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今天是洞房花燭夜,它有特殊意義,來來來,我給你脫…… 月萍十分嚴肅地說:這是我的第一次,我不希望被一個醉鬼奪去,請你配合。 這樣啊……唉,看在第一次的份上,我就不強迫你了。 於是我只好倒頭大睡。 第二天終於迎來盼望已久的時刻,多麼新奇的經曆,月萍比誰都簡單,我的第三個「月」居然簡單得像一張白紙。 我在她身上親吻撫弄的時候,她說:不舒服…… 我和她裸裎相對箭在弦上的時候,她說:不舒服,你下來…… 我仰面躺下,看著她在我身上生澀而又堅決地動來動去,好像即將英勇就義的女烈士,我的身體就是她的墳墓。 於是我慢慢教導,告訴她怎樣才是正確的、怎樣是難受的,我讓她深刻體會「曲徑通幽」的含義,還有「漸入佳境」的含義,以及所謂的「靈肉交融」。 月萍沒有聽從我的建議,她是個很固執的女孩,或者說是個很自我的女孩,她心裏早已給自己編排了程序,不允許我指手畫腳。 她深吸一口氣,坐上我的身子,神秘的眼睛陡然變得單純清明,然後狠狠坐下…… 當她用一種比她身子更沉重的方式在我身上起伏的時候,我腦海裏驀地浮現出月琴和月秋的影子。 我突然明白了三個「月」的共同點,雖然有點牽強,可是對我來說,這也是一種奇妙的巧合。 我有過很多女人,有的很羞澀,有的很性感,有的很風騷,有的很溫柔,我總是很輕易地征服她們,又很無奈地被她們拋棄,化為一個簡單的詞匯,就是「主動征服」。 三個「月」和她們之所以不同,就是這種態度和方式的互換,月琴主動出擊,在發洪水的夏日某一天奪走我的第一次,月秋主動出擊,在喝醉酒的秋日某一夜拉我上床,今天月萍照樣主動出擊,在新婚第二天含淚忍痛和我行使夫妻之實。 對我而言也可以歸結為一個簡單的詞匯,就是「被動接受」。 前兩次被動接受使我擁有兩個坐標級女人劉月琴和楊月秋,那麼今天我再次被動接受,是否意味著我有了第三個坐標級女人——此刻正在哭著挺動的妻子陳月萍? 月萍是個令我無法看透的女人,她身上有太多不正常不合理的因素,我到現在還不明白她的性格究竟算哪一類,是溫柔、是堅強、是開朗、是陰鬱、還是冷漠?她在我身上獻出第一次的時候是個很簡單的人,留著眼淚忍著痛,身子不斷顫抖,雙眼一片清澈,可是在她送走痛楚之後,她的表現又變得不合理,不哭也不笑,身子依然起伏,神色卻好像在深深思索,不是什麼人生哲理,更像陷入難題的那種冥思苦想。 我是一個如此簡單的男人,我有什麼值得她冥思苦想?我連和她結婚都帶著最明顯的目的,就是沖著她家的錢,讓我和我媽過上好日子,我連感情都能用人民幣來衡量,還有什麼複雜的?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月琴至少還會在我身下快樂地哭泣,月秋至少還會在我身下快樂地叫喊,可是我的老婆卻沒有這種表現,她居然在我身上認真思考,這種神遊萬裏的態度使她和我格格不入,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來自另一個我完全不了解的世界。 ……我的精液就這樣射進另一個世界。 真複雜,做*愛也能做成這樣。 好像聽見我的心聲,月萍停止她的思索,向我深深地看來。 我問:在想什麼? 月萍說:這不是做*愛,所以你才會覺得複雜。 不是做*愛是什麼? 你不愛我,所以這不是做*愛,我們有距離。 我伸手把她抱住,讓她趴在我胸口,笑道:這樣就沒有距離了。 月萍依舊凝視著我,說:我們都是最自我的人,誰也不願貼近誰,所以我們這樣不能稱其為做*愛,充其量只是房事。 我說:你希望我向你貼近? 月萍說:太刻意也是失敗的,我不會強求什麼。 我說:順其自然吧,我睡了。 我抱著我的新婚妻子進入夢鄉,月萍似乎睡了,似乎還沒睡,我也懶得在意。 我們就這樣開始了婚姻生活,因為這次做*愛跨越兩個世界而沒有融合兩個世界,我知道月萍對我心存不滿,不過我不在乎,上門女婿能令老婆滿意才怪了,本來就是目的性明確的婚姻,大家各取所需,能生活就生活下去,不行拉倒。 第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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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性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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