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狗不說話了,倒在我懷裏,垂著頭,嘟嘟地趴著,仿佛在睡覺,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笨笨呢,更像是一棵狗尾巴草張揚的飛舞著又會突然地向著大地呻吟。 「可是,我們時間不多了,我們還要上課呢。 」笨笨委屈的哽咽著,聲音輕柔地飄著。 「我只能呆兩天」,笨笨撫摩著我的頭發。 眸子淒迷。 一瞬間,我覺的天地溫柔到了極限,無情的溫柔著,殘忍的美麗著。 我抓過她的手,傷感是放縱的理由,放縱是傷感的迷茫。 我抱著她,沖動得沒有原因,就像一個小男孩緊緊抓住手裏的糖;她抱著我,激動得沒有道理,就像一個小女孩緊緊抱著她的毛毛熊。 我熱吻住她冰冷的唇,卻感覺是吻著飄碎的樹葉。 她的身體顫抖著,顫抖著,我第一次感覺到的她的身體的顫抖,升起一團*卻感覺與情欲無關。 我只想就這樣,就這樣,就這樣抱著,不敢奢望地老天荒,只是累了餓了挺不住時,才一起柔柔地躺下。 她卻彎下腰,含著我的手指*著,裙子映照著我滿臉的迷茫。 「啊!」我一聲大叫,左手小拇指滲出血來,一環齒印整齊繞著。 「這樣,你就不會忘記我了。 」笨笨幽幽地說道。 我呆了一下,滿臉無辜. 但鑽心的疼痛迅猛地擊碎了我所有溫柔的迷茫。 痛苦地罵道: 「他媽的金庸,你不會寫點別的嗎?」 第十二章、集體無意識 我帶著一支血跡累累的手指和一雙一無所出的腎,委屈地走下軍凱。 趙狗屎正站在一樓大堂上跟一位酒店小姐「策」著。 小姐見客人下來了,忙低著頭去翻帳本。 挽著我手臂的笨笨顯然心情極好,從我手裏搶過包,走到趙狗屎的背後拍了幾下。 趙狗屎驚訝地轉過身來,見到笨笨甜甜地給沖著他笑,也只好跟著笑。 笨笨幽幽地囁嚅道:「對不起哦,趙大哥,剛才罵了你。 」一邊不安地把玩著自己的衣角。 趙狗屎覺得狂有面子,擺著手說:「沒關系,沒關系,細伢子嗎。 在長沙,有事就來找我趙狗屎…….」笨笨親昵地拍了幾下他的背,高興地說了聲謝謝大哥。 在我不滿的眼光中,轉身蹦蹦跳跳地跑出酒店,又轉過頭甜甜地獎給我一個笑臉:「小石頭,追我啊!」 我只好追了出去,笨笨跑得好快,還是穿著裙子跑的,心情鬱悶地我居然追她不到。 她一邊在前面跑著,一邊咯咯地笑,不時回過頭來扮個鬼臉,又或是回頭撒嬌地埋怨道:「磊磊哥哥,快點啊,快點啊!」,就這樣穿過兩條街,我才勉強把她追上,她一個轉身急刹車,正好讓我抱個滿懷。 溫香軟玉貼著我氣喘籲籲的臉,在大街上,她居然吻了過來,我紅著臉想推開她,她卻貼得更緊了。 長沙最繁華的街道上,下午下班的黃金時間裏啊,我有一種被女性光天化日下公然強暴還要無可奈何享受著的複雜感覺,這個即使在我最*的夢裏都沒有出現過的場景,讓我突然有了一種幼兒班時尿了褲子被夥伴們嘲笑的驚慌失措。 20秒後,笨笨終於「住嘴」了。 我看到笨笨的臉色非常奇怪,像是努力地憋著什麼事,終於憋不住了,大笑起來,捂著肚子蹲在我腳下。 「小石頭,我們回賓館看看好不好?」笨笨抬起頭笑容神秘地問著我。 「為什麼?」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因為……」笨笨咯咯地笑著站了起來,附在我耳邊:「因為我出來時在趙狗屎背上貼了一個創可貼,他現在一定帥極了!」 「什麼是創可貼?」 「就是女人每月都要用的創可貼啊,懂了吧?」笨笨怪笑著繞著我的脖子。 我和笨笨沿著馬路,從阿波羅走到了平和堂,仍然沒有想到合適的落腳的地方。 像兩只流浪狗在燈光下徘徊著,燈光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我挖空心思考著,這次我怎麼說也要「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的,但我在長沙的朋友大都在大學讀書,總不能跑到別人寢室去「抵死纏綿」吧?酒店說什麼都不敢去了。 笨笨明天晚上就要走,帶她回湘潭照樣要找酒店住,還耽誤時間。 我想,就去湖南大學旁找一個包廂吧。 委屈是委屈了一點,也沒有辦法了,就當剛買的名牌衣服馬上打折了吧,怎麼說還省了一比錢,我卑鄙地想。 笨笨興致倒很高,一路上唧唧喳喳,看到路上華天、小天鵝、紫東閣很多星級酒店,不禁贊歎道:「長沙真是繁榮昌盛啊,長沙的男人真性福啊。 」一邊不懷好意的向我瞧瞧。 我說:「是啊,中國腳都。 不過我是良民,請組織放心。 」笨笨橫著眼睛,說:「你們湖南娛樂很發達嘛,女孩也很漂亮嘛,怎麼你就沒泡一個?太沒用了吧」我捂著胸口作痛苦狀:「嗚,我人雖然差了點,但對你還是守身如玉從一而終的。 」笨笨很認真地望了我幾眼,抱住我同情地哄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笨笨知道了,笨笨不會拋棄你的,笨笨專門撿破爛。 」 我們坐著去湖大的驪珊專線,很快到了目的地。 找一個朋友幫忙,在墮落街附近弄到了一間房。 房間是他一個宿舍的兄弟為了跟女朋友打炮在外面租的,女朋友回家了,他回寢室打牌,就同意將「用武之地」借給我們,只是反複叮囑避孕套千萬別留在房間裏,上次他女朋友就因為在垃圾桶裏發現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套套差點跟他玩完。 我倆在墮落街吃完飯,就沖進了房裏。 正准備大快朵飴,笨笨一只手摟著我的脖子,一只手拂開我調皮的爪子,幽幽地問我:「小石頭,你是第一次嗎?」 我心裏一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老實說:「不算五兄弟的話,應該是吧。 」說著伸出手看看自己五個手指。 笨笨沉默良久,只是靠著我反複撫摩我的背部,場面有點尷尬,我不清楚笨笨怎麼突然不開心了,正准備說點什麼調節一下氣氛時,笨笨猛地坐起,直視著我的眼睛說:「我不是處女了。 在你之前,我還愛過一個男孩子。 」這時她的臉,像一朵凍殘的黃花,仿佛在將所有忐忑深藏在這瞬間地停頓裏,那麼僵硬,又那麼哀怨,「你在乎嗎?回答我,小石頭。 」 我在乎嗎?我問自己。 我不知道,我不保守也不夠開放,所以在那一瞬間我不能確定。 以前自己也憑空想過這個問題,結果無一例外的是不在乎,不認識你的女人當然沒有義務對你負責,這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可是,可是,我為什麼又要一再去再而三的思考這個不成問題的問題呢? 我覺得有點窒息,我突然明白了榮格的集體無意識講的是什麼,我想找個地方透口氣,可是我懷裏還抱著一個女人。 「哈哈,其實我也不是處男了,我也有過一個女朋友,對不起,我騙了你。 」我嘻嘻哈哈地說道,盡管腦袋有點發蒙。 「那你說說你的第一次經驗吧?」笨笨臉上很隨意。 「第一次,這是我的第一次。 她一直在我上面,主導著一切,當我往後躺下時,我的肌肉緊繃著,我想找個藉口把她推開,但她卻不受動搖的接近我。 她問我是否會害怕而我只好勇敢地搖著頭。 她有很多的經驗,但這是她第一次同我做,她的手指找到正確的部位,她深入時我顫抖著,我的身體緊繃著,但她溫柔的就像我不能承受的毒。 她深深的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必須信任她,她以前已做過很多次了。 她的微笑使我輕松了不少,我也張的更開使她有足夠的空間容易深入。 我開始懇求她快一點,但她卻慢慢的掌握著時間,試著讓我覺得越舒服越好。 但當她壓的更深入時,仍然有痛楚劇烈地傳遍了我的全身,當她繼續時我甚至感到有血流出來。 她奇怪地看著我,關心地問我是否覺得非常痛。 我的眼睛充滿著淚水卻堅決地搖頭,還點頭意示她繼續。 她開始很有技術地移進移出,但我已麻木到感覺不出她在我裏面。 過了一段幾乎時間凍結的時刻,我感到像是有著什麼東西跑了出來,是她抽了出來。 我喘著大氣躺著,高興著這全都過去了。 她看著我溫和地笑著,低聲輕笑著對我說,我度過了自己最值得驕傲的一段時間。 」 第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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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莞(80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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