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打斷一下,請你不要喊我『老師』,叫我鹿谷就可以了。 」 鯰田則尷尬地笑笑;鹿谷撓撓頭。 「那我就喊鹿谷君了。 」老人換了一個叫法,「你聽說過天羽辰也這個名字嗎?」 「天羽?」 「天地的天,羽毛的羽。 」 「別急,讓我想想。 」鹿谷歪著頭,看看江南,「江南君!你知道嗎?」 「不知道。 」 「你們都不知道嗎?」鯰田嘆口氣,「等你們讀完這篇手記,就會明白了。 以前,我是個管理員,負責看護一個老宅子。 而那個宅子以前的主人好像就叫天羽辰也。 」 「是嗎?你的意思就是說,天羽辰也委託中村青司設計建造了那個老宅。 好像叫黑貓館吧?」 「手記中是這麼寫的。 」 「是嗎——那麼這個天羽辰也到底是何等人物呢?」 「好像是個學者。 曾經是札幌H大學的副教授。 」 「是札幌嗎?」 「本來,他是作為別墅修建的,後來轉賣給他人後,我才成為那裡的管理員……真是的,我覺得與其這樣嘮叨,還不如你們自己看看這本手記。 」說完,鯰田將手記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鹿谷又提出一個問題:「警方和醫生知道這本手記嗎?」 「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他們好像看過。 因為當我蘇醒過來的時候,他們都喊我鯰田冬馬。 」 「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弄清你的身世嗎?」 「是的。 」老人用滿是皺紋的雙手捂住臉,「他們老是纏著我問手記中的內容是否是事實,當時弄得我莫名其妙。 即便後來我讀了一遍后,也依然沒有緩過神來。 我越讀越覺得那裡面的內容不是真實的記錄,而是自己的創作。 」 「創作?」 「說不定那是我用鯰田冬馬這個第一人稱,寫的一部小說。 聽完我的意見后,警方和醫生們似乎也認同了。 連我自己也一個勁地希望那就是虛構的創作,因為那裡面的內容,該怎麼說呢?太恐怖了。 我希望並沒有那種事情發生……」 「原來是這樣。 」鹿谷抄著手,靠在沙發背上,「可是等你看完我的小說后——你也知道,我的小說是以事實為素材的——就不得不否認自己的想法了。 因為在我的小說里也出現了『中村青司』這個人名……我的推測沒有錯吧?」 「是的。 」 「那麼,鯰田先生,那本手記中到底記錄了什麼內容呀?」 「這個……」老人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用右手將桌子上的手記推到鹿谷面前,「不管怎樣,你能否先看一遍?然後,我想聽聽高見。 這個手記寫得比較長,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看。 」 鹿谷默默地點點頭,伸手拿起手記。 那是大學里常見的厚筆記本,B5紙大小,封皮上到處都是焦黑焦黑的。 「那裡面記錄的是去年8月1日到4日,發生在黑貓館的事件。 」鯰田喝著咖啡,說道,「你們大致也能猜出個一二吧?」 「難道是兇殺案?」鹿谷脫口而出。 鯰田老人無力地垂下眼皮:「是的。 」 第三章 鯰田冬馬的手記·其二 -- 8月2日,星期三 和往常一樣,上午8點前,我從熟睡中醒來。 不知道那幫年輕人昨天晚上,折騰到幾點。 一夜過來,早晨的老宅依然和平素一樣,顯得寧靜祥和。 我睡得不錯,昨天的疲憊基本上一掃而光。 我坐在廚房的飯桌前,喝完一杯咖啡,朝沙龍室走去。 電燈和空調都大開著,房間里一派狼藉。 空氣中滿是煙酒味,嗆得我差點咳出來。 走廊上的門大開著,窗帘也沒拉。 外面的光線透過紅、黃玻璃,照射進來,將室內映襯得光怪陸離。 北面和東面兩堵牆上的窗戶都被鑲嵌死了,但上方有個小滑窗,用來換氣的。 那個小窗的位置挺高,快靠近天花板了,所以只能在下方拉著繩子,控制開關。 即便全部打開,最多也只有10個厘米的空隙,但作為換氣窗,那已經綽綽有餘了。 我將桌子上散亂的酒杯和空酒瓶收拾好,拖了一遍地。 再看看垃圾桶,紙屑、煙灰之中,還夾雜著兩個碎玻璃杯——當時的情形,可想而知。 沙發上有他們落下的東西,是小型攝像機。 我想起來昨天,吃晚飯前,麻生謙二郎就是舉著這個玩意,到處亂拍。 難道昨天我休息后,他們又把這玩意扒拉出來,拍下自己酒醉后的醜態? 我來了一點興趣,拿起攝像機。 那是8毫米帶的攝像機。 我在電視廣告里看過幾次,今天才算看到實物。 很輕,用單手就可以毫不費力地舉起來。 如果在十年前,誰都不會料到這麼小而輕的玩意會普及。 我不禁為近年來科學技術的突飛猛進咋舌。 我拿好攝像機,正準備仔細看看,手指碰到了某個開關,傳來一陣輕微的馬達聲,攝像帶的倉盒打開了。 我大吃一驚,趕忙將盒蓋原樣關上,無意中看到攝像帶上的標籤: 第1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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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黑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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