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人掌一擊,「可是這怪就怪在,那叫秋冰若的女人,根本就沒回鬱京!」
一句話,說得在座人無不豎起了耳朵,同時,尋問聲四起:
「沒回鬱京?你怎麼知道?這消息從何而來?」
那人不慌不忙,喝了口中茶,又道:
「這還不簡單,難道你們沒聽說最近鬱京城的人也在派人暗地裏打聽那女人到底去了哪?她若是回了去,誰還會找?」
「嗨!我看哪,你這就是胡扯,人家暗地裏找,你怎麼會知道?」
那人正待辨幾句,又有人接了話茬兒:
「哎?我到是聽說王爺的侍妄向來刁蠻狠毒,你們說,會不會是爭風吃醋,將那女人給殺了?」
啪!
握在手中的筷子猛地折斷,杜蕭寒自己都嚇了一跳,為什麼一聽到「殺」這個字自己竟會有這樣大的反映呢?
有人向他這邊看來,不過也並未引起太大的注意,因為正從門外走來的一位老者已揚起了話音:
「諸位,可願聽老朽來說一段陳年的往事?」
這老者看上去七十有餘,身子倒還硬朗,精神頭兒也不錯,長長的胡須皆已花白,不時地用手捋著,慢慢向人群這邊踱著方步,又似有似無地向著杜蕭寒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杜蕭寒是誰呀!堂堂一城之主,這一點小技量還能看不出來?就在這老者伸手撚胡須時,袖口一松,露出的一小截兒稍顯稚嫩的皮膚便已看出,他這年邁的面容都是偽裝而成的。
不過他也並不揭穿,這人既然來了,便一定是有他的目的。而且他肯定,來者一定也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怕是打他一出府門就悄悄的跟上了。
果然,那人別有深意地看了杜蕭寒一眼,隨後便又向著那一群伸著脖子等在那裏聽故事的人道:
「關於君平城的王爺,各位,可願聽聽!」
「當然願聽!」
一聽說故事與王爺有關,這些人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紛紛伸出手拉那人坐下,甚至還有人為他倒好了茶遞到面前。
「你快說說,咱們王爺有什麼故事?」
「哎!你不會是想說那個失蹤的女人跟王爺的故事吧?或是她爹爹的那些事,那咱可不聽了,早多少年就已經聽說過了。」
一口茶下肚,那人緩緩搖頭:
「當然不是那件人盡皆知的事……我要說的這件事兒啊,怕是要從老王爺那一代說起……嗯,怎麼說呢……就說這杜蕭寒吧,他本來還有一個同你異母的哥哥,叫杜蕭離!」
「杜蕭離?」
眾人聽著都有些糊塗,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人插了話:
「哦,我想起來了,那是咱君平城的大少爺。可是,他不是在十多年前鬱京城打來的時候與老王爺一塊兒死了麼?」
「對呀對呀!是這麼回事!」立即也有人想起了這件事。
可那講故事的人聽後卻依然只是搖頭,同時反駁道:
「不對,那只是你們知道的,其實並不是那樣,所以我說,你們要聽我的故事……當年,老王爺一共娶了兩位王妃,大兒子杜蕭離自然是大夫人生的,而現在的王爺杜蕭寒,則是二夫人所出。這按理說,能夠繼承王位的,自然該是那第一個兒子……」話說到這裏,見有人自然而然的跟著點了點頭,這才又繼續道:「可是,老王爺卻只將無盡的寵愛都給了二兒子杜蕭寒,甚至早在當年太平盛世的時候就撂了話兒,說將來若是傳位,這王位定是二子杜蕭寒的!眾位聽聽,做父親的這樣偏寵,這叫那另一個孩子情何以堪哪!」
「是啊!」
「真的是這樣?」
「那個孩子是現在王爺的哥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