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怎麼?你不是很喜歡我嗎?那就上車吧。 」司徒無雲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眼中是暗沉沉的冷漠。 梁冰兒默默地打開車門鑽進車內。 車在飛馳,車中的倆個人也仿佛在時光中抽離,忘記了現實,沉浸在那淒絕的飛馳中。 終於,司徒無雲將車停在了遠離市區的一面環山的海邊。 司徒無雲仰靠在車背上,閉上雙眼,臉色陰鬱,好象還沒從那飛馳中抽離出來。 一路的飛馳也讓梁冰兒頭有些暈,她的面容蒼白失血,眼睛茫然的注視著窗外,不知該如何打破車中的死寂。 許久,司徒無雲睜開眼凝視梁冰兒,眼底的光芒寒氣避人。 「為什麼要害我?就因為得不到我?」梁冰兒在那咄咄逼人的冰冷的目光中,脊背的寒氣蔓延全身,不禁心中苦澀:我要害你嗎?我那麼不可救藥的愛上你,我為什麼要害你? 「我沒有。 」梁冰兒輕輕吐出三個字,聲音很輕但卻堅定。 「哈哈,是嗎?那太好了,你不是非常喜歡我嗎?想得到我嗎?那我就滿足你。 」 司徒無雲猛的將梁冰兒拉入懷中,將他的嘴唇吻在梁冰兒冰冷蒼白的唇上。 梁冰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一時沒反映過來,愣愣的木然的瞪著離自己如此之近的司徒無雲,淚在眼中縈繞,梁冰兒強忍著,難過的閉上雙眼。 她沒有回應司徒的親吻,卻也沒有反抗,司徒無雲粗暴的在梁冰兒身上揉捏,白嫩的皮膚染上片片粉紅的雲朵。 梁冰兒默默忍受著來自身心的痛楚,她知道司徒無雲誤解了自己,他在恨她。 如果這樣能讓司徒無雲心中好受一些,那就隨他去吧。 梁冰兒輕啟雙唇,司徒無雲溫熱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梁冰兒心慌意亂,意識開始混沌。 突然,司徒無雲猛的從她身上離開,梁冰兒睜開眼,看到司徒無雲嘴角帶著嘲弄的笑意,沉暗的眼中寒氣逼人,而後,司徒無雲哈哈大笑,舉手向梁冰兒臉頰上煽去:「賤女人。 」淩厲的風聲刺破空氣,手掌落處白皙的皮膚上印上紅紅的掌痕。 梁冰兒蒼白的嘴角滲出血來,臉頰在火辣辣的燃燒,她淒然的望著司徒無雲,珠淚盈睫。 「怎麼?不滿意是嗎?那好,我就滿足你。 」司徒無雲重新撲到梁冰兒身上,晚禮服的裙擺隨著一聲清脆的撕扯聲,飄向暗沉沉的夜空,一片海藍色的雲彩遮住了美麗的星辰。 第二十七章 夜漆黑如墨。 車內,昏黃的車燈裏,司徒無雲與梁冰兒絞纏在一起。 梁冰兒茫然的看著車頂的燈,在光暈裏有一張秀美的臉龐,正用憂鬱的目光凝視著她。 雖然那個年輕的生命已經逝去,可是她比她這個活著的人要幸福的多啊,畢竟她得到過母愛,得到過司徒無雲的愛。 想起妹妹夏荷,梁冰兒的心撕裂的疼痛,血從那千創百孔的心中涓涓流淌出來。 她不知道,如果司徒無雲知道了夏荷是她的妹妹,如果他知道她為他所做的一切,那司徒無雲還會這樣對待她嗎?他會不會象憐惜妹妹那樣憐惜自己呢?淚水終於順著梁冰兒的眼角溢出,她愛重重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她寧願忍受他對自己所有的傷害,卻無論如何也恨不起來。 愛使人瘋狂,使人不可理喻。 梁冰兒閉上雙眼,任由司徒無雲的沖撞,無意識中她竟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慰。 「雲,我愛你。 」梁冰兒禁不住輕語呢喃。 就在梁冰兒陷入一種迷幻飄渺的境地時,身上卻不再有壓迫感,梁冰兒睜開眼,司徒無雲正用一種蔑視與嘲弄的目光凝注著她,俊朗的面孔冰冷如冰雕。 「賤人,哈哈。 」淩厲的風聲又起,梁冰兒另一側的臉頰上又烙上一個手掌痕。 梁冰兒在司徒無雲冰冷的目光下,仿佛被冰凍了起來,她木然的看著司徒無雲,滿目淒然。 「知道遭人陷害是一種什麼滋味嗎?我有口難辯有理難言,你得不到我想報複我是嗎?哈哈,天無絕人之路,失望是嗎?失望沒看到我落魄街頭?哈哈,賤人,今天就是你應有的下場。 滾。 」司徒無雲大吼著打開車門,梁冰兒驚異的望著面目扭曲的司徒無雲,臉在火辣辣得燃燒,心卻如墜入了冰窟,冷得她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無雲,我……。 」梁冰兒欲言又止,眼中含著泫然欲泣的淚水。 她心中的疼痛已經讓她感覺不到來自身體上的疼痛。 她要說什麼呢?告訴他真相?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會相信她呢?梁冰兒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沒聽到是嗎?滾。 」司徒無雲又一聲低吼,並用腳恨恨的把梁冰兒踢出了車門。 星星已經不忍看到淒慘的梁冰兒,悄悄躲進了雲層。 夜漆黑如墨,海邊的風驟然嘶吼,幽暗的山林也張牙舞爪的舞動起來,面露猙獰。 身後,車門碰然關閉,一聲輕快的機車發動聲與引肇的低沉優美的嘶吼聲,瞬間消失在漆黑如墨的夜色裏。 梁冰兒坐在海邊,墜地的晚禮服裙擺已破敗不堪,她將頭深深的埋在臂腕裏,淚水濡濕了衣裙。 她不明白為什麼命運總是如此不公,為什麼自己的情感如此不堪,難道自己得不到愛,她愛上一個人也是錯誤的嗎?是誰的錯呢?是父母當年就不該生下她嗎?是啊,為什麼要生下她卻又要拋棄她呢?生下她卻要她如此孤單如此寂寞的活在這個人世。 想起那個永遠離開她的人,壓抑在梁冰兒心中的委屈終於爆發。 梁冰兒向著黯沉沉的大海,大聲呼喊著那個從來也沒喊過,既熟悉又陌生的兩個字:「媽媽,媽媽……」她的呼喊飄蕩在風中,飄向大海,飄向山林,飄向沉暗的夜空。 梁冰兒仿佛已然不存在了,她被黑暗吞噬…… 第二十八章 海邊,清晨。 火紅的太陽從海岸線上冉冉升起,平靜的海面上閃著金色的粼粼的波光。 金色的陽光流瀉在嫩綠的葉隙間,綠色的葉子斑斑駁駁反射著金燦燦的光芒。 晨曦裏,梁冰兒動了動已經麻木的肢體。 良久,才起身緩緩向市區的方向走去,她每邁一步都感到如此沉重,她的雙臂緊抱胸前,懷裏是一個精小的手提包,那裏面有能讓她感到一絲溫暖的,媽媽的遺書與照片,她把它們視為珍寶形影相隨。 通往市內的出租車裏,梁冰兒的狼狽使司機不時的從反光鏡內,用疑惑的目光掃向梁冰兒。 梁冰兒卷曲的長發蓬亂在胸前,遮住了她半張臉,她的目光黯然失色,滿目淒惶茫然。 夕陽如血。 狹小的出租屋內,蕭雨兒將剛剛熱過的飯菜端到梁冰兒面前:「姐,你就吃點吧,你一天沒吃東西,又會犯胃痛的。 」 「雨兒,我沒事,你不用管我了。 」自從梁冰兒住到出租屋,她和雨兒的感情日漸加深,倆個有著不同淒苦身世的女人,如今已情同姐妹,在彼此冰冷的世界裏相互照顧相互關懷。 梁冰兒坐在床上,雙臂抱膝,看著那血色的夕陽,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該想什麼。 蕭雨兒看著最近有些消瘦的梁冰兒,心中無聲的歎息。 今天清晨,蕭雨兒從酒吧回到出租屋,看到梁冰兒就象現在這樣呆呆的坐在床上,臉頰紅腫,身上的衣裙破敗不堪,不禁驚愕,她還以為是梁冰兒昨晚遭搶劫了。 她追問,梁冰兒只是呆楞的不說一句話。 無奈,雨兒只好一天坐在梁冰兒身邊陪著她,飯菜涼了又熱,熱了又涼,梁冰兒始終不吃不語。 就象一樽雕塑。 直到傍晚,梁冰兒才告訴雨兒,她昨晚遇到了司徒無雲,而後,就再也不說發生了什麼事。 蕭雨兒隱隱猜測到可能是司徒無雲所為。 但雨兒心中很迷惑,梁冰兒為司徒無雲付出那麼多,為什麼司徒無雲還會這樣對待梁冰兒,她知道梁冰兒從來不出台的,只是在酒吧做陪酒女郎,她一直都在為司徒無雲而守侯。 「哎!」飯菜又涼了,蕭雨兒無奈的把飯菜端走…… 之後幾日,因為臉上的掌痕梁冰兒沒有去酒吧,而是天天呆坐在出租屋看日出日落、日落日出…… 為什麼愛總是會讓人受傷害?愛情原來真的是杯含笑的飲毒酒,它總是含笑著望著你誘惑你,讓你心甘情願的飲下它,深受其毒,為它肝腸寸斷,永不言悔。 即便是冰冷刺骨的憂傷,也未曾讓梁冰兒放棄對司徒無雲的愛,她不因他是否愛她而改變,哪怕司徒無雲對她的種種傷害。 她只聽從內心的召喚,依從自己的內心。 梁冰兒的愛是偉大的,只是,梁冰兒的愛太過不堪了。 第二十九章 第2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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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如煙(亂倫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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