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能遇見就是緣分,不是嗎?以後的事情麼,總會有遇見以後的故事會發生。 我一直都認為相遇以後的緣分就是靠個人的努力來維持和繼續的,不知道你作何想法。 」 面對王睿的咄咄逼人,奈何並沒有顯得著急或者很慌張。 因為他了解安然,所以知道王睿所說的那些手段對於安然來說都是在做無用功。 所以他反而有些慶幸王家的未來繼承人是王睿而不是其他人。 像他這種目標明確、手段高超的人,適合做合作人,做生意夥伴,或者是做朋友,但絕對不是理想的結婚對象。 「我很贊同你的觀點。 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當初遇上安然是一個偶然,但你知道愛上她就是必然的事情了。 至於後面的事情,我相信我可以做的很好。 而我們之間的緣分顯然才剛剛開始。 」 「我很高興你這麼自信。 不過,我還是決定拼一拼!你知道的,做生意的人嘛,難免還是有些爭強好鬥的。 尤其是在有了強勁的對手後,事情似乎就會變得更有趣呢!」王睿說完,向奈何舉了舉杯,兩人的杯子在空中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像是催人進取的號角聲一般悅耳。 奈何在心裏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是第一次公開提出要跟他搶東西的人。 雖然從小到大,自己一直是勝利者。 但是這次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第三十九章 命案(1) 如果是平常人在大年初四就被叫出來工作,心裏嘴裏肯定是一萬個不樂意;如果還是與死人打交道,那人心裏肯定直罵晦氣,畢竟誰心裏樂意在大過年的時候觸黴頭呢?但是郭噯不一樣,他很喜歡這次突如其來的任務。 過不過年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區別。 他剛到局裏的前幾年,一見到那些該過年值班的同事們愁眉苦臉的,就會主動去跟人家調班。 剛開始的時候,同事們還有些不好意思和愧疚,可時間一長,大家看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也就不在意了。 因此,每一年的春節時分,郭噯幾乎都是在局裏過的。 今年唯一的區別就是他主動給安然發了一條短信。 還得到了回音。 大年初四的清晨,郭噯剛剛從朦朧的夢中醒來,坐直了身子。 因為在辦公室裏睡了一夜,他感覺全身都像快要散架了一般。 值班的另一位姑娘小胡一會兒就不甘不願的來了。 據說這女孩子今年值班的緣由就是因為她是本地人,領導覺得她離家比較近,自然應該將這種休假的機會讓給其他遠離家鄉的人。 因為還不到上班的時間,所以其他同事都還沒有到。 正在這時,座機響了。 小胡跟往日一樣很機械式的開口:「你好,這裏是北京市海澱區公安局xx分局,啊,什麼,死人了?」 正用右手扳扯著自己脖子的郭噯立馬沖到了電話面前,「喂,是的。 嗯,在哪裏。 海澱區XX村南大街27號。 有什麼明顯的建築標識。 對,你不要太害怕了,好好看看。 嗯,是翡翠居嗎?嗯,好的。 你暫時可以留在那裏一下嗎?不是不是,不會對你有什麼為難,就例行的問你幾個問題!對對,行,好的!謝謝你的配合!」 打完電話以後,郭噯趕緊將警衣披上。 對小胡交代了一下,又給隊長打了個電話後,就一人先行前往命案發生處。 小胡一個大姑娘當然是巴不得留在局子裏了,她可不想大年初四就去看一個死人呀。 若是在以往的這個時候,發生命案後,周圍一定是圍了不少圍觀的觀眾,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可今天不一樣,今天是大年初四,而且是在七點過三十四分的早晨。 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冷清清的。 天空很昏暗,籠罩著一層不知是霧還是霧霾的陰影。 翡翠居園是一整套很完善的高檔社區,總共分為A-F六個區,每一個區都有將近八棟房子。 這次的命案發生在C區後面的一條小巷子裏。 這條巷子是單行道。 兩邊都是居民區的外牆,大概有兩米高的樣子。 牆上還有許多防止盜賊入內的玻璃渣子橫放在上面。 因為是單行道,所以停放的私家車比較少。 整條巷子顯得很幹淨很悠長。 郭噯開車到了那裏以後,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已經死去的死者。 而早上報案的人早已逃之夭夭。 郭噯能夠理解他,就算是這個命案與自己無關,但頻繁的問話也會讓普通人煩不勝煩的。 死者在六子格的人行道上仰躺著,他的臉色已經發青,上面有結了冰的小顆粒沾染在他沒有刮幹淨的胡須和絨毛上。 眼睛睜得很大,如果不認真看,根本不會注意到那雙睜得老大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了生命的光澤。 他頭下有一大灘已經泛著黑色的血。 這大概也是讓人知道他是死去而不是睡著的原因。 郭噯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這個人,但沒有過於挨著他,更沒有去翻動他。 倒不是他嫌棄屍體或者不喜歡死人的味道,而純粹是為了保護命案現場。 眼前的這個人顯然不是這附近的住戶。 他潦倒的穿著,油膩的透著頭皮屑的頭發,粗糙的泛著油光的臉面都顯示出他過的顯然並不是很好。 而他指甲蓋裏的油汙顯示著他可能從事的是機修一方面的工作。 郭噯整人人都趴在了地上,他仔細的觀看者死者腦部出血的地方,發現並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遺落的敲擊他腦袋的凶物,也沒有發現可以讓他摔一跤就死去的堅硬的物什。 路上除了那灘已經凝固的血外,幹幹淨淨的。 看來得通過屍檢才能知道這人的具體死因了。 郭噯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其他同事也乘坐車輛紛紛趕到。 其實郭噯現在不屬於刑事偵查這一塊,因為他早先過於執著而犯了些小錯誤,領導將他調離了刑事組,將他放到了民事這一塊。 不過,現在刑事科人員緊缺,而郭噯的確是這方面的一塊好料子,領導也就沒有多加幹涉,反而有意無意的試探著他,那意思是要將他重新調回來了。 今天的這起命案,顯然就是郭噯正式回歸刑事組的一個開端。 隊長拍了拍郭噯的肩膀,就開始了一系列的偵查工作。 等回到局裏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三十多了。 同事們都在忙碌著,錄指紋的,查資料的,送屍檢的,等等。 郭噯卻坐在那裏,一直在想那個命案發生的地點。 他總覺得這是個重要的點,但又理不清其中的關系。 腦子裏有條即模糊又清晰的線索,讓他很是苦惱。 等到下午的時候,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 死者:周鵬,現年18歲,四川省XX市天水縣(虛擬)美興鎮革新區人,早年輟學,如今在洗刷刷公司做汽車零件的機械加工。 父母均為當地某中學的老師。 周鵬為其獨子。 周鵬在輟學後,留有三次案底。 三次均是入室盜竊,但每次都是被拘留一段時間,接受教育後,就被釋放。 奇怪的是,他死去的這天正是他18歲的生日。 為什麼偏偏是這一天呢?如果真的是蓄意殺人,又有誰會特意的選擇這一天殺死他呢?誰會這麼殘忍呢?沒有人知道。 這樣的一個人,誰會蓄意去殺他呢?所有的警察都沉默了,但他們在心底裏已經暗暗下了一個定語:這恐怕就是一次意外死亡事故了。 在聯系上周鵬的父母後,為了考慮兩位老人的承受能力,警局的同志們並沒有立刻將其已經死亡的事實告知他的父母,而只是說了解了解他的近況。 顯然,兩位老人對這個老來子的行蹤也不是很清楚。 也許是對他過於放縱,才會導致這個兒子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他們完全不知道他來到北京已經有三個月了,還以為他還在上海的哪裏呢! 打電話了解的警官委婉的問兩位老人,過年的時候沒有和周鵬通過話嗎。 兩位老人如實相告:除了要錢以外,兒子從來不接他們的電話。 從家人這一塊顯然是得不到更多的線索了。 為了在屍檢結果出來之前掌握更多的情況,隊長決定從周鵬工作的地點洗刷刷公司入手,重點調查其的同事。 第四十章 命案(2) 第4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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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安然緣淺》
第4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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