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出……唔,當然沒有什麼。 一切如常,我應該說,正常。 」 「他獨自一人嗎?」 「是的。 」 「準確點講吧,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 史洛安顯得不安了。 「我們迅速地籌劃了一個當天的事務。 喬治看來好象除了買賣和收藏之外,心頭還另有什麼別的事。 」 「他對我非常粗魯。 我很不痛快,也許他感到自己有點過分了,他突然改換了話題。 他手指捻著他所系的紅領帶,用平靜得多的口吻說:『我覺得這根領帶有點兒變樣了,吉爾伯。 』我用肯定的語氣對他說:『唉,不,喬治,它看上去蠻好嘛,』他說,『唔,它已經不挺颳了。 我離開這兒之前,提醒我一下,打電話給百利公司。 買幾條新的象我現在系著的領帶。 』百利公司是他購買零星服飾的店家。 在我離開之前,於是我就出門去了。 」 「我並沒有立刻到收藏品總庫去——在商業區有個業務的約會——所以直到兩個鐘頭之後我到收藏品總庫去的時候,我才得到一個僱員的報告,說喬治去世了。 於是我馬上回家——收藏品總庫離此不遠,就在麥迪遜大街上。 」 佩珀揍到偵探長身旁耳語,艾勒里也把頭湊過去,三個人勿勿地商議了一下。 偵探長點點頭,轉向史洛安,「史洛安先生,上星期六早晨你有沒有發現這間書房裡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 史洛安搖搖頭。 「卡吉士有沒有告訴你,關於他前一夜接見客人的事?」 「一個字也沒有,偵探長。 」 偵探長轉過身對瓊·布萊特說:「把你自己的一些情況告訴我們吧。 」 布萊特回答說:「我到這兒來給卡吉士先生辦事才一年多,我出身於英國的一個名門世家。 我是由阿瑟·伊溫爵上介紹到卡吉士先生這兒來的。 阿瑟·伊溫爵士是英國的古董商和鑒賞專家,我以前在倫敦給他辦事。 我成了他的機要秘書。 」 「布萊特小姐,」偵探長輕聲柔氣他說,「我要知道的是,上星期六早晨發生些什麼情況。 那天早上,在這間書房裡,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麼可以說明前一夜那個神秘客人身份的物件?」 她嚴肅地搖搖頭。 「你就把當時情況談談吧。 」 「我是在他跟卡吉士先生結束談話之前到書房來的。 我聽見史洛安先生提醒卡吉士先生關於領帶的事。 後來史洛安先生走了,我就記錄卡吉士先生的指示,大約記了十五分鐘。 等他口述完畢,我就對他說:『卡吉士先生,要我打電話到百利公司去給你訂購新領帶嗎?』他說:『不必啦,我自己辦吧。 』於是他遞給我一隻信封,封口已經粘住,並且已貼好郵票,吩咐我立刻投寄。 我對這事感到有點奇怪——他的一切通信,一般都由我代理的……」 「一封信?」偵探長陷入了沉思。 「寄給準的?」 瓊皺起眉頭。 「真抱歉,偵探長。 我確實不知道。 當時我根本沒有仔細看它。 我只是好象記得那個地址是用筆和墨水寫的,不是打字機上打出來的——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這裡樓下並沒有打字機,正當我拿著信即將離開房間的時候,我瞧見卡吉士先生拿起了他的電話聽筒我聽見他報了百利公司的電話號碼,這時我走了出去,去寄信了。 」 「這是什麼時間?」 「十點差一刻吧。 」 「此後,你還見到過活著的卡吉士嗎?」 「沒再見過,偵探長。 我在半小時之後回到了樓上自己房間里,這時只聽得樓下一聲尖叫。 我衝下樓來,發現西姆絲太太在書房裡,昏厥了過去,卡吉士先生死在書桌上。 」 「這麼說。 他是在十點差一刻到十點十五分之間死的嘍?」 「我想是這樣的吧。 弗里蘭太太和史洛安太大也都在我後面奔到樓下,看到了死人,嚎陶大哭起來。 立刻打電話給富樂司德醫生和收藏品總庫。 這時韋格施從後面來到書房,不多久富樂司德醫生也到了——與沃茲醫生同時進來,於是富樂司德醫生宣布卡吉士死亡。 」 偵探長對瓊說,「布萊特小姐,我要問你一個特別的問題。 這個星期三的晚上——也就是大前天夜裡——你究竟幹了些什麼呢?」 書房裡頓時象死一般的寂靜。 瓊若無其事地回答說:「偵探長,根本不是什麼特別的問題。 前幾天所發生的一切使我感到相當睏乏,星期三下午,我到中央公園去散散步,呼吸新鮮空氣,早早地吃了晚飯,吃完了就上床。 我在床上看了個把鐘頭的書,大約十點鐘閉眼睡覺。 全部情況就是這樣。 」 「你在那整整一夜都睡得很香嗎?」 「當然羅。 」 偵探長的手擱到了佩珀的僵硬的胳膊上,說:「那末,布萊特小姐,你如何來解釋這樣一個事實呢,就是在凌晨一點鐘,佩珀先生看見你在這間書房裡徘徊,並且看見你擺弄卡吉士的保險箱?」 瓊笑了笑,直接跟佩珀對話。 「你瞧見我在書房裡徘徊,你瞧見我撥弄那保險箱嗎?你肯定瞧見的嗎?」 「沒錯。 」佩珀喃喃說。 「佩珀,布萊特小姐當時穿的什麼,你還記得嗎?」偵探長又問。 「睡衣睡褲,還披一件寬鬆便服。 那時我坐在對過那張大椅子里打盹;我估計是沒有人能看得見我的。 布萊特小姐偷偷走進來,非常小心翼翼,她關上了門,擰開了書桌上那盞小燈,她把保險箱搜查了一遍。 裡面的每一張紙,她都看過。 」 這姑娘的臉色隨著每一句話而變得越來越白。 她坐在那兒,滿懷煩惱,咬住嘴唇,眼淚汪汪。 「是這麼回事嗎,布萊特小姐?」偵探長平靜地問。 她用手捂住臉喊道,並且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佩珀先生講的是實話。 星期三的夜裡,我是在書房裡。 」 偵探長說道。 「那末,你當時要找什麼呢?」 「我一點鐘醒來,突然想起,那位諾克斯先生,也就是遺囑執行人可能會需要一份卡吉士先生所持有的那些契約的分項賬目。 所以我——我下樓去把它們登記一下,並且——」 第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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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棺材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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