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古屺聽了,看著孟賢國嚴肅的表情又轉向沫沫。沫沫只是淺淺一笑,將CD放進背包,「這東西大部分都是珍藏版,世面上少見罷了。」
安古屺不可思議的望著沫沫。孟賢國一臉世故,「你明白什麼,這樣的東西除非是用心收集要不根本沒的見。」
「唐曉那麼大癮,折騰這玩意。」安古屺很不理解。
沫沫臉上抹過一絲憂鬱,口吻變了,「唐曉以前男朋友喜歡,認識的人出國不要別的只要這些。」她很不想再提起往事,頭發一甩,「孟賢國,你到底怎麼著,還想借CD的話就帶路。」
孟賢國還是一副呆頭呆腦的模樣。
沫沫索性從自己的背包裏摸出錢夾,從裏面抽錢付帳時被安古屺一把搶了過來:「這哪有你付錢的份。」說著從後褲兜裏摸出錢付了帳。他把錢夾還給沫沫時看見了插在裏面的一張合影。
「那是我們以前的合影,裏面就有這些CD的原主人。」沫沫從安古屺手裏抽回了自己的東西還在他眼前搖了搖。那個身影有點印象,安古屺在回憶中努力尋找著影像。就在搶到到照片的瞬間,他認為這樣的追究很有意義。
孟賢國從安古屺那裏也搶過照片趕熱鬧,仔細看了看,「是摟著唐曉肩膀的?」
沫沫一把奪回來,白了他一眼,「明搶啊?沒你們這樣的。」
孟賢國嗤了一聲,「也不怎麼樣,瘦了吧唧的。」
「像你們啊?跟安了馬達喝汽油似的。」沫沫臭了他一句。孟賢國聽了這話果然老實了,只是安古屺的臉色微微有點陰暗。色情、非法、抄襲,我要舉報!
第三十八話 沒有想象中的順利
「他們還是通過我認識的呢。」沫沫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她知道安古屺一直盯著自己,「天樂在唐曉之前的女朋友是跳芭蕾的,因為在一個團裏他們和我都比較熟。唐曉是我高中同學,常去看我的演出。後來天樂的女朋友出國了,天樂就和唐曉在一起了。」沫沫漫不經心的說了這些,「以後的事,你好像都知道了。」她看了看安古屺,從口袋裏掏出口香糖扔進嘴裏,嚼起來。
安古屺把目光轉到一邊,不停用勺子攪著冰淇淋。高估自己的自持力的想法本來就很愚蠢,因為靈魂深處本身就是不可預測的——他生氣了,既在情理之中卻超出了他的擔當。他突然冷笑了幾聲,沒扔下一句話就走了。沫沫看著他的背影,笑著說:「他總這樣啊?神經兮兮的。」一邊的孟賢國卻皺起了眉頭。
「看出點意思沒?」沫沫摑了孟賢國一胳膊,開始幸災樂禍了,「要出事了,出大事!」
「你故意的?」孟賢國嘩然。
「談不上。」沫沫翹起下巴,得意的看著孟賢國。飄飄然後,她想起了正事,「你到底還給我帶路不啊?」
孟賢國看著沫沫——這麼熱的天怎麼總覺得有股涼氣從腳心向腦門沖……
去宿舍的前半程是沫沫曾走過途徑的重複,往後走他們拐進一條不算寬的石子路。兩邊的柳樹很灑脫,幹淨青翠的樣子。他們一路閑聊而且大多是互相挖苦,往往是沫沫占便宜,孟賢國卻好像心情很好似的。
他們聊的正起勁,根本沒發現一個女孩子低著頭,悄無聲息的跟在他們後面。在最後一個路口,女孩突然從後面超到前面攔住唯一的去路。沫沫動了相當多的驚訝系數,差點叫出來,孟賢國倒是沒多大反應,目光仍舊木納。
「這封信是給你的。」那女孩將一個信封捧在他們面前。
孟賢國只是看著這個因為撰得太久而皺皺巴巴的信封,沒說話也沒動。
「信是寫給你的。遞到你手裏是我的自由,看不看是你的自由!」女孩把信塞到他手裏,就跑了。一系列動作相當連貫,在不遠處還回身結結實實瞪沫沫了一眼。
沫沫張著嘴杵在那,望著那個倔強的背影消失。她咽了口吐沫,「你、你認識?」頗顯無奈的搖搖頭,將信封塞進口袋,反應平常,「不認識。大概是球迷吧。」
孟賢國先是聽見「嗤嗤」聲,然後看見沫沫背對著他,肩膀跟著身子抖,「哈!哈!哈……」在他預料之中,沫沫開始蹲在地上狂笑完全沒理會自己的窘迫。「得了啊,差不多得了啊!」孟賢國皺著眉毛,只是覺得自己倒黴讓沫沫看見這場面。
「哲人說:在看電視時少哭少笑些,在觀察生活時得多哭多笑些。」沫沫咬著嘴唇,捂著肚子說。
「是有文化啊。涮人都不用罵的。」
「你可千萬別說我有文化。」沫沫又開始笑了,「我只是覺得你們體育明星也有這待遇挺意外。」
孟賢國沒明白她什麼意思。
「就當我什麼也沒說。」沫沫走到前面去了,換成孟賢國跟在後面。
回到歌廳,這是個值得講給唐曉的笑話。望著前仰後合的沫沫,唐曉也跟著笑起來:「你也不要不信。記得我第一次去找安古屺,他是跑著出來的。」
「誇張了點。」沫沫撇著嘴說,感覺一種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