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看到報紙的報導而跑到臨時停屍間的女人們的證詞,才知道死者是住在史比特區斯洛爾街(THAWLSTREET)18號的出租公寓,被稱為「波莉」的妓女。 不久后,她的前夫接受警方的查詢,終於清楚「波莉」的本名與經歷。 「波莉」本命瑪莉·安·尼古拉斯,42歲,出生地是倫敦南部的坎伯威爾,父親是一位鐵匠。 20歲時和印刷工人威廉·尼古拉斯結婚。 但是天生懶惰與愛喝酒的毛病,促使她在一八八一年時離婚。 她有五個孩子,死時長子已經21歲。 她的前夫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 而警方在附近進行了偵察之後,並沒有找到任何的目擊者。 離現場只有數碼遠的地方,有一棟名叫「新小別墅」的分層住宅。 當天晚上那棟住宅里有一位住戶整夜沒有睡覺地在看書,但他說那晚沒有聽到任何慘叫或打鬥的聲音,整個晚上都非常安靜。 根據這位住戶的證詞,警方內部有人提出「死者被害之後才被馬車運到現場」的看法。 除了這位住戶外,在現場附近的鐵道調度場或廢馬處理廠徹夜工作的男人們也說,沒有聽到任何可疑的聲音。 從死者死亡的狀況看來,被殺的時候應該流了很多血才對,但卻除了發現屍體的現場以外,附近沒有發現血跡,或任何落下來的一滴血。 依這個條件看來,行兇的地點只可能是發現屍體的現場。 這個命案讓屯貨區在英國聲名大噪。 送信件的郵差稱那裡是「殺人路」,讓當地的居民相當不愉快。 百年後的今日,哪那個事件仍然餘波盪漾,屯貨區已經改為達沃徳街。 -- 第二件命案被發現的時間,是一八八八年九月七日瑪莉·安·尼古拉斯舉行喪禮后的翌日早上。 距離第一個殺人現場屯貨區西邊大約半英里遠的地方,有一條叫做漢伯利街的馬路,那是一條比較寬且長的路。 至於哪裡的街道景象又是如何呢?引用一下昭和初期(指西元一九二五年起)曾經去哪裡做過實地調查的作家牡逸馬(1)所寫的文章吧! 注(1):日本小說家,本命長谷川海太郎,1900-1935,以林不忘,牡逸馬、谷讓次這三個筆名分別做不同類型的創作,以筆名牡逸馬的創作則以犯罪實錄小說為主。 「衣著簡陋、赤著腳的小孩從早到晚在馬路上亂跑。 這個代表性貧民窟的街上,還住著許多以勞動者或以外國低級船員為對象的妓女。 」 這就是那條街的部分景象。 漢伯利街上有一排廉價的出租房屋。 漢伯利街29號的後院,就是發生這個命案的起點。 這是一棟三層樓建的磚造排屋(2),面對馬路的門經常是關閉著的,住在這裡的人總是從院子里通往後面的柵門出入。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大白天就會看到妓女或醉漢、流浪漢出出入入。 九月八日上午六點過後,淡淡的朝陽開始射入排屋的後院,住在三樓的史比特區果菜市場的搬運工約翰·戴維斯因為要上班了,所以下樓到後院。 就在他從石階上下來,要走到後院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躺在和鄰居交界的牆壁牆角處。 他原以為那是一個喝醉的女人,但是一走進那個女人,便看到女人全身是血,傷痕纍纍。 他嚇得立刻狂奔到附近白教堂路的警察局。 注(2):始於十七世紀後期的歐洲,概念是相互對稱,公用側邊牆壁,彼此相連的並排建築。 屍體的手掌朝內、手臂伸直且兩腳張開,像在朝拜似的雙膝著地。 死者的手上、臉上都是血,身上的黑色長外套與裙子往上翻起,露出被切割的亂七八糟的腹部。 不過,死者的死因並不是腹部上的傷口,而是咽喉上的刀傷。 那時通往後門的柵門外已經圍滿了好事者,附近的窗口也擠滿了一臉好奇表情的住戶面孔。 臨時驗屍工作一結束,屍體就被抬上擔架、蓋上防水布,送往附近的老懞塔古街臨時停屍間。 上個星期的瑪莉·安·尼古拉斯的屍體,也曾經被收容在哪裡。 屍體的腳步有兩枚黃銅戒指、數枚硬幣和染血的信封紙片。 另外,附近的自來水龍頭下面,有一間浸濕的皮圍裙。 這件圍裙之後還引發了別的事件。 八日下午兩點后,巴克斯達·菲利浦醫生開始進行解剖屍體的調查工作。 從受害者沒有發出慘叫來看,兇手應該是從死者的背後掩住了受害者的嘴巴,然後刀子從受害者的右耳下面刺入,一口去切割到左耳下面,一刀殺死了受害者。 兇手似乎有砍下受害者頭部的想法,但是後來不知怎的改變了想法,還把手帕系在脖子上。 另外,死者的腹部被剖開,腸子被切斷拉出體外,掛在死者的「右肩」;子宮、陰道的上部、膀胱的三分之二也完全被切除了。 飛利浦醫生看到這種情形后,非常有自信地說:「這是學過解剖學,熟悉解剖工作的人所作的犯罪行為。 」 因為看熱鬧的好事者之中,有人認識受害者,所以很快就查出受害者的身份了。 她是被人稱為「黑安妮」,在白教堂一帶頗為出名的妓女。 「黑安妮」的本名是安妮·查不曼,有人說她45歲,但也有人說他是47歲。 她來自中產階級,是開膛手傑克事件的受害人中唯一有修養的人,因此自視甚高,同行的妓女們對他的評語並不好。 她曾經和一位有獸醫資格的男人結婚,還生了孩子,但是嗜酒的毛病招來離婚的命運。 離婚後她輾轉來東區,落腳在漢伯利街以南約330碼的地方,住在多賽特街35號。 她的身高雖然不足五英寸,但是身材豐滿、比例均勻,藍色的眼睛,高高的鼻子、深褐色的頭髮,可惜有酒精中毒的毛病和肺結核,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至少老了八歲。 遇害前的四個月,她才搬到多賽特街的廉價公寓,每次攬到客人後,就立刻把客人帶回家裡,賺取生活費和酒錢。 發生了兩個命案后,一入夜,白教堂一帶就變成了鬼域,沒有人敢在哪附近走動,只有朦朧的瓦斯街燈屹立在霧裡的空氣中。 不過,因為報紙的熱烈報導,星期六或星期日的白天時,就會有不少人因為好奇心,而跑去看命案的現場。 白天的白教堂好像倫敦的新名勝區,然而蘇格蘭場的情況卻比較不妙,因為太受矚目,所以直接或間接地傳來了許多號稱與命案有關的訊息,造成了不少的困擾。 那個時代還沒有所謂的基本人權,窮人經常因為黑函或謠言,遭受到差別對待。 但警方因為擔心或許會發生第三起命案,所以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小題大做。 然而兇手到底在哪裡?仍然一點頭緒也沒有。 不管是蘇格蘭場的警探,還是一般的老百姓,都生活在不安之中,批評警方無能的聲音四起。 國會的地方議員薩莫埃爾·蒙塔古因為看不下去了,於是宣布懸賞一百英鎊來追捕兇手。 在賞金的鼓勵下,更多捕風捉影的訊息和密告黑函湧入了警方的信箱。 可是,那些訊息或黑函都對警方沒有什麼幫助,反而讓整個英國社會陷入歇斯底里的恐慌之中。 「魔女狩獵」的現象就這樣出現了。 每次蘇格蘭場一有情報泄露,媒體報導后,就會引發民眾歇斯底里的情緒,一窩蜂地去追捕不確切情報中的代罪羔羊。 因為瑪莉·安·尼古拉斯被殺的現場是廢馬處理廠附近,所以首先就要「廢馬的解體業者很可疑」的說法。 接著還有一說流傳出來,因為兇手使用的是寬刃的刀子,那是鞋匠或傢具師傅所用的刀子,所以鞋匠和傢具師傅也被視為可能嫌犯。 但是,這些捕風捉影的說法和下面的比起來還不算什麼。 第二個命案的被害者是安妮·查不曼,她被殺死的現場附近有一條濕淋淋的「皮圍裙」。 蘇格蘭場扣押了這條皮圍裙,認為這條皮圍裙是足以逮捕兇手的最大證據,當初並沒有對媒體透露這件事件。 可是,神通廣大的新聞記者們嗅覺靈敏,還是探聽到這個訊息,製作了特別報導,把「穿皮圍裙的人就是可恨的開膛手傑克」的感覺,強加到大眾的印象里。 第1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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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膛手傑克的百年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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