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這上頭所代表的不同類別的東西。 有些是足以誘惑一個既愛虛榮,手頭又緊的女孩子,唇膏、人造珠寶、粉盒——浴鹽——一盒巧克力糖。 再來就是聽診器,比較可能是個知道把它拿到什麼地方去變賣或典當的男人偷的。 這聽診器是誰的?」 「貝特先生的——他是個魁梧友善的年輕人。 」 「醫學院的學生?」 「是的。 」 「他很生氣嗎?」 「他氣極了,波羅先生。 他的脾氣很暴躁——在氣頭上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不過很快就過去了,他不是那種容得下自己的東西被順手牽羊的人。 」 「有任何人容得下嗎?」 「呃,哥波·蘭姆先生,一個印度來的學生。 他凡事都一笑置之。 他揮手說物質並不重要——」「他有沒有任何東西被偷?」 「沒有。 」 「啊!法蘭絨褲子是誰的?」 「馬克那先生的。 很舊的褲子,任何人見了都會說該丟掉了,可是馬克那先生非常留戀他的舊衣服,他從沒把任何東西丟棄過。 」 「我們談到了看起來似乎不值一提的東西——舊法蘭絨褲子、電燈泡、硼素粉、浴鹽——一本烹飪書。 這些東西可能重要,但是比較可能不重要。 硼素粉後續是被拿錯了地方,而電燈泡可能是被人借走了忘記歸還。 褲子可能是某個打雜的女傭拿走了。 」 「我們請了兩個非常可靠的清潔婦。 我確信她們沒有任何一個會不先問一下就拿走。 」 「你說的可能對。 再來是晚禮鞋,一雙新鞋的一隻,是吧?是誰的鞋子?」 「莎莉·芬奇的。 她是個來這裡交換學習的美國女孩,傅爾布賴特法案基金會提供她獎學金。 」 「你確定那隻鞋子不是單純只是放錯了地方?我想不出一隻鞋子對任何人能有什麼用處。 」 「不是放錯了地方,波羅先生。 我們全都找遍了。 芬奇小姐當時正要去參加一個她所謂的正式宴會——要穿著正式的禮服——而鞋子是很重要的——那是她唯一的一雙晚禮鞋。 」 「這造成她的不便——困惱——呃……呃,我懷疑。 也許這其中有什麼……」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繼續。 「還有兩樣東西——一個被割碎的背囊和一條遭到相同命運的絲巾。 這兩樣東西既非虛榮也無利益——而是蓄意的、懷恨的舉動。 背囊是誰的?」 「幾乎所有的學生都有背囊——他們全都經常搭便車。 而且大部分的背囊都是一個樣子——在同一個地方買的,因此難以區分。 不過,看來似乎可以相當確定這一個是雷恩? 貝特生或是柯林·馬克那的。 」 「而絲巾也同樣被割碎。 是誰的?」 「瓦麗瑞·何皓絲的。 是人家送給她的聖誕禮物——翡翠色,質料真的很好。 」 「何皓絲小姐……我明白。 」 波羅閉上眼睛。 他腦海里浮現的是個不折不扣的萬花筒。 圍巾和背囊的碎片、烹飪書籍、唇膏浴鹽;形形色色的學生的名字和簡略的描述。 沒有任何結合或組織。 不相關聯的事件,一群旋轉的人們。 然而波羅相當清楚這其中一定有個模式在。 可能是幾個模式。 他張開眼睛。 「這是件需要思考的事。 很需要思考。 」 「噢,這我確信,波羅先生,"休巴德太太急切地同意說。 "而且我確信我不想麻煩你——」「你並不是在麻煩我。 我有興趣。 不過我一邊想著時,我們可以一邊從實際的方面開始。 一個開始……鞋子,晚禮鞋……呃,我們可以從這裡開始,李蒙小姐。 」 「什麼事,波羅先生?」 「或許休巴德太太把那隻剩下來的鞋子拿給你。 然後你到貝克街車站的失物招領處去。 鞋子丟掉——是在什麼時候?」 「呃,我現在記不太正確。 也許是兩個月以前。 不過我可以莎莉·芬奇那裡問到那次宴會的日期。 」 「是的,呃——他再度轉向李蒙小姐。 "你可以稍微含糊其辭。 你就說你在市內火車上掉了一隻鞋子——這很有可能——或是在其他火車上掉了。 或者是在公共汽車上。 山胡桃路附近有幾路公共汽車經過?」 「只有兩路。 」 「好。 要是你貝克街得不到結果,就到蘇格蘭警場去試試看,就說是在一部計程車上掉的。 」 「在倫敦大助教宮殿,"李蒙小姐效率十足地更正說。 「你總是知道這些事情。 」 「可是你為什麼認為——"休巴德太太說了一般停下來。 「我們先看看會有什麼結果再說。 不管結果是否定的或是坑頂的,你和我,休巴德太太,得再一起商議。 到時候你要告訴我一切我有必要知道的。 」 「我真的認為我已經把我所能告訴你的一切都告訴你了。 」 第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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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學舍謀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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