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員。 然後他對某個人說話並傾聽了一會。 之後他說我們應該把信留給他,他會把 信送到的。 當然,我不會同意這種做法。 請告訴樓上的紳士,我說,迪富爾先生從巴黎遠 道而來,他負責要親自將信送到,勤雜工在電話里又說了類似的話,然後把話筒給 我。 一個聲音說:請問你是誰?我說,查爾斯·布盧姆,對方又問:你來這有什麼 事? 我不會告訴對方我來自赫斯特報業集團,我感覺如果我這麼說,我會被請出門 外。 所以我說我是法國巴黎公證員迪富爾在紐約市的同事。 「那麼你們來這裡干什 么呢?布盧姆先生?」對方問道,聽上去它直接來自紐芬蘭銀行。 所以我又說了一 遍我們要把一封極為重要的信親自送到埃里克·米爾海姆先生手中。 「這裡沒有人 叫這個名字。 」對方說,「但如果你把信留給勤雜工,我保證它會投送到。 」 我可不吃這一套,這是個謊言。 我甚至可以和「看不見」先生說話。 所以我決 定嚇唬他一下。 「請告訴米爾海姆先生」,我說,「這封信是來自於……」「吉里 夫人,」律師說。 「吉里夫人。 」我在電話重複了一遍。 「請稍等」。 對方說道。 過了一會,他又回到電話機前。 「乘電梯到39層。 」 於是我們坐上了電梯。 你們有沒有上過39層樓?沒有?哦,那可是一次不錯的 經歷。 關在一個籠子里,周圍的機器噹噹響,你慢慢升上天空,它還在搖晃。 最後 籠子停了下來,我把柵欄推向一邊,我們走出來。 那兒站著一個人,就是剛才電話 里的聲音。 「我是達呂斯先生,」他說,「跟我。 」 他帶我們到一間長長的、分隔開的房間,董事會議桌上鑲著銀條。 很明顯,在 這裡,交易成交,對手被擊敗,弱者被淘汰,隨之而來的則是百萬美元。 這裡很優 雅,屬於傳統的風格,牆上掛著油畫,我注意到遠端有一幅畫,比其它的畫掛得要 高。 一個戴著寬檐帽的人,留著鬍鬚,花邊領子,微笑著,「我能看看信嗎?」『 達呂斯說,他盯著我,就像一隻眼鏡蛇盯著作為午餐的鼠。 是的,我從沒有見過眼 鏡蛇和鼠,但我想象得到。 我向迪富爾點點頭。 他把信放在他和達呂斯之間的光亮 的桌子上。 這個人有些奇怪的地方,使我感到有些恐懼。 他穿著黑衣服,黑風衣, 白襯衣,黑領帶。 他的臉和襯衣一樣白,瘦瘦尖尖的,黑頭髮,黑色的眼睛閃爍著, 一眨也不眨。 我說像眼鏡蛇吧?眼鏡蛇就是像這樣。 現在你們聽仔細了,因為這非常重要,我想抽支煙,於是我點起了火,這是個 錯誤,糟糕的舉動。 火柴划著時,達呂斯向我走來,就像刀子出鞘。 「這裡不允許 有明火,」他厲聲說道,「請熄滅香煙。 」 現在我站在桌子的一邊,靠近邊門。 在我身後有一張半月形的桌子靠著牆,桌 上有一隻銀碗。 我走過去掐滅了煙頭。 在銀碗的後面有一個碩大的銀盤,一邊在桌 子上,一邊靠在牆上,形成一個角度。 當我掐滅煙頭時,我瞧了一眼那隻像鏡子一 樣光亮的銀盤。 在房間的另一端,高高地掛在牆上的油畫中,那個微笑的人的面龐 變了。 仍是戴著寬檐帽,但帽子下面的那張臉,即使第一義勇騎兵團的騎士見到, 也會被嚇得從馬上掉下來。 在那帽子下面是一張面具,蓋住了面部四分之三的部位,僅僅露出半張歪斜的 嘴。 在面具后,兩隻眼睛像鑽子一樣咄咄逼人。 我發出一聲驚叫,轉過身來指著牆 上的畫,「那個傢伙到底是誰?」我驚叫著說。 第1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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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頓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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