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小淵澤茂收到的信,署名一定是岩田富美子!」 「當然是岩田富美子。 」 「兇手也給小淵澤茂設了圈套……這就是說……等等,吉敷兄,這就是說,兇手也上了『山彥一九四號』?」 吉敷被小谷這麼一問,顯得有點兒尷尬。 他想了想說:「這樣的話,兇手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 吉敷又陷入了沉思。 兇手到底是不是兩個人,他心裡也沒底。 但是,不管怎麼說,由於在岩田富美子的化妝盒裡發現了這封信,案子變得有意思起來。 「還有,吉敷兄,就算小淵澤茂和岩田富美子是被人毒死的,存在有作案動機的人嗎?」 吉敷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絕對存在!你看看這些報紙。 」他拍了拍桌子上的報紙,繼續說,「我都看了,你也看看吧。 對了,這封信上有指紋嗎?」 「沒檢查出來。 」 「我得走了。 我需要一個人靜下來好好想想。 你在這兒把關於木山秀之自殺的報道看看,然後咱們再談。 」吉敷說著站起來,離開了資料室。 吉敷順著樓道向前走。 他打算到屋頂上去,一個人梳理一下紛亂的思緒。 剛走出沒多遠,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吉敷先生!」有人在後面叫道。 吉敷站下來回頭一看,是資料室的那個姑娘。 吉敷覺得有幾分詫異,沒想到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人還不少。 「您是吉敷先生吧?」 「對,有什麼事嗎?」 「您剛才不是查閱木山秀之自殺事件的報紙來著嗎?」姑娘說著遞過來一本雜誌,「這本雜誌上,有木山秀之父親的手記。 」 「是嗎?太謝謝你了!」 「我也很關心這個事件。 報道這個事件的報紙和雜誌我都收集起來了,如果您需要,我複印一套給您。 」 「這可幫了我的大忙了,謝謝你!」吉敷說著把雜誌接了過來。 姑娘臉紅了:「那,明天,我送到您的辦公室去,今天我手上只有這本雜誌。 」 「你知道我的辦公室在哪兒嗎?」 「知道,一課殺人事件偵破組的吉敷先生,知道!」 這個姑娘怎麼會知道我的辦公室在哪兒呢?吉敷心裡這樣想著,又問:「可是,我的辦公桌在哪個位置,你不知道吧?」 「一問不就知道了?明天見!」姑娘說完向吉敷鞠了個躬。 鞠躬的時候,頭髮垂下來擋住了臉,姑娘趕緊用手把垂下來的頭髮攏到耳後去。 「謝謝你!謝謝!」吉敷再次對姑娘表示感謝。 姑娘又向吉敷鞠了一個躬。 第06章 -- 吉敷來到警視廳大樓的屋頂上。 夏日的陽光很強,風也很大。 吉敷走到陰涼處,在水泥圍欄上坐下,把資料室那個姑娘給他的雜誌放在膝蓋上,翻到目錄頁找木山秀之父親的手記。 風颳得紙頁嘩啦啦地響。 找到了。 在副標題《木山秀之父親憤怒的手記》上面,是大標題《未能把兒子從無底深淵拯救出來的父親的悲憤》。 署名:木山拓三。 妻子說,她開始覺得我們的兒子秀之有些異常,是六月二十四日下午黃昏,具體地說是下午六點左右。 當時,她想出去買菜,可是,一直放錢包的地方找不到錢包了。 最後在別的地方找到了,打開一看,少了四萬日元。 兒子從來沒幹過偷拿父母錢的事情,妻子認為這恐怕就是事件的開始。 但是,當時的她連做夢都沒想過兒子會自殺。 她照常買東西,料理家務。 我們感到奇怪的是,學校方面,或者班主任小淵澤茂,為什麼不通知我們秀之沒去上學呢?秀之不是那種無故曠課的孩子。 如果他們早晨告訴我們秀之沒去上學,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去找,悲劇也許就不會發生。 這真叫我們悔恨交加。 兒子已經死了,我們不想再說班主任的壞話,但是,班主任小淵澤茂老師的一系列行為,叫我們實在無法接受。 二年級換班,小淵澤茂老師當了我們兒子的班主任不久,兒子就對我們說過「那個老師根本靠不住」這樣的話。 我見過那個老師兩次,對他的印象跟兒子說的一樣。 我妻子也見過那個老師,用妻子的話說,那個老師總是惴惴不安的,眼神很不安定。 也許我是個痴愛孩子的糊塗父親,在我看來,我們的兒子是個好孩子。 兒子是個鐵路迷,特別喜歡火車,經常看關於火車和旅行的書,經常幻想著自己一個人去旅行。 兒子對我說過,將來要從事製作列車時刻表的工作。 兒子並不是一個只喜歡幻想的孩子,從上小學開始,兒子就經常跟我一起去爬山、釣魚。 兒子喜歡棒球,經常跟我一起玩投接球。 聽妻子說,兒子是很招女孩子喜歡的。 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同班的女同學就給他寫過信,信上說:「我喜歡你,做我的男朋友吧!」這封信,妻子至今還保存著。 二年級新學期開始還不到兩個星期的某一天,我到家的時候,看見兒子渾身泥土,身上有的地方還滲出血來,看上去是被人拽著腳在地上拖拽而形成的。 我和妻子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他說是練摔跤的時候摔的。 可是,這種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耳朵後邊的皮膚被撕裂,流著血回家的時候也有過。 我覺得有問題,就讓妻子到學校去找班主任小淵澤茂老師反映一下情況。 第1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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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之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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