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呢！」李秋吟白了他一眼，「我就不信沒有別的路可走。」
「做什麼的路？」莫卿因追問。
李秋吟心裏暗道，這分明是變相詢問自己的身份，便避而不答，反說道：「你救我，害得你不能再回何府，如果耽誤了你的事，我在此道歉。」
莫卿因挑眉，這小姑娘當真厲害，居然如此巧妙地警告自己。
「那你現在去哪兒？」他問道。
李秋吟微微一笑，抱拳道：「我們就此分開吧，有時間我會再跟你聯系。」
說完，她也不等莫卿因的回答，轉身便走。
她要回家，回她的「家」——肅平王府。
不過，因為擔心身後那雙眼睛會陰魂不散地跟著自己，她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附近兜兜轉轉。
對不起，不是我願意防著你，實在是事出有因……
李秋吟心裏亂七八糟地想著一些事，不知不覺地來到了王府附近的一條小胡同裏。
「站住！」一個分外熟悉的聲音突然叫道，嚇得她一個哆嗦，連忙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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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卷一第17章：誓死不嫁此人
第17章 誓死不嫁此人
蘇離觴從小巷盡頭慢慢地向李秋吟走近。
李秋吟無所謂地站在原地，現在的她已經卸下了偷取字畫時的容貌，即便他能認出自己，依照他的誓言，他也不能怎樣。
走近，蘇離觴的目光從李秋吟手腕的傷口處一掃而過，一絲憐惜隱匿進眼底，冷冷道：「救你的那個人是誰？」
「跟你有關嗎？你是不是想抓住他泄憤，因為他放走了我這個犯人？」李秋吟咬牙切齒地說道。
明明已經不恨，明明已經看開，可她還是這樣說了。
也許這樣，對兩個人都好。
蘇離觴避而不答，只是叮囑道：「如果你不認識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不認識才要小心嗎？看來如果我不認識你是不是會更好一些？」李秋吟聲音顫抖，不敢再說下去，害怕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冷酷，在一個瞬間崩潰。
蘇離觴沒有回答，緩緩轉身，留下一個單薄的背影。
李秋吟看著他離去，終於有勇氣讓在眼眶打轉的淚水肆意橫流。
她真的不想堅強，不想把所有的淚水都灑向黑暗，她只想痛痛快快地流淚，然後痛痛快快地面向陽光。
一轉身，卻發現莫卿因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背後。
「你果然跟蹤我！」李秋吟脫口而出。
莫卿因不加理睬，而是走近兩步，用略帶醋意的語氣問道：「你跟蘇離觴，到底什麼關系啊？為什麼你一看到他，就要哭？」
李秋吟揚手抹掉臉頰的淚水，說話聲音有些走樣：「與你無關。」
「他昨天夜裏去牢裏看你，都跟你聊了點什麼啊？」莫卿因眼神飄忽，分外深邃。