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你的靈魂被涼幹在被截斷梧桐的身上 然後拼命地責怪我的腿 為什麼一只長一只短 我大聲說:「over!」一朵大笑起來,說:「你哪裏一只腿長一只腿短啊?把我笑死了,你這樣寫詩,小朋友一天能寫三百首。 」 我也笑了起來,說:「我就是小朋友。 」 一朵肯定地說:「你不是小朋友,你是小老頭。 」 我摟著她的脖子,說:「來抱一下。 」 一朵撒著嬌說:「你想熱死我啊,你現在是個烤爐。 」 我想著,與其讓天氣給熱死,不如讓你把我給熱死。 我們站起身來,遠離詩與男女。 我看著地上發呆,說:「你看我躺下的汗印,像不像一個死人?」 一朵點點頭,說:「像水墨畫,寫意的死人。 」 我把買給她的內衣給她看,一套黑的,一套藍的。 一朵拿在手中,仔細地看了看,說:「不是你買的。 」 我說:「當然是我買的。 」 她搖搖頭說:「我是說肯定有女人陪你買的。 」 我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是叫一個嫂子幫我參謀的,顏色是我挑的。 」 一朵說:「你真是不要臉!」 我說:「這有什麼?」我差點說我還和她上床的。 一朵又說:「不過我還是很感動的,叫另一個女人幫著給我買內衣,這需要點勇氣。 」 我說:「別那麼多話了,穿上我看看。 」 一朵說:「現在不穿,哪天我們穿著它做*愛。 」 我說:「好啊好啊!」 一朵就下去買菜去了,說是要給我弄點吃的補下身體,當人再回頭看那個寫意的水墨死人像時,它已經不見了。 武漢的晚上甚至比白天還熱,靜靜的,沒有一絲風。 一朵要拉我上街去轉轉,我不想去,我要她給我洗澡刮胡子。 她用腳盆打滿冷水,然後叫我坐下,我坐在裏面,冷水浸泡著我的下半身。 一朵用絲巾打上肥皂,在我身上輕輕擦洗著,絲巾上沾滿了發黑的泡沫。 一朵說:「媽的,一個星期沒洗澡,身上都酸了。 」 我閉上眼睛,說:「我喜歡酸味,反正也沒人聞得到。 」我弄明白了嫂子為什麼說女人喜歡給男人洗澡了,我想一朵的心裏肯定正彌漫著一種母愛的情緒。 我必須讓我變得依賴她,從而也讓她依賴我。 她當然不會知道我心裏的小把戲,對了,這就是陰謀。 最後胡子還是我自己刮的,她把我的嘴角劃了一條血跡,血總是不斷地滲出來,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 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天的血那麼有漏*點從而不肯停下來。 一朵很緊張,我叫她不要緊張,其實也沒什麼,算是獻血。 洗完後的我看起來才很有些生命的特征。 一朵吃驚地說:「不敢相信,一眨眼小老天變成了小青蛙!」 她叫我小青蛙寶寶,我覺得一下回到了童年。 我把牆上的日曆撕了八張,然後看著上面寫著:忌出門訪友,宜動土。 半夜我們各自叉著腿躺在床上,我被一身的汗熱醒了過來,停電了。 我拍著一朵的裸背,說:「起來,停電了。 」一朵咕噥著說:「就讓我在夢中熱死算了。 」然後發脾氣般地坐起來,我盯著她的嘴。 她說:「你幹嘛?」 第2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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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處女之死》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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