意思?」 「因為他們發表的刑法修正草案太保守,遭到了革新派眾議員的極力反對,這個研究會也就解散了。 」 「這些成員中如有高田,自然他也就同武田信太郎認識了。 」 「我調查一下。 」 「快點!拜託你了,龜井君!」十津川的聲音剛毅有力。 (六) 總編宮下「嘭」的一聲把火車票放在正在寫稿的青木面前。 「拿著它馬上去車站!現在去,趕下行『隼鳥』號還來得及。 」 「夠了!」青木厭膩地搖搖手,「我已經坐了兩次藍色列車,足夠寫出稿子來了。 比起它來,我倒很想寫這次的殺人事件與藍色列車的關係。 」 「今天是運輸大臣乘藍色列車回老家,我是叫你去採訪!」 「不過,我認為乘坐在藍色列車上的女人死於多摩河這一殺人案,倒是一篇很有趣的報道。 」 「連罪犯都不清楚的報道說得上是有趣嗎?」宮下的語氣近似斥責。 「罪犯大概是叫高田的律師。 」 「寫殺人案的報道能出現『罪犯大概是誰』嗎!況且對方是律師,沒有證據而把他當成罪犯來寫會引起麻煩的呀!你倒不如去寫寫運輸大臣衣錦還鄉的報道。 」 「這張不是單間卧鋪票。 」 「這次沒弄來,你就在二等卧鋪里忍一下吧!」 宮下拍了拍青木的肩膀,青木無可奈何地站了起來。 大臣衣錦還鄉的報道肯定沒意思,但做為工作又不能不去。 獨身的青木總是做好了隨時出差的準備,把裝著洗臉用具的手提包放在雜誌社的櫥櫃里。 他從會計那裡領回來飛機票錢和住宿費后,拎著手提包走出了「時代周刊」雜誌社。 他到達東京站后就上了十三股道的站台。 今天這裡手持照相機和8毫米攝影機的孩子們仍是浦滿噹噹的。 不過也能看出與前些日子稍有不同的情景。 站台上到處是保安人員,而且一些一眼就能看出是新聞記者的男人們聚集在單間卧鋪車廂附近,等待著運輸大臣的到來。 四點三十分,從旁邊十號股道開出了同樣是藍色列車的「櫻花」號。 隨後,武田在站長的陪同下登上台階,兩個人的周圍圍了 十五 六個人。 等在站台上的記者和攝影師一齊把相機對準武田按下快門,在兩、三分鐘內,按快門的聲音和鎂光燈的光亮統治了站台。 青木也拍了幾張照片。 來拍藍色列車照片的孩子們不知此人是誰,獃獃地看著武田。 「果真是名不虛傳,孩子們來的真夠多啊!」武田笑咪咪地既非對站長又非對包圍自己的新聞記者說道。 他是位身材高大嗓音洪亮的人。 「托您的福,藍色列車很受歡迎。 」站長顯得很得意。 第3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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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列車上的謀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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