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卡!」亞乃遜制止他:「人類其實都是豬,只是這些豬會站立而已……來,我送你回去。 」說完后,席加特拉著他手腕,走下樓去。 「真對不起,吵到您了。 」班斯向教授道歉著。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失去了控制。 當警察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不過,我們還是要辦下去的。 」 「是呀,但是能否請你們儘快結束呢?德拉卡。 希望你們體恤蓓兒——要回去之前,我再和你們碰一次面好了!」 當迪拉特教授上樓去時,馬卡姆的眉頭緊皺,雙手交叉在後面,在房間走來走去。 「你認為德拉卡怎麼樣?」檢察官停在班斯跟前,問道。 「他不是一個快樂的人。 不論精神或肉體上,他都有病,是個天生的說謊者,但卻非常的聰明——有一顆靈活的腦袋。 德拉卡在非實用方面的推理能力相當的強。 不過,也不能說,我們今天一無所獲。 那個男子沒有勇氣說出他想說的話,他有所隱瞞。 」 「可以這麼說,」馬卡姆有所存疑地回答:「一提到11點到中午的這段時間,他就變的很敏感。 」 「我好象個俘虜般,被他盯著不放。 」班斯說。 「不要以為這個男子對我們沒有幫助。 」 「我也是這麼想!」班斯贊成道:「雖然說,到目前進行的不算一帆風順,但多少得到一些消息。 那位易怒的數學大師給了我們許多有趣的推理線索。 而且德拉卡夫人的態度也很奇怪。 如果能夠知道他們兩人心裡的事,也許就有了破案的關鍵了。 」 西斯大半的時間都顯的死氣沉沉的,只是冷眼旁觀整個事情的發展,一直到現在,他才燃起了鬥志。 「恕我直言,馬卡姆先生。 我們只是徒然地在浪費時間而已,光是討論這些問題,能得到什麼實質的幫助嗎?現在重點應該放在斯帕林格那個人身上。 只要我的部下找得到他,問題的核心也許就出現了。 那個男子暗戀著迪拉特小姐,心裡嫉妒羅賓——不僅是為了女人,他也嫉妒羅賓的箭術比他好。 教授聽到他們談論的可能就是這些內容——爭論一些事。 根據證詞,羅賓被殺前不久,他們才一起下樓去的……」 「而且,」班斯不屑地介面說:「那個男孩的名字又是麻雀的意思,對不對?不,組長,事情絕沒有這麼單純。 這是一件嫁禍於人的兇殺案,計劃得非常周詳。 」 「我並不認為這是個完美的計劃。 」西斯毫不退縮地說:「斯帕林格這個傢伙拿起了弓,從牆上取下一支箭,追在羅賓後面,放箭射穿他的心臟。 」 班斯嘆了口氣。 「你把這個複雜的世界看得太單純了,組長。 事情並不如你說的那麼簡單。 第一,沒有一個人能用箭射穿一個正在活動的人的心臟,而且剛好射中肋骨間這個空隙。 第二是羅賓頭蓋骨的裂痕,我不認為那是在跌倒時碰裂的。 第三是帽子掉在腳邊。 如果是自然倒下的話,帽子不應該是在那裡的。 第四,箭尾壞了,如此一來,就不能搭在弦上了。 第五,羅賓是被從正面射進箭的。 在兇手拉弓、瞄準的時候,羅賓一定有時間呼救的。 第六……」 班斯想要點一支煙而打住了話。 「組長,我漏了一件事。 人類被射中心臟時,一定會大量出血。 尤其是當兇器無法像塞子般堵住傷口時,更是如此。 射箭室的地上一定還有血跡。 去——門口的附近找找看。 」 西斯猶豫了一下,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而已。 長久累積下來的經驗告訴他,班斯說的話不以輕忽。 於是他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消失在門口。 「班斯,我現在才第一次發覺你說的都是本案的重點。 」馬卡姆神色凝重地說:「但是,光看羅賓這個樣子,我們就已知道,碰上了一個相當難纏的兇手了。 」 「這真不是件好玩的差事。 」班斯現出難得一見的認真態度。 「兇手一定是個自比拿破崙的瘋子,頭腦非常聰明——換句話是,是個具有西次元觀念的狂人。 」 馬卡姆只是專心一意地在推理,顧不得手上的煙。 「西斯好像完全摸不著頭緒。 」不久之後,他說。 「光是說一些廢話。 」班斯答著。 「如果在射箭室找不到羅賓死亡時的任何線索的話,我們這個案子將會更難辦了。 」 但是,關於證物,似乎有一些線索,兩三分鐘后,組長有些沮喪卻又難掩興奮之情地回來了。 「真輸給你了,班斯。 」組長突然說:「一語中的。 」組長直率地表達出對班斯的讚賞;「地上完全沒有血跡,不過,水泥地上倒是有個黑色的印子,今天不知是誰用濕的毛巾擦過了,現在還沒幹呢!地點就在你所說的門邊不遠處。 而且,那上面還蓋了一條地毯呢!但是,這樣也還不能證明斯帕林格是無辜的呀!」組長悻悻地說:「他搞不好是在屋內殺了羅賓呢!」 「然後,將血跡清理乾淨、擦拭弓和箭,再把屍體、弓搬到射箭場去,然後悄悄地溜走……為什麼呢?……首先是射箭並非室內運動,組長!而且,斯帕林格要用弓箭殺人是太容易了。 結束羅賓平穩無事的生涯的那一箭,絕不是偶然射中的。 」 當班斯正說著的時候,帕第正好下樓,經過客廳,準備回家。 就在他走到門口時,班斯突然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喂!帕第先生。 請等一下!」 他順良而又恭敬地回過身子。 「我還有一件事想請問你。 」班斯說道:「你說你今天早上曾看見斯帕林格和碧杜兒從牆邊那扇門出去。 你確定除此之外,沒有再看見別人嗎?」 「是的,我想不出來還有誰了。 」 「我現在一直在想德拉卡先生的事。 」 「哦?德拉卡先生?」帕第輕輕地重複一遍,搖了搖頭。 「我不記得有他!但是,也許當我不注意的時候,還有其他的人進出那棟房子也說不定。 」 「是的,是的。 」班斯直爽地說:「德拉卡先生下西洋棋的程度怎麼樣?」 帕第好像很驚訝被問到這個問題。 「他不是一般的棋友。 」帕第小心翼翼,怕引起誤會似地解釋道:「但是,他卻是一名優秀的分析家,對於西洋棋的理論,了解的相當透徹。 但是,當他一坐到棋盤前卻全然不會。 」 等帕第離開后,西斯望向班斯。 「怎麼了?」組長問著:「想要知道那個駝子的不在場證明的人,不是只有我一個嗎?」 「啊!但是,實際的情形卻和當事人所言不符。 」 第1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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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謀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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