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 」 「證人和被告是什麼關係?」 「戰前的四年和戰後的五年被告在我們『戲曲座』工作過,那期間我們有些聯繫。 」 「證人在劇團中是什麼地位?比方說是不是團長?」 「準確地說,有一點區別。 本劇團由十名幹事和五名委員決定並執行最高決策。 又經過選舉從委員中選出一個代表。 我到現在當了三屆共為期六年的代表,對外代表劇團。 」 「現在劇團有多少人?」 「演員、幹事、事務員、研究生等,共約一百二十人。 」 「被告在劇團工作,是什麼時間?」 「戰前從一九三七年列一九四一年他在劇團,戰爭爆發前應徵入伍,後來戰局惡化,劇團被當局解散。 戰後,一九四七年劇團恢復,一九四八年他又回到劇團,一直到一九五三年。 」 「被告做演員的成績怎樣?」 「戰前,我對他的前途抱有很大希望,當時我想,這樣努力幹下去,將來可能成為代表劇團的名演員。 但是,戰後他完全變了一個人。 幾年的軍隊生活和以後幾年的西伯利亞拘留生活,使他的性格發生了變化。 這在那種異常的生活環境下,也許是不得已的。 」 「戰後的五年間,被告是幾乎沒有登台演戲嗎?」 「一九五〇年四月以後,一次也沒有登台演出過。 」 「那麼,從那以後,被告在劇團幹什麼來著?」 「那時我們已經對他的前途不抱什麼希望了,當然是指在演員的前途方面。 他向劇團提出想在劇團繼續工作下去,他說叫他做點什麼工作都行。 正好這叫侯助理幹事出了一個空缺,於是暫時就讓他補上了。 」 「後來,他當了兩年的正式幹事,是嗎?」 「是的。 」 「那麼,後來他退團是自願嗎?」 「不是的,本來是可以由委雖會作出開除的決議,並進而提出刑事問題。 但是考慮到他的前途,採取了勸他自動退團的方式。 若是打個古老的比方,就好象是木盤裡放上短刀擺在心面前,叫他自己剖腹自荊」旁聽人立刻騷動起來。 過去沒有暴露出來的秘密或罪行就要暴露出來。 這種興奮,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也立即領悟到了檢察官的用意所在。 一九五三年的罪行,不管情況如何,只要不是殺人,到現在恐怕已因時效關係而不能追究了。 不管揭出什麼事實,恐怕出是不能起訴的。 但是,其結果會使被告在這次事件中的嫌疑分量加重,是毫無疑問的。 我偷偷地看了百穀律師一眼。 我想他可能要提出異議,說剛才檢察官的詢問與本案的審理無關,但他是那樣泰然自若,他的表情使人懷疑他是否聽見了檢察官的話。 「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天野檢察官好像預料到會遇到反擊,所以稍停片刻才接著這樣問道。 「他侵吞了本來應該交給劇團的三十萬元公款。 因為是他主管的工作,所以我們當時沒有發現,後來真相從其它事件中暴露出來的時候,使我們大吃一驚,於是馬上把他找來,追問的結果,他終於承認了。 後來,委員和幹事幾經計議,最後採取了剛才說過的那種處理辦法。 」 「你說的其它事件,是什麼事件?」 「某團體的女會計企圖自殺,幸而未遂,她現在還活著。 因為她現在過著幸福的結婚生活,所以不便說出她的名字。 她是因為浮借給被告村田的錢收不回來才尋短見的。 」 「她浮借給他多少錢?」 「我記得大約是三十萬元。 」 「那麼說,當時被告用不正當手段前後共弄到六十萬元,而且都用於個人目的了,是嗎?」 「當然,我們當時就追問他這筆錢到哪裡去了。 我們想,只要他說出道理來,根據具體情況,總能想出個補救辦法的。 但是他怎麼也不肯說錢於什麼用了。 不管我們怎樣追問,他總是東拉西扯地迴避責任。 我們一氣之下就採取了上述的措施。 」 「關於這筆餞,他寫了在以後歸還的保證書嗎?」 「保證書是寫了,但實際上連一元錢也沒有歸還劇團。 因為我們不願意家醜外揚,只好在賬面上作作文章,委員幹事們每人再拿出一點錢來,用半年時間總算填補上了這個窟窿。 」 「從那以後,不論在公事方面還是私事方面,證人都沒有和被告有過任何接觸和聯繫嗎?」 「他若還有點良心、知道點羞恥的話,大概不會有臉再來見我們的。 但在一年以後,他又到我家裡找過我一次,我說不願見他,把他攆走了。 就這樣,七年以後的今天在這個法庭上第一次又見到了他。 」證人瞥了被告一眼,他的臉上好象還在燃燒著當年的怒火。 「那麼說,你不知道從那以後一直到這次事件發生以前被告在幹什麼嗎?」 「聽說他當過經紀人,也聽說他在巡迴劇團里混過,還聽說他給廣播、電視劇作家幫過忙。 因為這些都是聽來的,所以不敢保證是真是假,而且也不記得是在哪兒聽誰說的了。 」 「戰前,東條康子在你們劇團吧?」 「她在我們劇團當過兩年研究生。 在我的記憶里,她曾經閃現過天才的火花。 是個前途有望的孩子。 」 「她和被告是同時在劇團吧?」 第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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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戒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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