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薙說了句「打擾了」,便開始脫鞋子,薰跟著照做。 小井土說他還有事和消防人員商量,沒進屋就直接離開了。 在往裡走的路上,草薙向這名女子請教姓名。 她停下腳步,自我介紹說名叫新藤奈美惠。 當她撥起垂下的額發時,左手上的戒指隨之一閃。 「我是母親帶過來的,她大約十年前就過世了。 」 「啊,是這麼回事啊。 但您的姓似乎和您的父親不同?」草薙說道。 「母親和我是在二十三年前到這個家來的,但父親和母親一直沒有正式結婚,所以我和母親都一直姓新藤,儘管母親對外自稱姓友永。 」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呃,有個問題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你們兩位後來為什麼一直沒有入籍呢?」 奈美惠聽了,微微一笑,看看草薙,又看看薰,然後說:「原因很簡單,我們沒法入籍,因為父親的戶籍上已經娶妻了。 」 「啊……原來如此。 」說著,草薙把背一挺,點頭道,「明白了。 那麼,能麻煩您帶我們去見一下另外幾位嗎?」 「好的,請這邊走。 」奈美惠再次邁開了步。 草薙悄悄瞥了薰一眼,拿眼神說明他已經嗅到了些什麼。 薰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覺,一言不發地對他輕輕點點頭。 在約有二十迭大的起居室里等待他們的是一家之主友永幸正,友永坐在輪椅上,一臉的沉痛。 「深夜打攪,十分抱歉。 」草薙低頭行了一禮,「雖然估計您剛才應該也已經跟這邊的消防員和警察說過了,但我們還想請您再跟我們複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就請您先從當時目擊到的情況說起吧。 」 「啊,這個嘛,其實我並沒有目擊到起火的那一瞬間。 」友永說道。 「當時父親他感覺有點累,正在卧室里休息。 」奈美惠從旁補充道。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周圍忽然變得嘈雜起來,我這才想到去看看窗外,於是就看到別屋那邊已經燒起來了。 」 「當時您在哪裡呢?」草薙問奈美惠。 「我當時和幾位客人在這裡,突然之間就聽到外面傳來了響聲。 」 「響聲?什麼響聲?」 「我想應該是玻璃碎裂的聲音吧。 當時幾位客人也是這麼說的。 」 「當時是幾點呢?」 「記得應該是八點多吧。 」 「你們現在跑來問案發時間,有什麼意義嗎?」背後冷不防地響起說話聲,而且還是薰聽到過的聲音。 轉頭一看,原來是一位熟得不能再熟的人,只見他今晚穿了一身平日極少穿的西服。 「湯川老師。 」薰低聲說道。 「湯川,你怎麼會在這兒?」草薙略顯狼狽地來回望了望湯川和友永。 「你們認識?」友永向湯川問道。 「他也是帝都大學出身,只不過是社會學系的。 當時我和他都參加了羽毛球部。 」說著,湯川在友永身旁坐了下來。 「是嗎,這可還真是夠巧的啊。 湯川,看來這位刑警先生並不知道你在這裡啊。 」 「我還真是不知道,真是太巧了。 」草薙說著直勾勾盯著湯川的臉。 「每次出現這樣的巧合,我首先都會習慣性地去懷疑這樣的偶然中是否潛藏著什麼必然,但是唯獨這一次,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湯川把目光從草薙臉上移到了薰臉上,輕輕點了下頭,薰也回以點頭致意。 「呃,如此看來,友永先生您應該也是大學裡面的老師吧?」 面對草薙的詢問,友永點了點頭,說:「曾經是。 我以前是帝都大學理工學院的助理教授。 」他又補充說,「是萬年助理教授。 」 「原來是這樣一回事啊。 」草薙恍然大悟似的說道,接著又看了湯川一眼,問他,「剛才你說我問案發時間毫無意義,這話倒底是什麼意思?」 湯川聳一聳肩,回答說:「因為相關情況早已記錄在案了。 當時我的幾位朋友目擊到了火災發生的那一瞬間,之後就立刻報了警。 也就是說,你只要去查消防局和警方的記錄,你就不會只得到八點多之類的含糊答案,而是能夠掌握到更為精確的案發時間。 保險起見,我已經向打電話報警的那位朋友問過了他手機上記錄的通話時間,當時是八點十三分。 」 「我知道了。 我會參考你的建議。 」草薙板著臉說。 薰把八點十三分這一數字記到了手冊上。 「你當時並沒有目擊到吧?」草薙問。 「我到這裡的時候,滅火行動正好結束,而之前暫時出門避難的友永老師他們也已經回到了這裡。 因為當時我的幾位朋友還在,所以我就向他們詢問了一下詳細情況。 因此呢——」湯川蹺起了二郎腿,抬頭望著草薙和薰,「今晚的事你們就來問我好了。 偶爾有警察來找我聽取情況,感覺到也不壞。 」 4. 湯川的確從他的朋友那裡打聽到了相當詳細的情況,對虧於此,薰和草薙才能對今晚發生的事情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伽利略的苦惱》
第19頁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