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惡作劇的話—— 我感到心裡傳來的戰慄。 就是現在,東京的某個地方正在進行著謀殺。 不,已經被殺了也說不定。 而曉得這件事的,除了兇手之外,就只有我。 旁人的生死又與自己何干? 我找個理由想忘掉這件事,但一顆心卻直在這件事上打轉。 一想到此刻有人將被殺,而且對方曾向我求救,我便靜不下心來玩電話遊戲了。 想另外撥個電話號碼,但撥了一半手指梗停住。 就算那是惡作劇,好歹再打一次看看。 401-1677,剛剛撥的電話號碼還記得很清楚。 我決定再打一次,於是拿起電話便撥。 然而,這回卻沒人接。 響了20多聲后,我將電話切斷,再重複撥一遍。 仍舊沒人接。 剛才響了l1下后,便出現女人的求救。 號碼也肯定沒有記錯。 而現在卻沒人接,莫非女人已被殺了? 莫非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女人被殺,而兇手逃之夭夭了? 對了!撥電話查號台問問看。 我靈機一動,便撥104。 「我們無法從電話號碼查電話的擁有者。 」 查號台小姐以職業性的口氣回答。 「是法律或者什麼不允許嗎?」 「電信局沒有以號碼排列的電話簿,所以無從查起。 」 「假如,我是說假如,與犯罪有關的事,想請你們查一查,也不行嗎?」 「如果警方有特別的要求,電信局會想辦法。 」 「什麼辦法?」 「這個恕難奉告。 」 說完話,對方又補充一句: 「好了嗎?如果不是要查號碼,我要切斷了。 」 104既然行不通,我便想到通知警察。 但是這卻很麻煩。 警察一定會問我的姓名、身份之類的,還會問為什麼打電話到陌生人處,我知道的電話號碼中沒有一個與剛才撥的類似,因此也無法辯稱是打錯電話了。 弄得不好,以後我別想再玩電話遊戲了。 那麼,不告訴警察姓名、身份如何呢?不過,據說警察有偵測儀器,可以查出打電話者的號碼,而且也會把我的聲音完全錄下來。 我不願為別人冒這個險,於是決定忘掉算了,跟著,就鑽進冷冰冰的被窩。 可我連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也不知在床上翻來覆去多久,夜色已漸白。 第上一班電車駛過附近的街道,震動傳到了枕頭。 我必須起床的時間快到了。 第二章 人們為了求生而來到大都市。 但是依我看,他們是為了求死而來。 黎爾克在他的《馬爾德的手記》里,一開頭就這麼寫著。 我對這句話深有同感。 事實上,東京對我而言,只是個幻滅與荒廢的都市。 我討厭東京,之所以沒離開,是因為找不到其他生活的場所罷了。 但若要回家鄉去過那種完全沒有私生活的日子,還不如自殺算了。 我討厭東京,更不喜歡家鄉。 我的家鄉是個臨海的偏僻漁村。 除了牲交之外,沒有其他娛樂活動的父母,也沒什麼生活能力,卻生了一大堆孩子。 他們不懂什麼叫節育,跟貓狗一樣拚命地生。 所幸糧食豐富,孩子們才沒被餓死。 在我們那兒,只要出海岸隨便找個網,或者在回來的漁船四周撈幾下,總可以抓到些賣不了幾個錢的小魚。 我的身體被海邊的咸濕味與爛魚的臭味所滲透。 我彷彿是吃著屈辱長大的。 第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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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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