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件?!」 「對,和我們遇到的一樣。 而且那個連續殺人事件里,被殺死的也是街頭拉客的妓女,他們都被銳利的刀刃割斷咽喉、腹部被剖開、內臟被抓出體外,完全一模一樣。 」 「原來如此。 那封書信里提到這些了嗎?」 「寫信者好像是英國的『開膛手傑克』研究者,他認為研究英國的『開膛手傑克』事件,對解決這次柏林發生的開膛殺人鬼之謎,將會有幫助。 」 「原來如此。 可是……」 「在堆積如山的書信中,這封書信讓我感到興趣的原因並不只是這一點。 百年前發生的『開膛手傑克』事件也和這次的事件一樣,出現了『猶太人不能接受不合理的責難』的塗鴉文字。 」 「什麼?」主任的臉色大變。 一八八八年·倫敦 -- 在世界犯罪史里,找不到像一八八八年發生在倫敦的開膛手傑克事件那樣殘酷、血腥的案子了。 不過,對喜愛推理的人而言,哪那個事件格外地令人玩味。 雖然是那麼血腥及悲慘的事件,但現在回頭看哪個事件,手裡捧著那些資料時,誰都會從字裡行間感受到類似鄉愁的難得滋味。 這種感覺很像是世界最苦的酒在經歷了百年的時光后,醞釀出最豐潤的甘美之味。 在沒有汽車與科學搜證的時代所發生的血腥犯罪,讓身在一九八八年的我們有著略微苦澀的心情。 如同以下的描寫: 「灰色的九月早上,我混在看熱鬧的起鬨人群之中,看著蓋著防水布的安妮奇怪的屍體,在擔架車喀拉喀拉的響聲中,通過漢伯利街。 我的伯父在漢伯利街上經營一家咖啡店,媽媽經常一早就會去店裡幫忙。 自從發生了傑克的殺人事件后,媽媽把我當成保鏢,去咖啡店時就會帶著我一起走,為了禦寒,我全身裹著毛毯,我不覺得我保護得了媽媽,因為我只是一個11歲的孩子。 總之這天早上,我看到兩個警察抬著擔架,從29號的屋子裡出來。 擔架經過時,淡淡的血從擔架車滴落到地面上。 媽媽雖然趕我回家,可是那天正好是星期六,不同去上學,所以我假裝回家,其實是跟著擔架走,一直跑到老懞塔古街的臨時停屍間。 那些事好像昨天才發生的一樣,我記得非常清楚。 」 這是湯姆·卡蓮寫的《恐怖之秋》小說中一位叫阿爾弗雷德·亨利·雷恩的人物的證詞。 事件發生的當時他才11歲,但因為《恐怖之秋》而被訪問時,他已經80歲了。 倫敦是十九世紀末的世界中心。 但這個被認為是世界最富有的城市裡,卻非常矛盾的擁有全世界最貧窮的地區。 倫敦是世界上最早完成地下鐵的城市,很多人都想著開膛手傑克是搭著那個最新的交通工具去到殺人現場的。 不過,那個時代還沒有快速把屍體從好事者的眼前運走的汽車,即使是蘇格蘭場的倫敦警察,辦案的時候使用的也只是行動緩慢的馬車;而照明夜晚馬路的,是朦朧的瓦斯街燈,使用電力照明的房子非常罕見。 因為是那麼朦朧的世界,所以福爾摩斯也能在晚上時扮成老婆婆的模樣而不被發現,更何況是連瓦斯街燈都很少,而且是有霧的東區貧民窟的夜晚。 那樣的夜裡,即使街上有什麼怪物在徘徊,不論誰都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就是那樣的時代所發生的案件。 一八八八年的八月三十一日的凌晨,面對白教堂路的地下鐵車站——白教堂車站的屯貨區小路。 即使是現在,屯貨區也是一條冷清的街道,更何況是十九世紀末的那個時候。 到了晚上,白教堂的燈光只能找到屯貨區的小路前端,小路後面根本是一片漆黑。 小路的一邊是成排的艾塞克斯倉庫,另一邊則並列著商人階梯式住宅。 小路的前面有學校的宿舍,隔著一條馬路的溫士洛普街有廢馬處理場。 凌晨三點四十分,搬運蔬果的搬運工查爾斯·克勞斯經過屯貨區,在馬棚門前的水溝旁,看到一個蓋著防水布的東西。 防水布是當時這個地區用來包裹供食用的解體馬匹的物品。 查爾斯·克勞斯心想那大概是從某年運貨的馬車上掉下來的,便靠近水溝邊,想把那個東西撿起來。 可是當他靠近看后,才發現那不是防水布,而是有一個人倒卧在水溝里。 因為四周很暗,倒卧在水溝里的人身上的衣物看起來像防水布。 此時正好有另一個搬運工約翰·保羅經過,他們兩個人便站在一起,看著倒卧在水溝里的人。 他們靠近看,發現水溝里是一個女人。 女人的左手伸向馬棚,黑色的麥稈帽掉落在旁邊地上,因為她身上的裙子皺巴巴的,所以兩位搬運工都認為女人是喝醉了,或者是遇到暴行了。 「先把她叫起來再說吧!」克勞斯說著便蹲下去,用手摸了一下女人的臉。 女人的臉還有一點點的餘溫,但是試著舉起女人的手時,發現她的手完全沒有力量,一放開她的手,她的手就自然掉落。 「她死了。 」克勞斯把手縮回來后顫抖地說。 他們兩個人都感覺到背脊發涼,想要立刻逃離現場。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同時聽到黑暗中傳來的腳步聲,便快速地往布萊迪街的方向跑去。 靠近的腳步聲主人是·約翰·尼爾巡警。 他每三十分鐘會到這個地方來巡邏一次。 凌晨三點四十五分,倒卧在馬棚門前的女性臉部,浮現在巡邏警察手中燈籠光芒中。 巡警高舉著燈籠靠近女人,倒卧在水溝里的女人的眼睛睜得老大。 巡警蹲下去,利用燈籠的光仔細照著女人的身體。 女人的咽喉上有一道很大的傷口,看得出已經有大量的血液從那個傷口噴出來過了,除了血液的腥臭外,空氣里還有杜松子酒的味道。 杜松子酒的氣味是從被割裂的咽喉里飄散出來的。 尼爾巡警先想到這女人可能是自殺的,所以在四周尋找用來自殺的刀子。 可是根本找不到那樣的東西。 另外,剛才跑走的哪兩個搬運工,則被在附近的巡邏的亞瑟·何恩巡警逮到帶回了現場。 尼爾巡警已經了解到這是一樁殺人事件了,便立刻找來了在附近開業的拉爾夫·勒威林醫生。 醫生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死者從左耳下面到咽喉的中心,有一道4英寸的刀傷,和從咽喉下面到右耳的9英寸長的刀傷,把她的頸動脈割斷,湧出來的大量血液則滲入厚厚的衣服中。 醫生大致檢驗過屍體后,立刻要求把屍體送到老懞塔古街的濟貧院屍體暫放場。 此時醫生和巡警都只注意到咽喉的傷口,並推定女人死亡的時間還沒有超過三十分鐘。 尼爾巡警在凌晨三點十五分時,也曾經巡邏過現場,當時並沒有看到屍體;三點四十分尼爾巡警再到現場巡邏,就看到屍體了。 因此可以認為兇手犯罪的時間點應該在三點十五分到四十分之間。 天亮后,臨時停屍間進行了解剖的工作。 脫掉受害人的衣服,才看到隱藏在衣服下面大大小小的傷口多到令人吃驚。 除了咽喉的傷口以外,刀子還兩次深深刺進下腹部。 第一刺從右側腹股溝刺下,並且拉割到左臀部。 第二刺從下腹部刺下,往身體的中央切割,到達胸骨的地方。 此外,腹部的表面上還有好幾道淺淺的傷口。 醫生依他所看到的情況做判斷,認為從兇手的方向看過去的話,所以的傷口走向都是從右到左,所以兇手可能是左撇子。 這就是後來造成轟動的「開膛手傑克」事件的開始。 第1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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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膛手傑克的百年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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