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神經不正常的男人吧? 由布對自己這樣解釋道。 可是不能再幹什麼蠢事了,他沒理由繼續在這兒呆下去。 不過,究竟再躲到哪去呢?內由布心裡也沒底兒。 那個混蛋越智充滿殺氣的目光太逼人了,恐怕靠朋友的幫助也擋不住那逼近的腳步聲,尤其是干醫生這個行當就更加危險。 魔鬼的越智已經和暴力團大道寺組串通一氣了,臨時逃跑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他是一條腿,一旦被他們發現也不可能象正常人一樣動作敏捷、迅速。 一到夜裡,由布回想起那天突然闖進稻留家的越智那副猙獰的面目就不寒而慄,那是一雙震人心靈的兇惡目光,由布感到自己已經走頭無路,就要束手被擒了。 加之越智受到全國警方的通緝捉拿,越智會高度警惕,會更加神出鬼沒的。 想到這些,由布似乎覺得越智已經嗅到了自已的行蹤,把武田的家也監視起來了。 儘管由布恨不得能去一處既沒有女人又安全的地方,但要從這裡出去恐怕太危險了!他覺得遲早也要被越智這個惡魔吃掉,死亡的命運看來是無法擺脫了。 於是,由布整日把自已關莢在房間里,不停地祈求命運之神來拯救他。 由布鑽進被窩裡。 此時,正是夜裡10點左右。 智子的丈夫武出外出了4天,今天回來了。 武田一看到由布就咧嘴大笑。 看到這情景,由布放心了。 晚飯是3個人一起吃的,他們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社會上的事情。 興味很濃。 但由布覺得3個人說話都是心不在焉,都盡量避開3個彼此都十分敏感的話題。 等漫無邊際的聊天一完,他們便休息了。 武田還是說不要耽心,而且什麼時候都可放心。 智子理應照料先生的一切,再照顧幾次也不算什麼,當然也包括在性生活上的「照顧」。 這真是一對令人費解的夫婦。 不,也許這是正常的。 他聽說過,在以前就有這樣的「旅店」,把自己的老婆出讓,在夜間為住宿的客人提供這種服務,用以「解除旅途疲勞」,從而招引客人的事情。 現在不論男人女人,舊式的性意識觀念也在發生著變化,而只有象混帳的越智還死抱著那陳腐的觀念。 智子也是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並不象是敷衍了事。 作為人來說,既是這樣,又不是這樣。 就這樣,由布一邊想著一邊進入了夢鄉。 突然,他聽到了拉門被推開了的聲者。 他知道是智子來了。 由布不禁驚慌起來,因為武田就睡在隔壁哪!他急忙把智子推出被窩。 但智子卻十分敏捷地抓住了由布。 「是他讓我來的!」智子的聲音由於興奮而有些顫抖了。 「可是,夫人,這太不好了,不管怎麼說……」由布的聲音頓時停斷了。 智子已經牢牢地抓住了他,死也不鬆手。 「沒有什麼不好的。 我那個男人就呆在拉門外邊呢!你盡興地玩吧!放心!他只想聽一聽我的呻吟聲。 喂,快來吧,求求你了!」 「……」 這可非同小可,由布的臉色蒼白了。 原來這是武田一手操縱的「遊戲」。 在由布想著這些的時候,智子已經鑽進由布的被窩。 事到如今,也只好隨它去罷!這時,武田一定躲在門外傾聽裡邊的動靜呢!由布死死地盯著黑暗角落。 「啊,先生,先生!」 智子的性慾被激惹起來了,她不停地呼喚著。 智子早就看透了由布的心思。 反正她一動情,由布就會上鉤的。 智子被由布愛撫的受不了了。 她把丈夫冷落在冷屋,自己卻在領受著由布的擺布。 丈夫聽到自己的聲音一定會得到一種滿足吧? 武田瞪大的眼睛,他感到喉中乾渴難忍。 他聽到了智子輕輕發出的喘息聲。 智子哭了?她不停地咒詛著什麼似地呼喚著,智子一直處於一種近乎癲狂的狀態。 智子在去由布的房間之前,一再叮嚀地問武田:是不是讓她和由布真的干那種事,而武田的回答是肯定的。 然而,此時的智子完全失去了理智。 在這個世界上,哪兒還能找到第二個丈夫准許妻子幹這種事的?正是因為有了要殺掉妻子的前提,武田才准許她在自已的眼前盡興地作愛。 他完全被這個殺妻的計劃弄昏了頭腦。 對武田來說,這就沒有什麼值得他珍惜的了。 讓她知道丈夫不干涉這件事,智子會盡情地作愛的。 他不禁回憶起來白天在「情人旅館」里智子那副性慾旺盛的勁頭來。 當時她的眼睛里閃爍著一股看上去妖媚誘人的目光,這目光使得武田也象其他男人一樣激情倍增,現在也是這光景吧。 這兩個人在一片妖氣籠罩中完全沉醉於男女輸歡的狂熱之中,如同火山爆發似的。 ——不知為什麼,武田殺妻之心消失了。 如同劃破夜空般的呼喚聲,傳向了深深的遠方。 由布悄悄地爬向拉門的旁邊。 智子在事完之後,也剛剛赤身裸體地爬回冷屋。 「怎麼樣,痛快嗎?」武田在用顫抖的聲音問智子。 「我太喜歡了。 」 聽到這話,由布放心了 -- 武田滿夫拉著一車建築材料從山形市駛向仙台市。 他把謀殺智子的計劃與朋友鳥居八郎進行商量。 他們決定還是武田動手,而鳥居則作為發現死屍的人出現。 事成之後,武田將從人壽保險金中分給鳥居200萬日元。 1月11日下午3點,他們離開了山形市。 昨天夜晚,智子曾向武田提出想去和由布睡覺,武田便火冒三丈,但他很快又克制住了,他產生了一個念頭:明天夜裡幹掉智子。 為了這個,也應當再次滿足她的願望。 智子一回到由布的房間,便一頭扎進了由布的懷中。 清晨,武田便開車出了門。 智子瘋狂了兩、三天,她沒有判斷出其中的利弊來,而由布從一開始就做了越軌的事情,因為他是個專門勾引別人妻子的惡棍,也是個常干這種越軌事的男人。 武田於下午6點鐘到達了仙台市。 當他卸完了貨,已經快7點鐘了。 他在公共電話亭給山形市的家打了個電話。 他往電話里告訴智子,雖然說好了要趕回去的,但突然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今晚就要住在一家旅館里,並讓她在家裡務必請由布先生嘗嘗他非常珍藏的櫻桃酒,也讓智子嘗一嘗。 能喝完當然更好了。 喝醉了,可以好好樂一樂。 這事對先生來說是十分重要的,而且你的身體也是先生的了。 智子高興地對著電話答應了,然後武田便掛上了電話。 「這一對色情狂!」武田咬牙切齒地嘟噥著,把卡車開向郊外的停車場。 到了停車場,他從車上把摩托車卸了下來。 從仙台市到山形市約60公里。 開摩托車也就1個小時的時間。 9點30分,武田便又回到了山形市。 打電話的時間是7點鐘,在這2個多小時里,大概他倆喝完了櫻桃酒了。 如果這樣的話,這個時候他們就會高鼾深睡:武田在酒裡面摻進了高效的催眠葯。 武田把摩托車向自己的家開去。 在還離很遠的地方,就把車子停了下來,悄悄地朝自己家門走去。 和他想象的一樣:智子和由布兩個人全都赤身裸體地躺在被窩裡。 喝空了的櫻桃酒瓶、和剩下酒菜的小碟也放在枕頭旁邊。 倆人一定是喝得挺起勁兒的。 武田看到這個情景,便掏出事先準備好的乙醚管讓這兩個人吸。 然後拿出一把從廚房取來的刀放在了由布的手裡,武田按著由布的手,隔著智手的睡衣用力地向心臟的方向狠狠地捅去。 然後他又拔出刀,朝由布的手腕劃了幾刀,第三刀才切斷由布手腕的血管。 他是按著由布另一隻手划的,他又把這隻傷手朝內反折同去,血止住了——用以證明是由布在殺人時因被害人的反抗而受了傷。 這一切幹完之後,武田出了家門。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魔鬼的腳步聲》
第19頁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