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朱瀲彤一屁股坐上兄長的大腿,勾住他的頸子。「剛才看那女人一臉怨婦樣的離去,我就知道你沒好好滿足人家,對吧!」
想當初,出王府離去的女人,哪個不是眉開眼笑,如沐春風,再看看現在……唉,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朱玄隸皺了皺眉,拍掉她的手。「看得到、吃不到的女人離我遠一點。」
「什麼話?重色輕妹!」她扮了個逗趣的大鬼臉。別的女人要怎麼搓、怎麼揉都可以,自己的妹妹卻連抱一下都不肯,真是小器鬼。
但是很快的,她又忘掉自身的不悅,興致勃勃地追問:「欺,大哥,你該不會真像外傳的那樣,『江郎才盡』了吧?」
「你說呢?」他淡道,以四兩撥去千斤。
「依我看,不太樂觀。」她搖頭晃腦,又是噘唇又是歎息的。「爹娘若是知曉,鐵定要痛不欲生了。」
「去你的!朱瀲彤,你少在爹娘面前亂嚼舌根。本少爺正常得很,我只是想安分一段日子修身養性,這樣也不行嗎?」
「修身養性?你?」朱瀲彤的星眸瞪得老大,一點也不顧形象地大笑出聲。
風流了一輩子的人,居然說要修身養性,哈!他朱大少騙三歲小孩呀?
「你要是懂得什麼叫修身養性,母豬都能飛天了!」
什麼話呀!真不給面子。
「朱瀲彤,你給我記住!」
她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大哥,你還是『還俗』,我看了比較習慣。」
「還什麼俗?我又沒出家。」這丫頭真是亂用詞匯。
「你沒有嗎?」她慧黠地反問。
朱玄隸板起臉。「你在含沙射影什麼?」
「有人春心蕩漾嘍!」
「你胡說什麼呀!」他不自在地別開眼。
難得耶!臉皮厚得讓她吐上無數次血的朱大公子居然也會不好意思!
「還裝!這是什麼?」朱瀲彤動作利落地奪過他手中的香囊,快得他來不及防備,便讓她給得逞了。
「快還給我!」
「緊張什麼?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寶貝,一個大男人佩戴這種女人家的玩意兒,你羞不羞啊!」
「我說還給我,聽到沒有,朱瀲彤!」他沈下臉,一字字威冷地道。
「聽到了啦!」果然重色輕妹,沒冤枉他吧?
將香囊交回給他,見他小心慎重地收好,她拉了拉他的衣袖,一臉神秘兮兮。「嘿,大哥,這香囊淡雅清新,想必人也是如此吧?」
「你鬼扯什麼!」
「我鬼扯?那不然你幹麼老看著這香囊發呆,看得渾然忘我?難道不是在睹物思人?」
睹物思人?他在思念她嗎?心頭那亂紛紛的情緒,莫非便是思念?
「有這麼明顯嗎?」他無意識撫觸著香囊,喃喃自問。
「都准備為人家『守身如玉』了,還不夠明顯?」
朱玄隸臉色又變了變。「我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