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見鬼!」娜斯佳脫口而出,「這鬼東西幹嗎不讓我們安寧。 」 「您說誰?」 「殺人兇手。 我一理清頭緒,就會突然發生點什麼事,一切又都全打亂了。 」 「看來是碰上了個詭計多端的傢伙。 」安東笑了起來,「連您也對付不了。 有什麼指示嗎?」 「這要看您有沒有時間和我一塊兒去。 」 「阿納斯塔西婭,瞧您問的。 」舍夫佐夫感到很憤慨,「當然有時間啦。 您需要什麼,我就做什麼。 何況,這也與我有關。 」 「怎麼跟您有關?」 「您忘了,我被盜了,揭穿殺人兇手跟我的切身利益緊密相關。 再說,我看見過那個被殺害的姑娘和她的未婚夫。 您知道,這可不那麼容易忘記。 」 他們談妥:安東搞到所有地址,然後他倆乘車去找那幾位收到恐嚇信的女子。 兩小時后,他們跟一個討人喜歡的年輕姑娘尤利婭談上了話。 為了跟民警局的人談話,她專門請了假。 「當時我一點兒也不感到驚奇。 」她坦白地說,「同時有三個人向我求婚,我選擇了很久才決定,因此我確信,這封信是另外兩個求婚者中的一個寫的。 」 「那麼,您丈夫知道信的事嗎?」 「當然不知道,我沒對他講。 」 「為什麼?難道他不知道您還有別的追求者嗎?」 「知道。 我擔心,他會去報復,您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 「他性情火暴,動不動就打人。 」 「您不怕他也動手打您?」 「不怕,他愛我。 」尤利姬很有把握地說,「他從來不惹我。 」 「那封信沒保留下來嗎?」 「保留下來了,那還用說。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對那兩位求婚者的紀念。 」她令人不快地冷笑說。 尤利婭拿來一個娜斯佳熟悉的白色信封,掏出一張對摺的紙,上面寫著跟其他幾封信上一樣的話。 「可惜,」她真誠地嘆口氣說,「原來他們倆誰也沒寫這封信。 我還以為,至少他們中有一個人想要把我奪過去,可是……」 娜斯佳和安東又驅車去找下一個地址。 「真沒想到,多麼可笑。 」他說,「咱們昨天找的那對夫婦得知信不是他們親近的人寫的十分高興。 可是尤利姬卻正好相反,覺得很遺憾,實在太可笑了。 」 「可笑。 」娜斯佳同意說,雖然她一點兒也不感覺可笑。 她怎麼也弄不明白罪犯的邏輯和意圖,並因此而十分難過。 下一個收到信的女人是個抑鬱寡歡的女人,顯得頹廢無力。 娜斯佳環視了一下屋內,發現,雖然女主人四個月前才出嫁,屋裡卻看不到有男人存在的跡象。 「因為這封信,一切都毀了。 」那個女人說,她躲躲閃閃,盡量避開客人的目光,「現在談這些都晚了,已經無法挽回了。 丈夫到底還是不相信我。 」 「吃醋?」 「不是,不如說是愚蠢。 當然,也有吃醋的成分。 總之,人身上的骯髒東西都冒出來了。 我沒料到他這個人如此記恨,而且蠻橫無禮。 不過,也許這一切會使我因禍得福。 」 她淡淡一笑。 「安娜-伊戈列夫娜,請問,信還保存著嗎?」 「怎麼可能!丈夫馬上把它撕得粉碎。 更確切點兒說,是未婚夫,因為這發生在婚禮前夕。 您知道,舉行婚禮那天,他還強作溫存。 可是從第二天起,在他眼中,我就變成了淫婦、下賤貨、姘婦、妓女。 他知道那麼多罵人的話,是我始料不及的。 」她微笑了一下,「我忍耐了整整十天。 第十天,我們分手了。 離婚手續都辦了。 」 「我很同情您。 」娜斯佳輕聲說道,「那麼,現在弄清楚了,收到這種信的不光是您。 事情還可以挽回嗎?」 「不,我不想。 」安娜-伊戈列夫娜否定地搖了搖頭,「我受夠了。 我已經36歲了,不想為了護照上一個圖章而低三下四。 現在用不著隱瞞了,我曾經非常想結婚,可總是不成功。 不,我不想再嘗試了。 」 「您為什麼沒把信送到民警局去?」 「因為我知道信是誰寫的。 確切點兒說,昨天以前我還認為我知道。 我錯了,可是你們用不著可憐我。 每個人都應該直面自己的命運,我命中不該出嫁,所以用不著試了。 不像有的女人,跟丈夫分手時下決心以後說什麼也不再挨打挨罵,不再出嫁,可後來還是沒能堅持住。 她們命中不該孤獨,人和人不一樣。 」 他們又去了兩個地方,傾聽了兩個如此不同而又如此相同的女子的故事,她們都是在婚禮前夕收到的恐嚇信。 當時他們沒有一個人報告民警局,因為每個人都「知道」信是誰寫的。 他倆在市裡跑來跑去,在上班的地方、家裡或朋友家裡尋找他們所要詢問的女子。 「阿納斯塔西婭,我們馬上要路過我家,也許咱們該到我家去一下,喝杯茶也好,怎麼樣?」 第5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死亡與薄情》
第51頁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