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崢競繼續幹笑兩聲,然後將打火機遞到他面前。 「易少,這是你的打火機?」 這次,易宇兮總算有了反應,含糊地「恩」了一聲,然後淡然開口:「手滑。 」 賈崢競嘴角抽搐,卻還是隱忍地笑著伸出了手。 「一直聽說你也在英國留學,沒想到今日這麼巧能碰面,幸會啊。 」難得友好地打招呼,賈崢競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很假。 看到他伸過來的手,易宇兮也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有伸出自己的手回應。 只是幽幽地呼出一口煙,他唇角微勾:「賈少,你去殯儀館會跟死人握手嗎?」 「……」 易宇兮將煙上的最後一縷猩紅掐滅,而後站直,這樣站在他面前的賈崢競就瞬間矮了幾分。 「所以抱歉,我不喜歡跟死人握手。 」頗帶玩味地說出這句話,他順手就將煙蒂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 「打火機送你了。 」最後留下這麼一句,他頭也不回地抬步離開。 而還保持伸手狀的賈崢競,背對著他,臉上的笑容早已冷卻,另一只手正緊攥成拳,渾身早已氣得微微發抖…… 第7章 異常般配 待酒吧的門被推開再關上,賈崢競才慢慢放下了剛才伸出的手,然後一個抬手將易宇兮留下的打火機狠狠朝對面的牆壁上砸去,可惜打火機的質量太好了,只是在牆壁上彈了一下便完好如初地落在了地上。 「他媽的跟我拽?區區一個季家撿來的義子而已,連姓都沒改的小雜種,給他面子叫他一聲易少,還不是季岩宸的一條走狗!以為自己什麼東西?!」賈崢競氣得破口大罵。 一聽到季岩宸的名字,賈崢競的手下都安靜了下來,這個名字但凡道上混的,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季岩宸,上世紀六十年代從大陸偷渡到香港的小混混,落腳香港後成為某賭場的小夥計,因天資聰慧在耳濡目染下偷師學藝練得一手千術絕活,後混跡各大賭場穩賺不輸一度享有「賭神」之稱成為傳奇,但在九十年代卻突然收手將手底的賭場如數轉讓或賣掉,開始自立門戶做起了生意,香港回歸大陸之後一代賭神更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內地這塊新興的「肥肉」上,很多項目都上都有他的投資。 要說富有他也只是國內眾傑出富豪中的一位,但要說他的背景就無人能敵了,現今唯一能在東南亞多道通吃的商人恐怕也只有他了,賈家的許多生意就是仰仗他才有如今的成就,而他傳奇的一生裏唯一不得意的就是膝下無子,因早年出千太多結下不少仇家,他的獨子在15歲時在外遇害,自此之後他便一度隱居,再出現在公眾視野的時候就多了一個義子——易宇兮,聽說是故人的遺子,所以一直沒有讓其改姓季。 不過易宇兮雖寄人籬下倒也是個人才,年紀輕輕就開始玩股票,賺了一筆後開始錢滾錢,包攬了他自己在英國的所有學費,據說現在自己在注冊公司打算畢業回國做生意,從頭到尾也沒問季老頭子要一分錢,很有骨氣。 賈崢競就是看中他聰明一直想拉攏他,而且他又是季老頭子的義子,跟他處好關系總不會吃虧,誰知道他竟然這麼不給面子!說到底大家都是一路貨色,裝什麼清高! 「競哥,他這麼不把你放在眼裏,要不然偷偷找幾個弟兄給那小子顏色看看?」這個時候有個不怕死的手下上前給他出謀劃策。 賈崢競看他一眼一腳踹過去:「你他媽想我早點死?他怎麼說也是季老頭子的人,萬一捅了簍子鬧到季老頭子那裏,我們賈家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手下吃痛:「可是他剛剛太狂了。 」 賈崢競從袋裏再次摸出一根煙含在嘴裏,然後冷哼了一聲:「急什麼,他也就仗著季老頭子那顆大樹好乘涼,那老烏龜我看也沒幾年可活的了,他只不過是個義子,終究只是個外人,季家這麼大勢力不可能跟他一個外人分一杯羹。 」頓了頓,他笑得勢在必得:「到那個時候他就是一個喪家犬,我要他跪在我的面前給老子舔鞋!」 手底下的人也一邊給他點好打火機點煙一邊附和:「兔子不吃眼前虧,還是競哥有遠見!」 聽著吹捧賈崢競抽了幾口煙也飄飄然起來:「總之他和千靜語那個妞一個都跑不掉!走,喝酒去!」然後便帶著他的烏合之眾朝酒吧裏面走去。 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已全然落在了靠門邊座位上的幾個年輕中國男子眼中…… *** 回到宿舍的千靜語將室友扶回她自己房間安置好後,便獨自去洗手間把自己被賈崢競摸過的那只手從頭到尾洗了個遍,想到剛剛賈崢競那個面不改色的樣子她就覺得惡心。 雖然她知道她的身份和家庭背景最終勢必會走上聯姻的這條道路,但如果對象是賈崢競那種衣冠禽獸的話她寧願去出家!想著她多擠了些洗手液又洗了一次。 第1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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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宴》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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