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備好了。我既然能忍受最大的痛苦就能面對一切。」
「什麼叫你准備好了!結婚最終依靠的不是你有多大的免疫力而是你有多愛他!你愛他嗎?」
「——對,我愛他。」這聲音有些顫抖。
另一邊為這個答案而默然無聲。好一會兒,「你不用對我說這樣的話,你再對自己說一遍,對自己的心說一遍。」
唐曉頓住了,她為眼前的一幅畫著迷……直到清醒過來,「沫沫,你知道嗎?只要別人去愛你,從此你就沒了責任也就沒了拖累,沒了一切麻煩。」
「那安古……」
唐曉不可能再有毅力聽她把這個名字下去,不斷的追問已經夠讓她不安了。其實,無論沫沫現在再講什麼,她都聽不見。她心裏正想著另一個人。到最後,她幹脆掛了電話——她把沫沫的告誡拒絕在那道心門後。當一切恢複平靜,她卻仿佛聽見有人在自己的那道心門外,咬牙切齒的罵過來,「傻瓜!」
無論是這片被陰影籠罩的懸崖峭壁還是這點在明亮星光身下的汪洋大海……唐曉在現實生活中從沒浮現過這麼情節激烈的畫面。光明近在咫尺卻讓人猶豫不決。她的生活大海仍舊陰森森的澎湃洶湧,然而……明亮,明亮——畢竟,畢竟就在前頭。
另一個房間,張文清面對空泛的夜空,默默然。他直挺挺的站著,讓手裏的分機電話將嘟嘟聲頓進肚子裏。他的心隨著自己少有的歎息一起消沉,沉……沉下去……
第二天清晨,唐曉為沒有發現張文清的身影而慌張。她只好獨自一個人惴惴不安的回家。
——
「你知道,文清辦移民的事情嗎?」張啟登喝了一小口茶,問坐在不遠處整理衣服唐母。青黃色的燈光讓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模糊,而他語氣也分不出個好壞。唐母只是「哦」了一聲,就把門關上了——張啟登有多年的風痛病,是不能直接吹到涼風的。
「他希望淘寶網女裝 天貓淘寶商城 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 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 淘寶網女裝夏款 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 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 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 www.taohu8.com 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 www.tmalsc.com 淘寶網女裝冬款我們一起去。」張啟登合上書,長歎氣。
「我知道。」唐母若無所視的仍舊整理雜物,然後應了聲。
「看文清從海南回來的樣子——」他沒直接說下去,「……唐曉沒一起回來。」他發現唐母一直沉默。唉,他搖搖頭,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為這對「兒女」做點什麼了,「我以為我們一家四口能一起過去的,可現在——」
「你應該留在文清身邊。他一個人在國外,有你在會更順利些。」
「那你呢?」
「我應該留在唐曉身邊。」唐母平靜的說。
「你……」
「我們都是過來人,可孩子的路還長。他們需要我們的幫助。」
張啟登了解她,了如指掌。他又喝了口茶,聲音很慢很輕但十分清晰,「三年了,我們相處三年了——太快了。人上了年紀就會認為生活並不如年輕人那樣浪漫。生活讓我們磨出老繭,連日子也過得千篇一律。然而就算是千篇一律也有它的味道。應該說,這裏大部分都是你給我帶來的幸運。一日三餐都由你照顧,連生活瑣碎都是你的叮嚀。這些看起來不起眼,卻才是我們這個年齡該真心感謝的。」
唐母聽得皺起眉——家是溫馨的,也許甜蜜中帶點苦澀然而它仍舊是幸福的。日子總是平平淡淡的,在婚姻中一顆容易感動的心會得到更多的幸福。在人生道路上,兩個人共同的感念和承擔會化解更多的危機。她的第一次婚姻帶來的只有不堪和疲憊。她的第二次婚姻在平淡中度過卻讓她有了家的感覺。這種寬慰原因自然——她和他都需要有個伴。而這個原因也成了她日益加深的不舍。唐母只有無奈,她不應該為此依依不舍,她有唐曉——她的女兒,有她女兒的幸福。這才是她心中最大天平中最重的砝碼。一個人到了晚年都是用這種觀念看待人生的。
張啟登隔了很久又重新說話,「我已經和文清說好了,我會留在國內——我決定不去他那邊了。」
唐母目光低低的,只是手裏的衣服在微微的顫抖。
第七十二話 像個孩子
安古屺連續打了幾場比賽的主力,直到賽季結束。他在賽場上很瘋狂,不像在踢球更像在撒野。但他們隊的成績卻進了一步,雖然值得大家高興卻沒讓一個人解開心結。孟賢國早就看出來,他很擔心自己兄弟的這種情況。每個男人在創業時,來自於背後的很看重。安古屺這樣的舉動就和一個剛和老婆吵完架又在馬路上跑長途的司機沒什麼兩樣。
隊裏放了幾天假,隊員們都能輕松一下。而這個假期卻在安古屺那裏,變成了更需要人提起精神的事情。宿舍裏人不多,只有他和為了他而在的孟賢國。倆男人在這個不大的房間裏保持著可笑的肅穆和安靜。
在逃避喧囂的時候——沫沫的一個電話卻一擊命中,打破了他們之間本份內的輕松。
「告訴安古屺!唐曉要到澳洲和別人結婚了!」沫沫的聲音震得孟賢國耳朵嗡嗡直響,「這回他不用擔心被人管制了!」
又被人掛了電話,孟賢國沒有生氣卻為唐曉的這個消息想了很久。思前想後,他還是選擇站在安古屺身邊。他敲安古屺肩膀的時候有點猶豫。安古屺很低沉的應了句什麼。孟賢國沒聽清。
現在唯一慶幸的是隊友都回家了,要不孟賢國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而眼下他只能這麼硬著頭皮說。他知道安古屺正等著自己說話——這小子這麼皺著眉頭玩網絡遊戲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其實很多人都發現——這一陣,他總這麼悶頭悶腦的皺著眉頭。
「沫沫說……」孟賢國清清喉嚨,「她說唐曉要嫁人了。」說完之後,他就這麼杵著,像在等安古屺打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