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在巴索家!本來這個星期天應當在我家,可傭人病了,只好改在巴索家……你去嗎,詹姆斯?」 「我想去划船……」 巴索家的別墅位於上游1公里遠的地方。 梅格雷和凡斯坦徒步走到那兒,而大部分客人不是乘汽艇就是獨木舟或坐帆船去那兒。 「巴索這人挺招人喜歡,是不是?」 梅格雷摸不透這到底是挖苦還是真心話。 這傢伙可真有意思,他心想。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既不年輕也不算太老,長得不漂亮,但也不醜,他好像沒有思想,但又可能裝滿了秘密。 「我猜想您以後每個星期天都會來和我們在一起吧?」 途中他們遇到一群人正在野餐,還有一些人在陡峭的河岸上把釣竿插在地上垂釣。 溫度越來越高。 周圍的氣氛平靜得有些反常,幾乎令人不安。 巴索家的花園裡,胡蜂圍著鮮花上下翻飛。 院里已經停了3輛汽車。 主人家的孩子正在水邊嬉戲。 「您和我們一起打橋牌碼?」煤炭商走過來,一邊問一邊向梅格雷伸出一隻有力的手,「真是太好了!這樣的話就不必再等詹姆斯了,他的船張著帆根本無法逆流而上到這兒來……」 眼前的一切都是嶄新漂亮的。 這幢小別墅建造得就像玩具房子。 裡面裝飾得光怪陸離:許多塊小紅格的帷幔,老式的諾曼底傢具以及鄉下的粗陶器!。 牌桌擺放在一樓的一間屋子裡,這個房間隔著一個大玻璃門與花園相通。 武弗雷酒浸在一隻裝滿水的木桶里,一隻托盤上擺滿一杯杯的甜燒酒。 巴索夫人穿著海員服正忙著招待大家: 「白蘭地,歐洲梨。 還是黃香李酒?至少武弗雷酒還合您的口味吧?」 接下來便是把梅格雷介紹給其他人。 他們並非都是前天夜裡的那一群人,但相互之間都認識。 「您是……嗯……」 「梅格雷!」 「這位是梅格雷先生,他也是橋牌好手……」 就像是輕歌劇中的布景。 這裡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奪目、美麗。 沒有任何東西會使人想到生活本該是件嚴肅的事情。 巴索的兒子爬到一艘漆成白色的賽艇上,他的母親向他喊道:「當心,皮埃羅!」 「我要去找詹姆斯!」 「來支雪茄嗎,梅格雷先生?如果您更喜歡煙斗的活,這個罈子里有煙草……您用不著擔心!我妻子對煙味已經習慣了……」 梅格雷發現在他的對面,河岸的另一邊就是鄉村酒館的那幢小房子。 下午開局第一盤玩得很平淡。 梅格雷特別注意到巴索先生沒和大家一起玩,與早上相比,他顯得有點神色不安。 他的外表與性情暴躁的人可是完全相反。 他身材高大,強壯有力,用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來感受生活的氣息。 這是個熱情洋溢的男人,但有點粗魯,而且性格平庸。 凡斯坦以一個真正橋牌愛好者一絲不苟的精神來打牌,這使得梅格雷好幾次提醒自己要嚴格遵守規則。 將近3點時,莫桑的那伙人陸陸續續湧進了花園,然後又進到打橋牌的這間屋裡。 不知是誰把唱機打開了,巴索夫人忙著為他們端武弗雷酒,一刻鐘之後六七對舞伴圍著牌桌翩翩起舞。 ※棒槌學堂の精校E書※ 這時,看上去好像完全沉溺於橋牌之中的凡斯坦先生嘟濃道:「瞧啊!咱們的朋友巴索上哪兒去了?」 「我覺得他可能划船去了!」有人回答說。 梅格雷隨著襯衫商的目光向外望去,發現一條小船正停靠在河對岸靠近鄉村酒館的地方。 巴索先生上了岸,向鄉村酒館走去。 一會兒,他回來了,雖然裝出情緒很好的樣子,卻掩飾不住內心的優慮。 梅格雷沒有注意到凡斯坦先生贏了這一局。 凡斯坦夫人和剛剛回來的巴索加入了跳舞的行列。 詹姆斯則手裡端普一杯武弗雷酒,開玩笑道:「有些人是不會輸的,既使他想這麼做也不行……」 襯衫商什麼也沒說。 他給大家發牌,梅格雷注意地盯著他手的動作,但是發現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小時。 跳舞的人開始感到疲倦,有幾位賓客去洗澡了。 詹姆斯輸了一局,站起身抱怨道:「我要上別處去走走!誰願去鄉村酒館?」 他一把把梅格雷拖到過道里:「你,和我一塊去!」 他已經達到往常他喝醉的那種程度,即使繼續再喝也不會使他醉得比這厲害。 其他人這時也紛紛站起身。 一個年青人用手在嘴邊做成喇叭簡狀喊道:「所有人都到酒館去!當心別摔倒……」 詹姆斯扶著探長上了他那條6米長的帆船,用帶鉤的篙推了一下船,然後坐到船里。 河面上一絲風也沒有。 小船搖搖晃晃。 如果不留心的話,幾乎感覺不到小船在行駛。 「咱們不用著急,嗯!」 梅格雷注意到巴索和凡斯坦兩人登上了同一條摩托挺,幾分鐘后他們就穿過河面,到達了對面的鄉村酒館。 平底船和獨木舟接踵而至。 最先出發的是詹姆斯的船。 可由於沒有風,卻落到了後面,而且這個英國人也根本沒有用槳來划的意思。 「這幫蠢傢伙,」詹姆斯突然低聲說道,就像是順著思路隨口說出來的。 第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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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蘇的鄉村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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