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南悄聲下了樓,駱懷岫跪在外面,駱家的傭人誰也不敢睡,開著前廳的燈,假裝繁忙做事地等待事態的發展。 她不敢從駱懷岫前面經過,怕自己忍不住要靠近他,更害怕駱懷岫阻止自己去搬救兵! 他不要命地想要解除婚姻,而簡南是拼了命地要他與蘇欣苒順利結婚! 簡南從後門溜出去,打了好幾個出租車的電話都說不往這個方向來。 她撐著傘,從外套到內裏,沒有一處是幹燥的!簡南渾身凍得冰涼,她腦海中有個念頭,她冒雨去求蘇欣苒,一定能讓保住駱懷岫在駱氏的地位! 再往前走,到了市內,就能打到車了!簡南一步步地踩著泥濘,麻木地再往前走! 這樣的一夜,每個人過得滋味都不盡相同。 駱懷岫跪在堅硬寒冷的地上,看著簡南房間裏的燈光,那足以照亮他心底唯一的希望,他以為她就站在窗邊,看著他,看他為了她還有孩子盡最大的全力! 簡南捂著小腹,瘦弱的身子早已不堪疲憊,她累了,頭暈地扶著街道邊的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似在地獄中的痛苦,她幾次快要暈厥,又被豆大的雨粒砸醒!不!她不能倒下,一定要堅持!再堅持! 蘇欣苒懶洋洋地躺在被窩裏,沒有五六個小時,簡南是不可能走到這裏的。 她大可以泡個牛奶浴,再美美的睡上一個美容覺。 「啊!」簡南咬著手背,不行,她走的太慢了,駱懷岫還跪著,她越早到,就越能為他爭取時間!她猛地發力往前跑去,不料腿上一軟,她整個人摔倒在地,順著地勢往下滾出老遠。 「懷岫!懷岫!」 她淒厲地叫著駱懷岫的名字,簡南已經步行了三個多小時,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 她撐不住,真的沒辦法走下去了! 祁遠洲……祁遠洲! 簡南忽然想到,他會來幫自己的吧?每一次,自己有危險了,他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會挺身而出!簡南摸出手機,屏幕已經進了水,觸摸屏也不靈敏了,簡南也不知道是自己手在發抖還是手機壞了,她撥了好幾次,終於能打出去! 「快接電話啊!求求你了,祁遠洲!」簡南連一半的路程都沒有走到,空蕩蕩的街上沒有一個人,她別無選擇! 「反省好了嗎?」祁遠瀚拿著戒尺放在手中掂量,命令弟弟祁遠洲在祠堂裏面壁思過,他這會兒來看看反思的成效如何。 祁遠洲看向大哥,他點點頭。 「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不務正業。 」 「不務正業?」祁遠瀚老早就知曉他私下開酒吧的事,沒計較,是因為想讓他出來鍛煉鍛煉。 「大哥,你打我吧,你這樣讓我猜謎語,我真的猜不到啊。 」祁遠洲也不傻,要是自己說的話,還指不定說出什麼來。 關鍵是,他開酒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風平浪靜的,大哥為什麼將他帶回來在祖宗牌位前思過啊! 他的過錯太多了,一時間真的不知道哪個比較嚴重啊! 「你求著我打你是不是?」祁遠瀚也不留情,狠狠地用戒尺在他後背上抽了一尺。 祁遠洲嗷地叫嚷起來,蹦的老高。 「大哥,你說打還真的打啊!要不要這麼無情啊!小弟做錯了什麼,你直說就好了!」 「還挺蠻橫。 」祁遠瀚再來一尺,打的祁遠洲躲閃著吸著涼氣。 「我們世道書香門第,怎麼出了你這麼個遊手好閑的主兒!你說,該不該打。 」 「嗷嗷啊!別打了!該該該,是我活該!一尺打一錯,大哥你不能破戒啊!」祁遠洲反手揉著後背,藤條做的戒尺,抽一尺下去好幾個星期還是痛的! 別問他為什麼知道,親身經曆!事實說話! 「現在跟我講起了家規是不是?」祁遠瀚將戒尺雙手碰起,輕輕放在牌位前,又畢恭畢敬地鞠了躬。 「列祖列宗在上,今天教訓小弟下手重了些,請祖宗責罰。 」 「……」祖宗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你打我這麼多下,一句責罰就完了?!祁遠洲橫眉怒對祁遠瀚,背上火辣辣地疼。 「怎麼,不服?」祁遠瀚看起來文弱,其實常年在健身房,脫了衣服身上全是一條條的肌肉!只不過,他善於偽裝,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 「服服服!但是,你打死我也得給我一個理由吧!」祁遠洲嘴上逞著強,他是見大哥將戒尺放回才敢這樣說的。 「你動了不該動的女人,明白嗎?」祁遠瀚總得把話說明白,不然祁遠洲這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個性,遲早要吃虧的!如果真惹駱懷岫發怒,恐怕就不是這幾尺戒尺的事兒了。 祁遠洲忽地沉默了,他與剛才咋咋呼呼的模樣全然不同,認真地看著大哥。 「什麼叫不該動的?」 看來駱懷岫所言非虛,他的私事,確實與祁遠洲有關系。 祁遠瀚看出了小弟的嚴肅來,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剛才挨打的時候像是個小孩子,現在才真正有點男人的味道了。 「沒有為什麼。 」 「門當戶對,就算是我現在上門去提親,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祁遠洲不用負擔與其他家的聯姻,反正他有大哥大姐在,簡南出身不差,駱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他在母親面前說幾句任性話,這親事保准就成了! 祁遠洲原先對簡南的感覺是不清不楚的,但是祁遠瀚一提,他就立即能反應出是在說簡南,登時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第7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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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可餐》
第7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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