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說,你對全體乘客的鞋都做過調查了吧?」 「雖然調查了,可沒有發現穿這種鞋的乘客。 因此我認為犯人消失了。 現在來看,犯人帶了兩雙鞋,也許把鞋換掉了。 」 「帶兩雙鞋?」 「犯人利用列車駛過瀨野八陡坡速度放慢的酌時機,把最後那扇車門打開,把那雙茶白兩色相間的鞋和屍體一起扔線路上去。 」 「那麼屍體和鞋呢?」 「他有同謀。 同謀事先在瀨野八的陡坡待機將扔下來的體積鞋子迅速轉移。 把屍體運到東京,施展詭計,屍體被裝成象是從西新宿公寓掉下來的樣子。 列車裡換下鞋子的犯人裝做沒事似的倒在捕位上睡大覺。 我想,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 」 「姑且就算你說得有些道理,但有兩個疑問。 」 「什麼疑問?」 「第一,犯人有同謀的話,為什麼他要在上行櫻花號中殺死被害人,還要將屍體推下去由同謀將屍體運到東京,這不是太麻煩了嗎?還不如一開始就埋伏在西新宿的公寓里突然將被害人推下去,這不省事得多嗎?另一個疑問是車末尾的門和茶白兩色相間的鞋。 打開那扇門的鎖如果事先準備,我想很容易做到。 就象你說的那樣,用蠟取下鑰匙型。 特快櫻花號是卧鋪列車,夜間繼續運行,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蠟灌到門鎖的限里取型,不難做到。 可是,誰為什麼能預先做這個準備呢?鞋子的事,仔細一想,也夠奇怪的了。 無論什麼方式的旅行,都是帶幾件換穿的衣服和拖鞋。 帶兩雙鞋的我還沒聽說過。 況且,犯人怎麼會知道你看見他穿什麼樣的鞋呢?他突然從背後襲擊你,你馬上就失去了知覺,我想他認為你什麼也設看見倒是更合理些。 」 「確實是象你說的那樣。 可又想不出其他理由來解釋屍體的消失。 」 「雖然這種分析有一定道理,但事情還沒有全部拿捏,想要確切說明,一定要把事情徹底了解清楚。 」 「是啊,」日下肯定地回答,急忙從鋪位上坐起來,龜井問:「做什麼?」 「我到列車后尾再去一趟。 」日下說著來到過道,慢慢地向後邊走去。 列車以每小時70公里的速度在夜色中疾馳。 他看了看錶,已過了12點,過道上一個人影也沒有。 列車不時劇烈地搖擺,每到這時,日下便慌忙地叉開兩腿。 他在1號車廂的過道上走著,開了盡頭的小門便是乘降口,兩側是乘務員室。 前邊就是引起他注意的那扇車門。 走到這兒,日下失聲說:「啊!」便站住了。 在最末尾的門旁,佇立著一個女人,象方才日下他們似地,從帶小窗的門裡向外張望。 從后影雖不能準確地看出多大年齡,但也就是30歲上下的樣子。 她似乎是穿了件睡衣,披著外套,因為從大衣的下擺可以看見睡衣的衣襟。 剎那間一種象是見到佐佐本由紀的感覺向日下襲來。 那女人發覺有人立即回過頭來,當然了,這並不是佐佐木由紀。 對方也吃了一驚。 1號車廂的那一頭沒有廁所,而這一邊又到了盡頭,那女人大約以為誰也不會來吧。 突然出現了個男人,不是列車長,因而大吃一掠。 兩人互相對視了五六秒鐘,那女人想從日下的旁邊穿過去。 「請等一下。 」日下不由得招呼了一聲。 「幹什麼?」女人睨視著語調急促的日下,給人以盛氣凌人的感覺。 「請你不要見怪。 」 「那就請讓我過去。 」 「我是警察。 」日下從口袋裡掏出警察證件讓女人看。 女人的表情緩了許多:「啊,警察先生。 」 「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幹什麼,非要回答你不可嗎?」 「是的,務必請回答,因為我在調查一起案件。 」 「那與我有什麼關係9」 「啊,請把名字告訴我好嗎?」 「為什麼?」 「也許以後會有些一定要問你的事情。 」 「真麻煩。 」女人聳了聳肩頭,「我又沒做什麼虧心的事,討厭胡亂猜疑,給你名片好了。 」說著,從大衣的口袋裡拿出名片給了日下一張: 關東律師會會員結城多加子 名片上這樣寫著,還印著住所地址、電話號碼。 日下看了看女人的臉:「是律師嗎?」 「是的,與警察正是競爭對手。 請多關照。 」 結城多加子微微一笑,從有些木然的日下身邊穿過,走掉了。 六 龜井和日下回到了東京,很難說此行有沒有收穫。 「3月5日佐佐木由紀並沒有乘坐飛機。 這是首先應該肯定的。 」龜井向十津川報告說。 「可是,也沒有發現她乘坐上行櫻花號列車的證據?」 「很遺憾,正是這樣。 」 「我對你說的律師很感興趣。 」十津川說,「是因為她和我們一樣也到車后尾往外看嗎?」 第1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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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號列車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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