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看過你流淚

靈性裏的光明 作品,第61頁 / 共1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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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總被自己挾制的男人卻透著不合自己年齡的成熟勁,沫沫立刻充上滿滿一格安全感。

「你不用怕。」孟賢國拍拍沫沫的肩膀,不像戀人倒像哥們,「有我呢,怎麼也不能讓你餓著。」

「拉倒吧。」沫沫推開孟賢國的手,撇撇嘴,「我離優勝劣汰還有一段時間,向你伸手要飯——難。」

「我看不是吧。」孟賢國陰陽怪氣的,「我看你是想發達了就把我一腳蹬了?」他拿筷子在沫沫面前晃了晃,「要不怎麼總讓我在車裏等你,一次都沒把你跳舞的朋友介紹給我?」

「他們是同事不是朋友。」沫沫笑的時候有點苦悶,「他們見了你,只會多點風言***不會有什麼好處。」

「那說明,我有值得傳的。」孟賢國挺直背問沫沫,「沒覺得有這麼優秀的男人給你當司機,你挺榮幸的?」

沫沫一邊哈哈樂著,一邊盯著孟賢國說:「沒發現。」笑過後又有點消沉,「有時候我想,你要是一普通人就好了。」

身邊的孟賢國沒明白這句話背後的深思熟慮,有點回不過味。

「你是個球星。」沫沫不願意再想太多,准備奚落他一下子好讓自己心情好起來,「這可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代名詞,」

「怎麼能這麼說話?」孟賢國用胳膊拐著沫沫的腰和她開玩笑,「看你還這麼沒大沒小的?」

「喂!喂……」沫沫的聲音有點超常,捂住自己的腰隔開孟賢國瘙癢的手,「別動!疼!我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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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沫沫在迎合自己玩笑的孟賢國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摸了摸她的肚子,「怎麼了?」他又確認了確認,覺得沫沫肚子上勒著的一條緊緊的鋼絲線,「什麼東西?」

「我怕自己吃多了……」沫沫松了口氣才把腰挺起來,「我體重不好控制。」

孟賢國簡直不敢想,那麼緊得恨不得勒進肉裏的線綁在人身上的滋味。怪不得她什麼都不敢吃。不吃就那麼緊了,要是多吃了點肯定能把人切開露出橫斷面。

「你不疼啊?」他瞪起眼。

沫沫踢了他的傷腿一腳,「那你呢?!」

一句話,他竟被問得無話可說。

做一個好男人很容易,只要符合做人的基本原則就可以了。不抽煙,不喝酒,不賭博,不貪女色。如果再有點責任心可以稱之為大丈夫了。至於他們的專橫、懶惰、以我為中心都可以像四舍五入一樣不被計數。

而女人就不一樣,她們不僅要以此為前提還要溫柔體貼、能夠忍辱負重,在家獨當一面。如果有怒氣就是不賢惠;如果太順從就是乏味;如果女人有太多自己見解就是太強勢,不懂女子無才便是德……

人生挑著一副擔子,兩端是事業和愛情,誰也說不清哪頭更重。男人覺得兒女情長沒有輝煌便把這頭交給了女人。女人一旦被關進這個籠子裏就沒了翅膀。有人說男人是通過征服世界征服女人的,女人是通過男人來征服世界的。其實世界大,男人更大。要不男人怎麼能征服世界,而女人卻征服不了男人?色情、非法、抄襲,我要舉報!

第六十七話 摻進來的虛假

清晨,安古屺將窗子嘩啦一聲大力拉開,支著腦袋想了好半響。他回頭一眼就看見唐曉那種毫無雜質的笑容。人們總是需要時間和真實加深相互的感情,用行動努力分擔和享受著彼此的歡樂和憂愁。所以安古屺不願見到由於那些微不足道的踟躕而導致的矛盾。

他知道唐曉愛他而且他也愛唐曉。雖然是兩種不同的單純行為,但得到的感應是相同的。只要知道這一點,什麼困難似乎都成了輕而易舉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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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歸隊,他的心情格外良好。唐曉成了充電器,有了她,他就有了很多不曾有的欣慰和依靠。從前對事業和生活產生的失望、沮喪和緊張都因為有了唐曉而變得少了很多。

唐曉是重要的——這突然讓他感到一絲的脆弱。欣慰的同時安古屺也為此感到緊張。也許正因為此,他才會在與賓館服務員開黃色玩笑、與陌生女人打情罵俏時隱約感到不安寧。在以前看來這些都是被認為極其平常而無所認真的。然而就是這些連小出軌都談不上的調味料,卻讓他有了沉重的負疚感。

安古屺不想讓唐曉,不,應該說任何人有把握他的權利。平白地,他再看見唐曉時,覺得自己正在喪失自主權——這的確有些恐懼而且竟然來自唐曉。

安古屺猛地清醒並開始貶低自己。他不會因為愛而成為誰的壟斷單品——想到這,他似乎聽到別人對他的嘲笑。

——

從安古屺走後,唐曉就沒了他的消息。她只在一期體育娛樂節目中看過他的影兒。

唐曉承認,就算只是個虛幻的影兒也讓她更加盼望。可是終於有一天,盼望失去了光彩。她的思想、價值、憧憬都變得搖搖欲墜並急劇轉化成擔心。想要生活得美滿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妥協。也許安古屺是想自己有更長的獨處時間,這樣他便有了相應的自由空間——她必須面對和接受這樣或那樣的情況,不可能什麼都符合自己的想象。

在一瞬間,一切不合理的都擺在唐曉面前了。她不能問沫沫,而且必須自己一個接一個的好好解決。

唐曉第N次給安古屺去了電話,接聽的卻是另一個人。面對這個老實人的吱吱嗚嗚,唐曉苦笑,「我只是問問他最近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