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誰?」什麼人這麼重要?什麼人教向來最灑脫的胤棋愁眉不展?
「奴兒。」
「奴兒?就是你前陣子說的──那個很有意思的小丫頭?」
屈胤棋沉重地點了下頭。
「走就走嘛,反正你女人多得是,也不差她一個。」
「那不一樣!從來只有我甩人,沒有女人能拋下我,沒有!」他粗聲狂吼,激動得險些掀桌子。
嘖,又不是他拋下他,他老兄凶他做什麼?
朱玄隸掏掏這陣子飽受虐待的耳朵。
「就為了賭一口氣?沒有別的了?」
屈胤棋不自在地別開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別裝了,我認識你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那又怎樣?」
「不怎麼樣。」他一臉欠扁地賊笑。
「朱玄隸,我警告你,你再笑我就把你的門牙打斷!」屈胤棋惱怒地低吼。
「你這人很不可理喻耶!我笑又礙著你什麼了?」
屈胤棋一窒,索性噤聲不語,氣悶地埋頭猛灌酒。
「好了、好了,別喝了。我答應幫你找人就是了。」
「真的?」這人說話沒個正經,屈胤棋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在耍他。
「你都已經不能沒有人家了,我不幫忙成嗎?」
「你鬼扯什麼!」屈胤棋惱紅了臉。
死鴨子嘴硬!朱玄隸搖頭笑歎。
他這硬脾氣就是改不過來,承認在乎人家又不會少塊肉,真是的!
所以說,想不開的女人才會愛上用胤棋,根本是自找罪受嘛,哪像他,不過是逗逗香漓,最多讓她下水「清涼」一下……比起非常爛的屈胤棋,他只能算是有點爛而已。
◎ ◎ ◎
這人煩不煩啊?
一看見迎面而來的朱玄隸,香漓就開始鬧頭疼。
全天下的王爺都和他一樣閑嗎?他幾乎是吃飽沒事做,成天往她這兒鑽。
「小姐,要勇敢面對現實。」隨行的奴兒輕拍她的肩,以茲安慰。事實上,語氣中看熱鬧的成分比較多。
「你閉嘴,奴兒!」不同情也就算了,還幸災樂禍,枉費她一直將她當成好姊妹。
「嗨,香──」
「哼!」招呼都還沒打玩,香漓便悻悻然別開小臉。
上回將她推入池中的氣,她都還沒消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