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以為發生什麽嚴重的事,讓三姑娘失控成這個模樣,又叫又嚷的不說,還拳打腳踢像個壞脾氣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她雙手握拳,眼睛眯成細細的一條縫,眸光淬著毒。
他習慣地聳了聳肩,好自然地道
「你嬌嬌小小的,個兒還不及我下巴哩,抱起來比根羽毛還輕,呵呵......明就是個孩」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硬要踩她痛處才爽快嗎?!
竇來弟的九節鞭再次攻其不備,他話還沒完,一道銀光激至,鏢頭已刺向肚腹
「喂?!」他神色錯愕,肚腹一捺,險險躲過鏢頭尖鋒。
還要開口說話,卻見九節鞭在竇來弟頸上繞過半圈,她頭一甩,撥鞭纏脖,鏢頭轉換方向再度撲來。
「你又怎麽啦?咱們沒什麽深仇大恨吧?喂」他左閃右避的,還幾回都差那鏢頭一丁點兒的距離。
該說他福大命大呢?還是有意相讓?也只有他知道自個兒的心思。
越打不中他,竇來弟越是氣他,一個手肘拐鞭疾出,竟被他徒手攫住前端,想也未想,她反手勁扯
那男人卻抓住這短切的時間忽地撲至她面前,黥面笑得誇張,張開十指就要摸她臉容。
「我沒洗手哩!」
「哇啊」竇來弟閉起眼反射性尖叫,連貼身兵器都丟了,兩手只顧著捧住自己的臉蛋。
他哈哈大笑,雙臂大張,將她嬌小的身子完全抱起。
其實,青龍有些後悔這樣的舉動,但此刻的他沒法想那麽多,心中脹得好滿好滿,就是有股沖動想箍住這小姑娘,不讓她逃開。
移開手心,他的臉便在眼前,眼神深邃得不可思議。
這時間,竇來弟腦中零零碎碎地閃過什麽,偏是拼湊不出來。
「你幹什麽?!」老天,他把她勒得好緊,簡直動彈不得。
他瞧著她,聞到姑娘家的香氣,忽地歎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很醜?」
「難道要我說你長得很俊嗎?放開我啦!」
她紅著臉掙紮起來,像頭野蠻的小獸不住地扭動,對著他拳打腳踢,見他的前襟被她扯松,露出一部分的肩膀,她磨磨牙張口便咬,幾是使出渾身氣力。
好狠,都快扯下他一塊肩頭肉。心底歎氣,他終是松開健臂。
腰間的束縛一弛,竇來弟連忙跳開,喘著氣,瞠著大眼戒備地瞪著。感覺嘴裏漫著腥鹹味兒,她用手背擦去,才知道唇上沾了紅。
很好,早該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只是咬得銀牙生疼。
靜默地對峙了會兒,那男人恍若在笑,絲毫不在乎肩上的傷,語調極低
「有沒有誰說過,你生氣的模樣挺可愛的?」
經他一提,竇來弟頓時驚覺過來,她、她她又在人前失控了嗎?老天,她是怎麽回事?深深地呼吸,心裏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冒出,哼了聲卻不說話。
「我知道啦。」他咧嘴笑開,露出過分潔白的牙,「你在旁人面前盡扮乖女孩兒,從來不發怒,像剛出生的小貓兒似的,可在我面前本性就全顯露出來啦,常說不到幾句話就動刀動槍,所以算來算去,就只有我見過你氣惱的模樣,是不?」
她還是固執地抿著唇,彎身拾起九節鞭,一節節地收妥,那神情專注無比,彷佛這是件極為慎重的事。
青龍嘿嘿地笑了兩聲,略略彎身,歪著頭由下往上打量她。
「你別過來!」她倒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