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警察對這種小事如此重視,乘務員們都感到意外,全都不知不覺地笑了。 木村的話和吉敷的反應引起一陣騷動。 「對不起,我也許……」木村更覺得難為情了,說話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吉敷苦笑了一下,繼續問道:「請您接著說,那隻蝴蝶……後來呢?」 「啊,那隻蝴蝶還在呢!」突然,羞得滿臉通紅的木村指著車廂一角說。 車廂里又引起一陣騷動。 座席後面的車廂一角,落著一隻小蝴蝶。 翅膀是深褐色的,最初吉敷還以為是一隻蛾子。 「不就是一隻蝴蝶嘛,值得這麼大驚小怪嗎?」一個乘務員在嘲弄木村。 「可是,不管多麼細小的事情……」 「喂!大家能幫我們捉一下嗎?」吉敷大聲說。 「啊?」乘務員們一齊轉向吉敷,都以為警察是在開玩笑。 「有沒有捕蟲網和裝蝴蝶用的小盒子?」吉敷認真地問。 見吉敷這樣認真,大家才知道警察不是在開玩笑,你一言我一語地出起主意來。 「捕蟲網倒是沒有,不過,我那裡有個蟈蟈籠子,可以嗎?」 「可以可以。 」 「趕快拿過來吧!」 最先說話的乘務員跑出去拿蟈蟈籠子去了。 「咱們用帽子當捕蟲網吧!」木村說著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來,「快把車門關上,別讓它跑了!」木村說完躡手躡腳地接近了蝴蝶,照準了用帽子扣下去。 沒想到那蝴蝶還挺機靈的,啪地展開翅膀飛了起來。 小蝴蝶飛起來以後是金黃色的,猶如一團火焰在跳躍。 乘務員們紛紛摘下帽子捉起蝴蝶來。 一等車廂霎時變成了昆蟲採集場。 第03章 -- 這是一起令人費解的事件。 第二天早晨。 在警視廳一課刑警隊辦公室里,吉敷翻開了列車時刻表。 「山彥一九四號」晚上七點整,也就是十九點整從盛岡發車,走的是東北新幹線。 那個叫小淵澤茂的中學老師坐的是這輛車。 「朱四一八號」晚上八點零六分,也就是二十點零六分從新瀉發車,走的是上越新幹線。 那個叫岩田富美子的女人坐的是這輛車。 這兩輛車都是從日本東北部南下,開往東京的。 所不同的是,一輛從太平洋一側發車,一輛從日本海一側發車。 先後到達東京都內的上野站的時候,一男一女分別在各自乘坐的列車裡死亡。 喝的是同一個牌子的啤酒,死亡原因都是因為喝了氰酸類毒藥中毒。 兩個人乘坐的列車從大宮開始走同一條鐵路線,分別於二十二點二十六分和二十二點三十分到達上野站,前後相差四分鐘。 一輛停在十九號站台,一輛停在二十號站台,也就是一個站台的兩側。 很可能是自殺。 船田和乘務員們雖然沒有把「自殺」這個詞說出來,但從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們都是這樣想的。 難道說,這一男一女死在各自乘坐的列車上,到上野站停在同一個站台上,是偶然的? 不,不能這麼說。 這一男一女都是盛岡人,兩個人的屍體幾乎在同一時刻到達同一站台,無論如何不能說是偶然的。 那麼這兩個人是不是關係非常密切呢?如果是的話,是不是殉情呢? 殉情?也不好理解。 這樣殉情的還沒聽說過。 殉情,一般都是同床共枕。 分別死在兩輛列車上,有這麼殉情的嗎? 要是殉情,兩個人應該在上野站見面以後,手拉手到兩個人都喜歡的地方去一起自殺。 吉敷把在小淵澤茂的座席上放著的那本書拿了起來。 那是一本很厚的書,重量不輕。 書已經很舊了,看書的人好像不大愛惜,皮革做的書脊有些地方已經破裂了。 先看目錄。 標題很多,半數以上是短小的故事。 吉敷掃了一眼,立刻發現這本書中關於殉情的故事佔有相當大的比例。 第一篇是《曾根崎殉情》,接下來是《殉情兩枚繪草紙》,《殉情重井筒》,《高野山女人堂殉情萬年草》,《殉情刃乃冰之朔日》,《二郎兵衛於今宮殉情》,《嘉平次生玉殉情》,《紙屋治兵衛殉情天網島》,《殉情庚申夜》…… 在這些關於殉情的故事裡,《殉情兩枚繪草紙》用鉛筆畫了個勾。 吉敷翻開了這一篇。 非常難懂的古文。 看了一段,不知所云。 好在文章不長,吉敷靜下心來反覆閱讀,結果還是看不懂,簡直就像在讀密碼本。 吉敷把《近松世話凈琉璃全集》放在一邊,決定向繼續搜查小組的中村請教。 中村喜歡江戶時代文學,辦公室跟吉敷不在同一層。 吉敷撥了一個電話,馬上就找到了中村。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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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之構造》
第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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