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賢國站在那望著沫沫紅通通的臉孔和正在說話的大眼睛。然後他看見沫沫笑了,笑得溫柔,笑得讓他感動。他的大手一下湧來的安全感讓沫沫輕微的戰栗,她的嘴唇顫了顫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孟賢國拉她進自己的懷裏,只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就馬上讓她能夠順利的呼吸——她眼裏噙滿了幸福。
突然沫沫眼中因某件事而又引起倔強,「我沒想讓你成為我的一切。」
「但我想。」孟賢國不會深情卻很認真。
沫低頭想了想,漸漸的嫣然的微笑塗在她臉上。那雙美麗的眼睛帶著美妙的弧度然後又向上一挑,「我很喜歡你這麼說。」
說完沫沫返回汽車那,回頭竟發現孟賢國沒跟著過來,「還等著我接你?」
孟賢國永遠爭不過沫沫。無論在表面功夫和精神實質上,他注定被沫沫控制的很安全。他自感沒趣回到自己車跟前,看見那個人還在賴在那。他低頭問已經坐在車裏的沫沫,「他怎麼辦?」
「哦。對了。」沫沫探出腦袋,「本來沒興趣的。不過今天你幫了點忙,明天過團裏找我好了。」
那人有點迷糊但結果是讓他高興的。
沫沫和孟賢國又來到茶館,是沫沫請的客,原本她想趕快回家休息的。但今天的確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色情、非法、抄襲,我要舉報!
第六十六話 彼此征服
愛情的初階段都是如膠似漆,度過的日子也是色彩繽紛。有了安古屺,唐曉產生了一種十分厚重的責任感;有了孟賢國,沫沫卻時時刻刻感到一時適應不了的被約束。
最近是冬歇期,安古屺和孟賢國一閑下來就找她們。唐曉自然沒事,沫沫卻正趕上排舞的關鍵時刻。女人會忍不住互相抱怨,男人總不能在兄弟面前說自己因為女友不理而垂頭喪氣。
所以每次看見孟賢國死挺,安古屺總有一點莫名其妙的自我感覺良好。
今天好不容易約到沫沫——孟賢國都覺得自己可憐。在他看來,沫沫倒是個比他還忙的明星。可就算很晚,孟賢國仍堅持要去一家餐館吃飯——為了等沫沫,孟賢國一直沒吃晚飯。
過分的饑餓感迫使孟賢國點菜又點狠,一連點了五、六個還不停的囑咐服務員,「快點上!」
沫沫看著他呵呵的樂,什麼也沒說。
「這家餐廳能開到這麼晚?」挺有深意的一句話。
沫沫知道孟賢國在抱怨。她給他倒了杯溫水,「以後太晚就不用來接我了。」
「我能嗎?」孟賢國說話越來越酸,「我現在是閑人一個……」
「你閑著也比我掙的多。」沫沫說著又樂了,「我跳到骨頭都散了,也掙不了幾個子。」
「那你不也是跳的挺帶勁……」一個菜上來了,孟賢國一直盯著那盤「熱氣騰騰」不自覺的吧嗒嘴,這句話後面的字就這麼被他活生生地吞下去了。
「我總不能因為找了個不錯的男人就不跳了。」沫沫突然想起上學時,很多同學因為有了腰包鼓脹的男人就開上的『MINICooper』。她拒絕回憶,嫣然一笑,「再說我是因為喜歡跳舞才堅持到現在的。」
孟賢國看著沫沫,她認真的模樣讓任何愛抱怨的人都難以啟齒,「好了,我知道了。」他夾了一口菜給沫沫,「多吃點吧,看你你成天累的跟個什麼似的。」
沫沫對他的理解表示欣慰,畢竟孟賢國難得有時間陪自己而自己老爽約就是不對。她長長的歎氣,累的要命卻什麼也吃不下——她真的老了,看見那幫十五六歲的孩子到自己面前叫前輩,她竟嚇得要死。孩子們像永不停歇的馬達,可以連續跳上10個小時也不喊累。就算是累了,只要睡個飽覺第二天准能精神飽滿的報到。而她呢,就算死挺過10個小時,第二天就跟條死魚一樣翻白了。
沫沫用筷子搗著碗裏的菜,「老孟,你說我是不是老了?」她抬起頭看孟賢國的眼神特別認真。
「你不老啊。」孟賢國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用紙巾擦著嘴,覺得那眼神不對勁,「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沫沫無滋無味的往嘴裏鉗進一點菜末,「我老了……」她突然放了筷子,用手指著自己的眼角,「你看。」
孟賢國還真跟著使勁來了看,「怎麼了?」
「皺紋啊!」沫沫泄氣的垂下腦子,「我有皺紋了。」
「我怎麼沒看出來?」孟賢國聽了呵呵的樂,「你有點小題大做了。」
「你可不知道那幫小的有多利害!」
「我怎麼不知道?」孟賢國低下頭深沉的笑了,「今年隊裏,從二線上來幾個年輕後衛踢得越來越好了。我養傷的那陣,他們替我踢的也不差。幹你我這行的,事業生命本來就不長,所以不是我們老了而是有更好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