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海一進門就開玩笑地說:「喲,兩位女巫也在呀,嫂子,她們用一用魔法,雷默就好了。 」 湯彤彤斜了陳東海一眼說:「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 朱達仁和張懷亮哈哈大笑。 朱達仁俯下身以兄長的口吻關切地問:「怎麼樣,老弟,傷得不輕吧?」 我納悶地問:「你們怎麼知道的?」 陳東海撇著嘴吹噓道:「你們市政府都傳開了,能不知道嗎?」 我聽罷淡然一笑,這時,張懷亮接過話茬說:「兄弟,我們一聽說你出事了可嚇壞了,多懸啊,市工商局是怎麼搞的,不他媽搞好安全措施就讓市長點火?」 花落落凝眉說:「可不是嘛,大夏天的,熱脹冷縮,易拉罐一燃燒,准爆炸,他們怎麼連這點常識都不懂?」 我看著花落落像清水般澄澈令人心醉的秀色,有一種一飲而盡的*。 「再說,都是假飲料,」湯彤彤憤憤地說,「裏面還不知道有什麼化學物質呢。 這是雷默受傷了,要是國昌受傷了,我看賀世仁的局長也就當到頭了。 」 這時,一位護士進來打吊瓶,見一屋子人便繃著臉說:「病人需要休息,請你們都出去吧。 」 張懷亮握了握我的手說:「好了,兄弟,你好好休息,楊娜,有什麼事打電話。 」 大家這才陸陸續續地走出病房,落落走在最後,她深情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足可以將靈魂融化掉。 護士打吊瓶時,我就發現楊娜滿腹心事地沉著臉,護士走後,楊娜酸溜溜地問道:「雷默,那個花落落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我敷衍地回答:「她是蘭京大酒店的大堂副理,與湯彤彤是同學、好朋友,我也是通過張懷亮認識的。 」 「沒那麼簡單吧,」楊娜警覺地說,「我看她看你的眼神不對勁。 」 我沒好氣地說:「你怎麼疑神疑鬼的?」 楊娜小嘴一撇說:「女人的直覺最准了。 」 「你的直覺對,」我毫不忌諱地說,「我就不能有個異性朋友、紅顏知己什麼的?」 楊娜醋意十足地說:「怕不僅僅是異性朋友、紅顏知己吧?」 我見楊娜鑽牛角尖,便舉起右手開玩笑地說:「我向張國昌發誓!」 楊娜打了一下我的手,用秀目剜了我一眼說:「去你的,向他發誓我心裏就更沒底兒了。 」 我不耐煩地說:「哎呀,我就是有賊心也沒賊膽呀。 」 楊娜不依不饒地說:「有賊心也不行!」 60.匯報 我出院以後,無論是張國昌還是孟麗華對我似乎親切了許多,據馬厚講,孟麗華曾經在他的車上對丈夫說:「國昌,你身邊有幾個像雷默那樣可以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救你的?」 當時張國昌語氣略帶一絲譏諷地說:「你不是不喜歡雷默嗎?」 孟麗華嗔道:「日久見人心嘛,現在看,這小夥子不錯,將來一定能為你獨當一面。 」 張國昌城府頗深地說:「我現在還沒想放他走,這小子筆頭子挺硬,我還得用兩年。 」 我從馬厚告訴我的這段談話當中感覺到,這兩口子都開始對我信任了,但是這種信任的代價是,我越來越難以離開張國昌。 我是可以挺身救張國昌的命,但是我救不了他的靈魂,因為靈魂不是任何人能夠挺身相救的,解救靈魂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轉向自己,回歸自己。 其實我們生活在兩個相互作用的世界中,這就是看得見的世界和看不見的世界,生命只存在於看得見的世界之中,靈魂存在於看不見的世界之中,生命過程應該是一個由看得見的世界尋找看不見的世界的過程,只有尋找到看不見的世界才會發現生命賦予人類生活精美的特質:明晰的意義和崇高的價值。 然而,對權力的追求往往會改變生命的過程,在看得見的世界與看不見的世界之間豎起一道屏障,使得肉體與靈魂無法融合。 靈魂一旦離開肉體,靈魂就會消散,肉體也會腐爛。 因此,人生與其說是外在的克服,不如說是內在的前進,然而人的本能受欲望驅使卻抵制這種前進,於是內在受到引誘,化裝成真理或善或道德,這是無藥可救的,更不可能靠肉體的挺身而出,唯一的辦法就是置於死地,然而肉體是受欲望支撐的,欲望有著頑強的生命力。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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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長秘書前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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