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緊緊地糾纏住她的,就像是他們真實關系的寫照。
她永遠在逃,他永遠在追。
但是,他總會得到她。
總會。
楊池舟沉醉了,因為她而沉醉。
他閉上眼。
而與此同時,靡音眼中那片平靜的湖,起了漣漪。
她的手,她藏在身下的手,她握著一根簪子的手,忽然抬起,猛地向他的頸脖刺去。
她要他死。
她要他死!
楊池舟感覺到風聲,下意識躲過這致命的一襲。
靡音並沒有放棄,她繼續向楊池舟刺去,瘋狂地,毫無章法地。
楊池舟輕輕一躲,靡音向前撲了個空,身子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
她慘叫一聲,瞬間沒了聲息。
「靡音!」楊池舟一震,趕緊上前去扶她。
可是他再也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會對他下毒手。
靡音拿著簪子,直直地刺向他的眼睛,動作迅速,毫不猶豫。
毫不猶豫。
盡管楊池舟身手敏捷,盡快躲避,但右眼角還是被劃傷。
血慢慢地流了下來。
粘住他的發,
紅的血,黑的發。
楊池舟抓住她的手,牢牢地,用力地,仿佛想將那只纖細柔弱卻不順從的手折斷。
劇痛迫使靡音放開了簪子。
簪子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尖銳的一端,沾染著血跡。
楊池舟眼中燃起了冷冷的怒火,為她的舉動,為自己的愚蠢。
「靡音,」他說:「我想,已經沒有必要再憐惜你了。」
然後,他拉起她的手,將她甩在床上。
靡音忍住痛,掙紮著想下床,但她剛起身,楊池舟便重新將她推回床上。
她不服輸,明知這場角力的結果,可是她不服輸。
她一次次地站起,他一次次地將她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