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距安古屺送唐曉回家已經有兩個月時間了——他們沒有聯系了很長時間。唐曉不能肯定這個時候去見安古屺是個好的時機,於是她欣然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沫沫。
沫沫按照唐曉的給的大概路線找到了訓練場,可惜裏面空蕩蕩的。她有點喪氣,覺得這是一個費力氣的差事。出現這種情況絕對有理由,她比唐曉約定的時間早到了2個多小時。
空閑時間讓沫沫東張西望,思考著在一個別人吃中午飯的時間自己應該幹點什麼。她踢石子,瞧著它們滾向樹根又被反彈回來。反複幾次,她終於想起來自己路上經過的一個冷飲店。
有空調的地方真好。沫沫舔著扁勺裏的甜美,眯起眼享受著,仍舊一副樂天派的樣子。四周的人們都毫無動靜,一片蕭然。
沫沫好久之前就猜出自己的想法了,她想上天送給她一份愛情——就算這愛情是誘惑人心的、最平庸的、最軟弱的、最輕率的,也值得一個從沒有體會過愛的新手充滿好奇和振奮。好不容易找到動心的對象,為什麼不試著排擠掉那些人生中那些無聊的、甚至更無聊的、更更無聊的東西。想到這,她倍感欣慰和激動,呵呵的笑並且感覺良好,沒發覺有人正好奇的望著她的傻笑。
人叫了她一聲。她回過神,目光還怔怔的,在看清了坐在正前方的這個人的時候還吃了一驚。
孟賢國向沫沫點點頭,瞥見了正咬在嘴裏的勺子和那雙充滿熱情的大眼睛。
假裝碰個正著,這種形式似乎更自然而且有趣。
「你沒看見我?」
沫沫仍舊笑著卻在搖頭。
「那你沖著我笑什麼?」
「是、是嗎?」沫沫的笑聲張揚起來。她看到了孟賢國常見的無奈和迷糊——說話的聲音稍微有了點平穩,「我想事兒呢。」
孟賢國呆呆的望著她笑,皺皺眉,叫了杯冷飲,坐下吃著:「找安古屺?」
「不,找你。」沫沫再次露出微笑。
「哦?」孟賢國很吃驚。
「沒想到在這碰見你。」沫沫古靈精怪的看著他,「你們訓練場沒人。」
「下午才訓練呢。你找我幹嘛?」
「唐曉的沫咽下剛添進嘴裏的冷飲,「她讓我把你借去的CD取回來。」
賢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認為沒了危險,「CD我都給安古屺了,他說會帶給唐曉的。」
「叫他把CD帶這來吧,估計是沒給唐曉呢。」
「也是,讓他請客。」孟賢國覺得在這點上能和沫沫能達成共識。果然只有十來分鐘的時間安古屺就找到他們了。他來的時候四處張望著,覺得缺點什麼。
「找什麼呢?」沫沫哈哈笑著打趣。安古屺沒說話,坐下來就問孟賢國是怎麼找到沫沫的。
「碰巧兒。」孟賢國只會笑,顯得很木納。安古屺沒多大反應,把手裏的CD翻轉了好幾遍才還給沫沫。沫沫接過CD,眯著眼睛看安古屺:「唐曉今天有事,沒來。」
安古屺似乎有點失落,沫沫倒是抿嘴笑了。孟賢國在一旁怎麼看著都覺得有點陰險。
安古屺:「她沒說其他的?」
沫很不經意似的,「怎麼?有事找她?我能代勞。」
安古屺默不做聲。
「我還想再借點C賢國中間插了一句,「你要是能費點腳力最好。」
「都在這見面?」沫沫看孟賢國。
「直接送到宿舍最好。」孟賢國一邊掂量著一邊點頭,望向安古屺的征求意見。
安古屺白了他一眼,噓出一口氣,「有錢自己買啊,老借個什麼勁兒。」
「你以為我不想啊,能收藏到這樣的CD簡直就是福分。」孟賢國有點急了,似乎是為了藝術受到了極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