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秦可一艱難的走到了側門以後,我攔住了一輛出租車,扶秦可一上了車,當司機問到去哪的時候,我卻猶豫了。 如果按正常情況,我會毫不猶豫的對司機說哈醫大二醫院,但考慮到最近醫大二醫院爆出「天價藥費」醜聞後,我不得不有所顧忌。 想到前段時間在電視上看到這個醫院的某位領導在接受采訪時,還振振有詞地宣稱說:「我們的醫院是為貧下中農服務的好醫院,沒什麼可懷疑的!」聽了她的話,叫我感受到什麼是一種不可演說的悲哀;當高尚的教條和原則,服務於肮髒私利時,教條將土崩瓦解,原則也灰飛煙滅。 當一個擔當著神聖職務的人說謊時,那種嘴臉比一般的撒謊更無恥。 他們不僅暴露了自己的惡臭,而且將那個職業的神聖性質也糟蹋了。 為面子故、為烏紗故,摔倒了卻不願或不敢承認,連站起來的膽量都沒有,蒙上雙眼,繼續爬行甚至匍匐原地、動也不動,其結果必然是被滔滔浪潮卷走。 在經過劇烈的思想鬥爭後,還是最終選擇了醫大二醫院,就算犯了再多的錯,黑了再多的錢,可畢竟是家有實力的醫院,而且離我們學校也很近。 到了醫院之後,我把秦可一扶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去排隊掛號。 今天來看病的人似乎不是很多,我排了不到一分鐘的隊後,就掛好了兩個號,然後先扶著秦可一去開藥打點滴,盡管秦可一表現的極不情願,但還是和我一起去了發燒門診。 醫生見進門後的秦可一咳嗽的很厲害,急忙帶上了口罩,然後讓秦可一坐下,以緊張的語氣問秦可一最近有沒有接觸鳥類或家禽類動物。 當得到了我的否定的回答後,醫生深深的松了口氣。 「哎!今天你給我的鴿子喂食了嗎?」秦可一忽然回頭對我說到。 此時醫生聽到秦可一的話後再次表現的很緊張,而我也迅速的反應過來秦可一的目的。 「醫生你不用理她,我們家根本沒養鴿子。 她也絕對不是禽流感,只是正常的發燒感冒。 」我誠懇地向醫生說到,醫生卻半信半疑的堅持要做N項檢查來證明,而秦可一此時也滿懷歉意的笑著向醫生伸了伸舌頭。 最後終於在醫生的強烈要求下,我陪秦可一化驗了血,秦可一此時為自己的愚蠢行為懊惱不已,而我卻為秦可一給了醫生黑我們的口實而稍顯憤怒。 在拿到了秦可一的血常規化驗後,我和秦可一再次艱難的到了醫生的辦公室,醫生對著化驗單看了半天後,給出了「可能是普通的發燒感冒」的觀點,最後給們開了一大堆花花綠綠的藥。 當我拿這價值178元的治療普通感冒所開具的藥單時,心裏深深地感到了醫療改革給我們帶來的好處。 我去藥局取了藥,然後陪秦可一去點滴室打點滴。 當我把秦可一剛扶上床時,護士拿這一瓶藥進來了,看著這瓶價值178元的小瓶子,我的心一直在淌血。 護士熟練在秦可一手上塗著酒精,然後把皮筋紮在她的手腕上,准備把針頭紮進她的動脈。 這時秦可一忽然緊緊的抓住我的手,閉上眼睛,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隨著針頭慢慢的插進秦可一的皮膚,秦可一的指甲也試圖慢慢的插進我的我手上的皮膚,秦可一疼痛感有多強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沒有我的強,於是我可憐的向護士懇求到,「護士,麻煩輕點!」 「呦!還挺疼女朋友的啊?」護士笑著說到。 「才不是那!他是心疼他自己!」秦可一忽然睜開眼睛說到,然後握著我的手抬起來給護士展示了一下,弄得護士哭笑不得。 點滴的過程是漫長的,我坐在床邊茫然的望著天花板,接二連三的打著哈氣,而秦可一卻從開始打點滴的時候就從她的挎包裏拽出一本《和xxx一起喝咖啡》這種包裝精美、內容空洞、充滿小資情調的弱智書籍津津有味的看著,完全不顧無聊至極的我,令我不得不懷疑她是否早就做好准備要和我來打點滴。 於是我決定出去到門口的報紙攤買了一份《xx報》回來看。 據發行者吹噓《xx報》是哈市日發行量最大的報紙,但在我眼裏這張報紙除了一半是壯陽補腎的廣告外,幾乎都是其他媒體發表過的老新聞;凶殺、強奸、賣淫等的暴力、淡黃色的新聞充斥著本已不多的版面來迎合大多數的低俗口味,偶爾幾個比較有新意的文章中,還被歌功頌德的占去了四分之三。 我一向認為作為一個年輕人,如果想保持活躍的思維最好不要涉及這些扼殺思想的地方性的報紙,它們應該屬於40歲以上人的讀物。 在我的印象中除了一次坐公共汽車因為沒有零而錢迫於無奈的買了一份以外,這是第二回買。 當我回到點滴室時,秦可一仍然靠在床上看著弱智書籍,於是我再次坐在她的床邊,無奈的看著手裏這份引領大眾走低俗路線的報紙。 「把那張給我看看!」秦可一在我身後忽然對我說到,並表示了對我手中報紙的興趣。 「哪張?」我握著一疊報紙對秦可一說到。 「就是有劉德華那張!」在遞給秦可一之前,我出於好奇,看了看到底是什麼新聞如此吸引她。 新聞已經是老新聞,出現在這裏我一點都不奇怪,大概講的是劉德華的某鐵杆粉絲,苦追劉德華12年,以致傾家蕩產,就在她即將絕望之際,央視等多家知名媒體紛紛表示同情,並伸出了援助之手,全力幫助這名女子完成她的愚蠢舉動。 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全國很多媒體記者也表示,為了能讓該女子完成與劉德華見面的心願,他們願意聯合向劉德華本人發出「請願書」。 這讓我很懷疑是不是新聞媒體單位食堂的夥食都很不錯,否則他們不會幹出這種「吃飽了撐得」的傻事。 一個所謂的「追星族」,及其不正常、不健康的行為,竟然能夠得到中央電視台和一些媒體的支持,競相報道,讓我不得不為這個國家的命運暗暗擔憂。 同時也對劉德華深表同情,遭遇如此一個「不正確、不正常、不健康、不孝」的神經歌迷,後面還跟著一大幫弱智媒體去追捧,華仔有生之年所見過的怪現狀,我想也莫過於此了。 我向來對追星族嗤之以鼻,凡是有關追星族的報道都不屑一顧,但看到此女子的行為我不得不「深感佩服」。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為追一個娛樂明星竟至於鬧到不死不活的地步,還連累全家跟其一起遭殃,迂腐的父親竟還要賣腎支持。 這不就是所謂的作孽嗎?人說天作孽猶可違,人作孽不可活。 對這樣的人,我們除了報以一百個輕蔑外,就是勸其去專治心理疾病的醫院看醫生,並查看是否有家族遺傳病史,別無他途。 我懷著激動的心情把報紙遞給了秦可一,出於對我心髒承受能力的考慮,我暗暗的下定決心,除非哪一天手紙這種東西從世界上消失了,我會考慮買這種報紙來代替手紙的功能,但條件是在我沒有患痔瘡的前提下。 第二十九章 再遇丁寧 在我即將瀕臨崩潰的時候,藥瓶的裏的藥終於見底了,於是我迫不及待的把護士喊來替秦可一拔了針頭。 我扶著她下床,然後走出了點滴室,一步一步的挪向骨科。 骨科的大夫的年紀不大,似乎是一個實習的醫生,看見秦可一進來後,立刻顯示出了其他醫生鮮有的熱情。 當給秦可一檢查的時候,兩只手不斷的玩弄著秦可一的腳,好像是在給她足底按摩一樣,這讓我想到前段時間媒體上爭相報道的「色魔醫生」的形象。 醫生在盡興之後,給出了「基本上沒有大礙」的結論,但仍讓我們去拍個片子,於是我又不得不再次扶著一瘸一拐的秦可一去拍x光。 由於要半小時後才能取出結果,所以我先把秦可一扶回了骨科診室。 當醫生再次看到秦可一進屋後,立刻又變得異常熱情起來,開始和秦可一東拉西扯一些在我眼中看來很無聊的問題。 據他介紹他是醫大的研究生,至今還沒有女朋友。 我不清楚他無意中透露後一句話的真實意圖,如果是想顯示一下自己的學曆以博取秦可一的芳心,那他只能算他倒黴,在秦可一這種從小就生活在蜜罐裏的女生眼中,專科學曆的男人和研究生幾乎沒什麼區別,這個年頭,也就研究生自己把自己當回事。 我本打算默默無聞的坐在角落裏忍受這難挨的半個小時,但聽到一些在我這種憤世嫉俗的人的眼中的屁話時,我就有反駁他的沖動,但考慮到秦可一的傷腳,我不得不壓制了這種沖動,最終決定到外面透透新鮮空氣。 在外面閑逛了一會後,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發呆。 自從佟晨走以後,我迷戀上了發呆這種感覺,經常在一個人的時候對著某個東西就開始發呆,腦中回憶著或刻畫著和佟晨的一幕幕,盡量的把他們都想得維美些,甚至有時連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是虛構的、哪些是實實在在的發生過的。 而我此時也把所有對佟晨的感情,寄托在了這種發呆上。 一首熟悉的鈴聲打破了我對佟晨的感情寄托,那是我和佟晨都喜歡的一首歌,確切地說是在佟晨的影響下喜歡的歌——《至少走得比你早》;當初我和佟晨一起買情侶手機的時候,不約而同的把這首歌作為鈴聲,如今我的手機仍然是把這首歌作為鈴聲,但卻不知道佟晨的鈴聲已換成了什麼? 真沒想到在這裏也碰到一個和我喜歡同一首的歌的人,於是我尋聲向那個人望去。 結果應該是我早就能預料到的,但我懷疑是否因為我經常發呆而致使我的腦袋遲鈍的緣故,如果換作以前的反應,我在第一時間就應該想到這個人是佟晨,或者應該叫她丁寧。 此時她就在我的面前不遠的地方,背對著我接著電話。 我慢慢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她走過去,之所以這樣是為了證明我沒有認錯人,直到站在她的背後,我才萬分之一的肯定她就是,除了她的名字我不能肯定以外。 我就這樣在她背後默默的站著,而她此時正全神貫注的打著電話,絲毫沒有察覺我的存在。 電話終於在我的忐忑不安的心情下打完了,她合上電話後,很自然的轉過身來,但卻被站在後面的我嚇了一跳,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我的出現是他始料不及的。 「嗨!好巧啊!」在對視了幾秒鐘以後,她率先打破了沉默,從她的反映看出,應該是上次碰到的丁寧。 「是啊!你……來看病?」 第2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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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校花同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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